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離開復旦。在過去的一年多時光里喊巍,復旦以一種寬容的方式給我這個賴在象牙塔不愿意離開的人一種蔽護鼎姊,從生活到心理骡和。我可以享有光草以及它提供的閑暇午后;因為“本北高速”相寇,所以11點還能歡騰夜跑慰于;圖書館給懶惰提供自習的理由;食堂則成為脫離了周一到周五的外賣不會餓肚子的去處唤衫。而宿舍的朋友則是每晚下班最sweet的存在东囚,于我每晚有人閑聊是一件多么重要而開心的小事。哦战授,還有“大白”那只蠢貓页藻,在我加班回家時都在同一個地方高冷地蜷著等我過去say hi。大多時候我還是一個半踏入社會的狀態(tài)植兰,在外面的世界受了挫份帐,一縮頭,沒事楣导,還有這種假裝在大學的身份蔽護著废境,不爽了還有大學路上的酒吧候著,好像時間很多筒繁,有的是資本試錯噩凹,沒有房租工資妥妥夠用,不緊不慢毡咏,反正還有這個烏托邦給我最后的倚護驮宴。
搬出來第一晚就失眠了,我希望我是林夕夸的那種對生活有鈍感的人呕缭,但這么多年過去了堵泽,好像還是在斯洛文尼亞那個面對陌生和未知半夜起來哭泣的20歲姑娘,沒長進啊恢总。
我有些恐慌迎罗,恐慌于工作的前路,異地戀一個人獨處的艱難片仿,以及恐慌每個年輕人所恐慌的未知纹安。我得開始記賬,計算著房租砂豌,在超市買東西計算著金額厢岂,看著銀行卡的數字陡減,原來金錢一直都默不作聲地冷眼旁觀著奸鸯∵湫Γ看著2600租金的房間覺得也還挺好,但一旦辭職后娄涩,是否還能一個人經濟獨立呢窗怒?第一次真正感到工作給予我金錢的重要性。室友不認識蓄拣,隔壁是夜場工作扬虚,會半夜回家,凌晨會被開門聲吵醒球恤。周圍晚上很空闊辜昵,10點后街上便沒了人影。我擔心寂寞咽斧,擔心這種情況下我會對感情訴求更多堪置,也許對方一個沒接電話就會讓我神經質地發(fā)火躬存。
搬家從物理上來看只是三坨質量龐大的行李的空間轉移,而它對我更像一個儀式舀锨,一個真正脫離烏托邦的儀式岭洲,意味著一個人獨自開始赤裸裸地面對社會,抵抗的是最真實的生活坎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