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運動,媽媽打電話過來窟蓝,說外婆去世了罪裹,心里咯噔了一下,媽媽說我們等送葬的時候再去就行疗锐,叫我?guī)兔νㄖ妹靡宦暋? ?
和妹妹通了電話坊谁,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回去陪媽媽一起去見外婆最后一面滑臊, 剛才媽媽電話里的聲音有點顫抖和不知所措口芍,我想如果我在場她會有點心安。
打電話給媽媽雇卷,她已經到村口的公車站準備搭車過去鬓椭,我讓她回家等我,20分多鐘以后我就到了关划,老媽一上車看到我有點哽咽小染,說她聽到消息手腳都軟了,我又何嘗不難過呢贮折?外婆雖然臥床一段時間裤翩,近來更是什么人都認不得了,也很少說話调榄,但是畢竟住著靈魂的軀體仍然宣告著她依然活著踊赠,我們依然多擁有這樣一個親人。
外婆這一生吃了太多的苦每庆,年輕喪偶筐带,母女分離,隨著年歲的增長她的腰越來越彎缤灵,到最后已經接近90度伦籍,風濕讓她的腳趾頭從來都沒有正常的踩在地板上蓝晒,交疊的腳趾下經常長雞眼,每走一步都會痛帖鸦,讀書時的我還經常買雞眼膏去讓她貼芝薇,她總是逢人就夸我很孝順很乖。她經常把糖果和餅干留下來作儿,藏在房間門口掛著的吊籃里剩燥,等到我們去看她的時候再努力蹬直身體把籃子拿下來,把已經帶著異味的糖果分發(fā)到我們手上立倍,我總也不嫌棄的,因為知道她過得很辛苦侣滩,這已經是她作為外婆能給孫女最好的東西了口注。
外婆沒什么錢,她把過年的時候媽媽君珠、舅舅寝志、阿姨給她的錢都留下來,等到過年策添,我們去拜年的時候材部,她會翻開身上層層疊疊的衣服,從最里面的那一件的口袋里掏出幾個紅包唯竹,告訴我們:“外婆沒錢乐导,只能給你們一張紅紙,菩薩保佑你們平安長壽浸颓,健康順利……”物臂,外婆的紅包有兩毛的,有一塊二的产上,后來我們也給她紅包棵磷,她回過來的有十元二十元的,小時候不懂都花掉了晋涣,后面的紅包我就舍不得拆了仪媒,到現在還留了幾個,昨晚找出來的時候谢鹊,有些紅包袋都破了算吩,錢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到我們有孩子了以后撇贺,紅包都給了曾孫子赌莺,居然也沒想起來留著。
昨天(18號)帶媽媽去看外婆松嘶,農村的儀式里艘狭,我們得到遺體前面瞻仰遺容,并呼喚她,我不大敢看的巢音,這已經少了七克的軀體還是我的外婆嗎遵倦?明明知道離世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可是官撼,在這世界上梧躺,我又少了一個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