這是GJ的第13篇原創(chuàng)文章
我是一個暴力溝通者团赁。
我說話總是以自我為中心育拨,容易激動,指責對方欢摄,讓對方難堪熬丧,甚至會全盤否認一個人。
而這個事的最大受害者怀挠,是我媽析蝴。
跟你說一個數(shù)據(jù),我跟我媽平均每周一次電話绿淋,每一次電話大概30分鐘闷畸,我們的吵架幾率是50%,每次吵架時長15分鐘左右吞滞,有30%的可能不歡而掛佑菩,有10%的幾率她會哭盾沫,這么些年了,這個數(shù)據(jù)一直很穩(wěn)定殿漠。
我們吵架的原因有很多赴精,印象吵得比較兇的是這些:
①我讀書的時候不想讀商要換成語言學她跟我鬧說我不認真讀書
②有一年春節(jié)我沒回家過年背包旅行了她跟我鬧說我不念親情
③畢業(yè)回國我沒去廣州而是跑去北京她跟我鬧說我瞎折騰
④辭職新東方做自己的事情她跟我鬧說我不務正業(yè)
⑤我說我還有很多夢想她跟我鬧說我老大不小了要我相親
⑥我把所有錢全用來投資自己了她跟我鬧說我亂花錢
我媽絕對不是一個善于溝通的人,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好鳥绞幌。我也一直以為這樣的母子溝通方式很正常蕾哟,畢竟一家人也沒有什么秘密,刀子來刀子去的也很平常啊奄。
當然渐苏,她是我世上最親最愛的人,我們每一次吵完以后下一次還是可以當沒回事似得繼續(xù)聊菇夸,然后繼續(xù)因為各種事吵琼富,周而復始,樂此不疲庄新。
我一直以為鞠眉,咱們都那么親近的兩人,說話還干嘛要那么客氣那么見外择诈,有啥不對就說啊械蹋。
直到去年發(fā)生了一件事改變了我的看法。
“你在忙嗎羞芍?”
“還行啊哗戈,怎么了?”
“額荷科,也沒什么唯咬,就是,你弟心臟好像有點問題畏浆,他進了醫(yī)院胆胰。”
“沒什么大事吧刻获?”
“醫(yī)生說他的心臟負荷太大蜀涨,現(xiàn)在速度降不下來,如果再這樣可能會衰竭蝎毡,其實已經是前天的事情了厚柳,我本來也以為是小事所以就沒跟你說,畢竟你工作忙怕打擾你沐兵,但是今天聽醫(yī)生說好像真的挺嚴重的蟆肆,所以......”
“啊减宣,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早點跟我說袄克肌!”
“是啊茬贵,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在北京那邊有沒有認識的一些心臟醫(yī)生,我想是不是北京的醫(yī)療比廣州的要好一些移袍?”
我媽幾乎沒有跟我這么客氣過解藻,我后來想明白了,因為那個時候的她真的很需要我葡盗,她很怕我拒絕跟她溝通螟左。
過了半個月,我終于有時間回廣州了觅够,我直接去的醫(yī)院看我弟胶背,我媽就在床邊。
天啊喘先,當時我差點都認不出來我媽钳吟。她白頭發(fā)突然就多了好多,臉色都是青的窘拯,滿臉倦容红且,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老了很多。
咱們家在郊區(qū)涤姊,離市區(qū)醫(yī)院有2小時的距離暇番。一個年近60歲的老人要兩地奔波一邊工作一邊去醫(yī)院照顧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我不敢想思喊,更不敢問壁酬。
我很少在她面前隱藏自己的情緒,我跟她說話也從不客氣恨课,但是那天我卻是那么地謹小慎微厨喂,我們既熟悉,又陌生庄呈。
你能傷害的人,往往是你最親密的人派阱,所以不要拿親密來當做你不善于溝通的借口诬留。
從那以后,我就徹底變了贫母。
就像今天剽悍晨讀推薦的《非暴力溝通》里說的一樣文兑,我開始學會跟家人溝通的時候先觀察,感受腺劣,請求绿贞。而不再像從前那樣,什么話都不過腦子直接就扔出來橘原。
外面的人籍铁,該客氣時就客氣涡上,真要是不爽了不聯(lián)系就得了。
朋友同事之間拒名,盡量多客氣一些吩愧,在中國這叫尊重。
親人之間增显,那就應該往死里客氣雁佳,客氣,再客氣一點同云。
不善溝通說出來的話有時候就像榴蓮糖权,外人朋友同事被傷過一次他們就會學著躲,但是如果是家人炸站,他們躲不了星澳,他們得硬著接,最后被扎得滿手鮮血武契。
雖然現(xiàn)在我和我媽偶爾還是會吵募判,但是每一次我們吵的時候,我都會對自己說咒唆,媽往后能享福的日子也就這些了届垫,我現(xiàn)在不讓著她,還想等到什么時候全释。
你說對嗎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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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子GJ
2017.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