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快一年了僵腺,昨天突然又聽到了L的消息鲤孵,C在微信里跟我說,“你還記得L嗎辰如?她徹底瘋了普监!”聽到這句話,我有片刻的恍惚,我當然記得L凯正,我想11級漢文3班的每個同學都不會忘了她毙玻,因為,她是被我們所有人的冷暴力“殺死”的~~
現在想想廊散,對L的第一印象似乎只停留在她淳樸燦爛的笑容上桑滩,大一剛開始她便成為了我們班的學委,當時誰都沒想到允睹,這個學委的職位某一天會成為“毀”掉她的導火索~~
大一時候的我在其他同學眼里顯得很“孤獨”运准,因為當時我總是啃著一塊醬餅往返于教室和圖書館之間,后來Y每次聊起那段時間的我擂找,都會用“可憐”來形容,但是當時的我真心覺得自己過得特別充實(當然浩销,后來也跟著某些人翹課胡鬧過~)
突然有一天贯涎,L跑過來要跟當時很“獨”的我談心?慢洋!還記得那天下著蒙蒙秋雨塘雳,好幾個同學都呆在教室里聊天看書,L突然拍拍我的肩膀說“我可以和你聊聊天嗎普筹?”當時的她笑得特別真誠败明,具體聊了些什么我基本都忘了(原諒我這種容易神游太虛的人)只記得她問我“M,你覺得我說臟話是不是很不好疤馈妻顶?”她一說,我才意識到蜒车,這個來自小縣城的女孩兒嘴里不時會冒出一兩句“臥槽”這樣的國罵讳嘱,我當時因為在想其他事情所以有點兒敷衍地告訴她,讓她稍微注意一下酿愧,畢竟大學里的同學都比較自我和敏感~~
那次聊完天沥潭,我基本再沒怎么和她交流過,只是每次見面大家都很友好的笑笑嬉挡,后來钝鸽,她有了每天一起玩耍的伙伴兒,我也有了每天一起胡侃的同胞庞钢,我們也真的就只是普通同學~~
直到有一天拔恰,班里組織去農家樂玩兒,身為學委的她卻一直沒有出現基括,后來聽其他同學說仁连,是因為和她一起玩的S不接她電話,沒人告訴她聚會地點,我當時只是有些納悶饭冬,這些八卦為什么我那么晚才知道使鹅?!
這件事情發(fā)生沒多久昌抠,L突然又跑來找我聊天患朱,那個晚上我和她繞著操場走了好久,她一直在說她和S的事情炊苫,而我卻又在神游裁厅,滿腦子都在想:“我和她很熟嗎?我看起來很像知心大姐姐嗎侨艾?”還記得她一直跟我說执虹,S嫉妒她瘦,S懷疑她和S喜歡的男生曖昧唠梨,她還要不要和S做朋友了……我當時也沒多想袋励,只是覺得她有點兒過于敏感,我只能勸她不要想太多当叭,和S多聊聊茬故,想做朋友就繼續(xù),不想了就好聚好散蚁鳖,這又不是男女朋友……
又過了幾天磺芭,她跑來笑著對我說:“我決定還是和S做好朋友了……”當時我只是覺得這姑娘真簡單,也以為這些事就算過去了醉箕〖叵伲可是,有些事情似乎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就開始講述L變“奇怪”的過程了……
前面說過讥裤,L的失常和她學委的身份有著直接關系垮庐,還記得大二下學期,因為總是忘帶上課“簽到簿”的問題坞琴,她被好幾個代課老師批評過哨查。直到有一天,她被當時的語言學綱要老師J公開的責罵剧辐,J老師是我們專業(yè)數一數二的直腸子老師寒亥,說話犀利,上課嚴格荧关!因為L對學委工作的不負責溉奕,那一次在給其他班上課的J老師竟然當著另外一個班所有同學的面批評了L,具體說了些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忍啤,只記得當時很多同學都在討論這件事加勤,有的表示同情仙辟,有的言語譏諷,還有的指責J老師的做法過于極端……
但是鳄梅,無論大家怎么議論叠国,L在委屈得哭了一場后,便把學委的工作辭了戴尸,她開始變的越來越安靜粟焊,孤僻!有時候她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生活在我們中間孙蒙,她在或不在项棠,沒有多少人會在意,大家討論的也只有她日益“古怪”的行為……
她會在上課中挎峦,突然離開教室;她會坐在S旁邊突然大聲罵人;她會在課間的教室燒紙;她會突然開始自言自語;她甚至敢在課堂上直接和老師對罵……所有的一些都讓當時的我們覺得“毛骨悚然”……
后來的某一天香追,她突然不見了,班導竟然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L精神出現問題了坦胶,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當時的我們除了表示驚訝外透典,就只有對班導的“腦殘”行為表示無語,這種事該這么大張旗鼓地跟所有人說嗎迁央?掷匠!
忘了是哪一天滥崩,L又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岖圈,一段時間沒見她,大家驚奇地發(fā)現钙皮,L似乎變漂亮了蜂科,但是氣色不是特別好,臉白得有些嚇人短条。
她依舊“孤獨”地生活在我們中間导匣,但是變得更加沒有存在感了,而當時幾乎沒有人會主動和她說話(包括我)茸时。與此同時贡定,上面說到的“腦殘”班導也在繼續(xù)著他的“腦殘”行為,他又一次當著所有同學的面說:“L精神正常多了可都,大家多和她交流啊……”缓待,而這種“關心”導致的結果便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議論L的“精神病”渠牲,后來很多同學都說旋炒,當時班導每次跟他們聊天的時候都會把L的病拿出來議論一番(臥槽!G╄尽L闭颉)
再后來,快畢業(yè)了,不時消失的L也出現在了畢業(yè)聚餐的現場铣除,記得那個晚上大家都喝多了谚咬,表白的表白,分手的分手通孽,很多人都哭了序宦,當時喝大了的我看到L一個人站在角落里,突然走過去把她抱住背苦,流著淚對她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互捌,你要好好的!”然后被其他人拉走了……
最后一次見她是在論文答辯那天行剂,當時被論文和工作折磨得“體無完膚”的我秕噪,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問她的近況,突然間厚宰,每個人似乎都開始走上不同的路腌巾,大家也就沒心思再去關心某個“透明”女孩兒后來的生活了……
最近一次聽到L的消息,便是昨天C在微信里跟我的聊天铲觉,C說L經常在空間里詛咒當時的班導澈蝙、J老師和批評過她的所有老師,她甚至咒罵班里的很多同學撵幽,我沒敢問C她有沒有罵我灯荧,我是覺得自己實在沒資格問,因為追究起來盐杂,我也是對她使用了“冷暴力”的一員逗载!C還在微信里說著應該把L送進醫(yī)院,我卻匆匆結束了和C的對話~~
直到今天链烈,我都有些恍惚厉斟,腦海里總是會浮現出L笑著要和我聊天的神情,也會想起L孤獨的穿梭在我們冷漠態(tài)度中的樣子强衡,我想表達對她的同情擦秽,也想表達對班導、J老師的詰責……然而漩勤,我突然意識自己似乎沒有這個資格感挥,畢竟,我們每個人的冷漠同樣是“殺死”L的兇器……
我不知道該怎么結束這篇文章锯七,因為直到今天链快,L還在繼續(xù)著她的苦難,而我們每個人卻在一點點寬恕著自己的“冷漠”……僅此而已眉尸,我在心底卑微地希望域蜗,將來的某一天巨双,L可以走出曾經的陰霾,笑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