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還未在地表鋪開
戈壁灘上的青草
干枯,以其他生命形式冬眠地下
她遠遠就望見外婆的墓碑
一眼便認出那塊土地
外婆生前早就囑托好、規(guī)劃好的極樂凈土
她仿佛看到外婆坐在那里等她
像小時候那樣坐在戈壁灘的地里
一遍一遍喊著她的乳名
一股暖流阱当,沖破淚腺
她的淚水扯破眼皮沟突,順著睫毛傾瀉而下
一顆沙筑的堡壘组底、柔軟的心
在記憶深處外婆那一遍遍乳名叫喊聲中坍塌
她的心里有一塊無人踏足的專屬墓地
那里安靜地躺著那個愛她的人
外婆沒有死
積雪會覆蓋戈壁灘
等丈积,來年春暖筐骇,積雪消融
紅柳將沖破沙土,在地里長滿
外婆會坐在田埂上等她
一遍遍喚她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