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差點沒起來伦忠,倒不是沒醒來省核,只是有點不想堅持了,感覺沒啥東西可寫昆码。但斗爭了幾分鐘后气忠,還是起來了,盡管還是沒想起來要寫什么赋咽,但想到了沙漠中丟失水壺的玄奘旧噪,又想到了自己曾教育弟弟的“越難做越有價值”之類的東西,便有了一股堅持下去的力量脓匿。在找不到方向的時候淘钟,或許堅持本身就是唯一正確的事。這是隨著閱歷的增長所收獲的感悟陪毡,只是這次我真的做到了米母。
波山走出了家門勾扭,沒有回頭地踏進(jìn)了每天這個時刻都會從胡同口路過的長途汽車。這段時間出門的人不多铁瞒,車?yán)锶撕苌倜钌K诳拷^道的位置,幾乎還沒有困意慧耍,盡管他昨晚睡的很少身辨。不一會兒,上來了一個熟人芍碧,是他發(fā)小的哥哥栅表,跟他哥哥一個年齡,馬上三十了师枣。發(fā)小的哥哥從小便是一副好吃懶做、說話辦事極不著調(diào)的樣子萧落,沒少在家挨揍践美;娶了媳婦并且有了孩子之后,同樣在家啃老找岖,混吃混喝陨倡,因此沒少挨村里人暗地里的指責(zé),但他無賴的樣子倒收斂了許多许布,幾乎像是個正經(jīng)人了兴革,盡管頭發(fā)總還是亂蓬蓬的沒個型。大約一年前蜜唾,聽說他家里人給他建了一個養(yǎng)雞場杂曲,他也算終于要做點正經(jīng)事了吧。不知道現(xiàn)在他的養(yǎng)雞場怎么樣了袁余,波山?jīng)]問擎勘,兩人只是簡單聊了幾句,便都不再說話颖榜。波山只是聽他說這次要去市里一家醫(yī)院報銷合作醫(yī)療的費用棚饵,手里確實提著一個布兜。下了車掩完,他倆不是一個方向的公交車噪漾。“有重東西要我?guī)湍隳脝帷彼麊柌ㄉ角遗睢欣硼!皼]有沒有,大哥缅疟。我走了胺直稹遍愿!”盡管只是一句客套話,但波山仍為此而感到一絲高興耘斩,覺得他發(fā)小這個從小不著調(diào)沼填、讓家里人煩惱不已的小混混哥哥似乎終于有了一副人樣。他替他的發(fā)小感到高興括授。但或許他早已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小混混坞笙,只是波山還不知道這種轉(zhuǎn)變罷了。這個年頭荚虚,一個村子的年輕人薛夜,誰又知道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