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三個月前吧褐墅,我的微信上沒來由地出現(xiàn)了一個小伙子,他迫不及待地向我兜售了一系列的成功理念妥凳,然后跟我說逝钥,“你看,你那個公眾號可以做的更好啊持际,現(xiàn)在各方面資源利用的特別不充分,你知道xxx公眾號嗎阵难,人家做得可大了芒填,融資都很多錢呢!”
我的經商頭腦并不發(fā)達空繁,但也對人生抱有清晰的理念:越以錢為目的去創(chuàng)業(yè)殿衰,最后的收益就會越少。他是個精力十足的年輕人盛泡,但也許沒看過那個公眾號的創(chuàng)始人在創(chuàng)業(yè)最初的堅持闷祥,“每天回家后不顧吃晚飯就去找優(yōu)質文章,直到深夜”傲诵,那是對情懷的執(zhí)著凯砍,不是對金錢的向往。
我和小伙子之間沒有過近的接觸拴竹,看起來他的時間盈余悟衩,不時給我留下信息栓拜,告訴我他想來為我管理公眾號座泳,也和我說他創(chuàng)業(yè)之后貸款買的房和車之類的故事,“你看你看幕与,這是金錢帶來的成就挑势。”
他還是太過年輕啦鸣,不懂不是每個女人都憧憬保時捷和愛馬仕潮饱,偏偏有一種女人把金錢愛得不同,她們天生向往在風雨中闖蕩的好滋味诫给,相信“生命的維度”要比“財富積累的速度”饼齿,更幸福也重要得多。
我的生活太忙碌蝙搔,每天起碼有四個小時在路上缕溉,連朋友的微信留言也不能時時回復,有時難免冷落了小伙子的問候吃型,我隱隱地我發(fā)覺证鸥,他并不了解我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也并不能容忍我對他的“冷落”,最后竟然生出了一些凌人的氣勢枉层,總是有意無意地說泉褐,“你可真苦啊鸟蜡!”
直到有一天膜赃,我們很久不聯(lián)系,我在公眾號更新一篇文章揉忘,他第一個在文章底下留言跳座,“我要取關你了∑”
我的公眾號每天都有取關的人疲眷,卻沒想到被認識的人以如此輾轉的形式告訴我。我在微信上找到他的名字您朽,立即回復他狂丝,“歡迎取關』┳埽”
他尷尬地說几颜,“被你發(fā)現(xiàn)了…”
我任他放狠話,然后輕輕刪了他讯屈。
有些人嘗不到甜頭蛋哭,就一定希望你也垮下去。
記得某位明星在做節(jié)目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耻煤,大意是這樣具壮,網(wǎng)上有十個人贊美你,一個人詆毀你哈蝇,你就很容易把關注點放在這一個人的身上棺妓。
這簡直說出了一個群體的痛苦。
我對娛樂圈一直不敏感炮赦,但總覺得演員這職業(yè)并非每個凡人都可以做得來怜跑,再美貌的范冰冰,再努力的楊冪吠勘,再低調的霍建華……不管是誰性芬,只要站在舞臺上的那一刻就擔上了風險,以后的每一秒鐘都會有人拿著放大鏡去觀望你的瑕疵剧防,隨之而來的是肆無忌憚的抨擊植锉,詆毀,嘲笑……
在娛樂圈里峭拘,誰結婚都不是什么大事俊庇,吃瓜群眾更愿意看的狮暑,是出軌離婚,撕x大戲辉饱,財產分割搬男,以及更多的悲劇……
這世界上有很多光明,卻也有很多人性的黑暗彭沼,它們有著最可怕的力量缔逛,暗地里盤算著想要打倒哪個人,即便他們善良又努力姓惑。
很多人都希望我過得不好褐奴,這事兒我從前是不信的。
我一向與人為善,身上也沒有什么值得別人嫉妒的特質,然而還是無意間聽到戳玫,同一個人的聲音在面前的贊美和在背后的詆毀万栅。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真心希望你過得越來越幸福伞辛。
大概三年前我和一個朋友吃飯烂翰,她說起自己剛剛幫助一個姑娘安了家,那姑娘初來乍到蚤氏,異國他鄉(xiāng)中連一個熟人都沒有甘耿,朋友幫她安頓好一切,飯桌上她和我描述這姑娘的苦竿滨,我還記得她的眼圈紅起來佳恬。
我和朋友幾個月前見面,她打開手機給我看那個姑娘的朋友圈于游,她說毁葱,“xx最近逍遙得很,去各個地方旅游呢贰剥,好像是做的小生意賺錢了倾剿,真得瑟!”
我湊過去看蚌成,哪有什么得瑟的痕跡前痘,分明就是朋友的嫉妒心在作祟:三年里那姑娘從未停歇過努力,為什么不值得擁有越過越好的理由担忧?
我們的同情心泛濫芹缔,包容心卻太少。
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瓶盛,我們常說患難見真情最欠,但是在那些苦難之中坡锡,有多少人伸出了援手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卻見不得那個患難的人有一天過得比自己好窒所。
前一陣子公眾號上出現(xiàn)一個活寶鹉勒,幾乎每天給我留言“越來越不喜歡你”,可是他還是一篇一篇文章地看下去不舍得拉黑我吵取。
也許幾年前的自己會問問他為何如此討厭我禽额,但現(xiàn)在的自己真的沒時間告訴他我的日子有多忙碌,我每周去一次漢密爾頓郵寄微店產品皮官,每幾周去奧克蘭見朋友談工作脯倒,每兩周教朋友漢語,每周去上日語課捺氢,每天六點半出現(xiàn)在健身房練人魚線藻丢,也在準備考移民咨詢師的考試,同時新書摄乒,合集悠反,公眾號,合作事宜……每一件事都占據(jù)了我生活的一席地馍佑。
這一年中斋否,我一心努力為生活拓展新的維度,即便有時撞見黑暗拭荤,心也總是踏實的茵臭,我知道自己不必回應半句,就會有一個聲音替我這樣說舅世,現(xiàn)在忙著呢旦委,哪有時間關心你喜不喜歡我?
我已經過了熱衷互撕的年齡了雏亚,活明白了許多缨硝,人生不必在乎沒來由的負能量,最幸福的就是有那么三五個知心好友评凝,開心的時候一起分享追葡,不順心的時候能夠坦露心扉,互相支撐奕短,不怕有誰落井下石宜肉。
這些年感謝人生賦予我很多理智:比如,不必花時間和人互撕翎碑,自己過得好才是王道谬返。
但我還是保留了年少時的一點輕狂:別人越希望我過得不好,我就是要幸福給他們看日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