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酒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贤重,它不是我們生活的必需品,卻沒有一個國家沒有一個文明沒有這個東西谤狡。它武不能擋饑文不能解渴,我們卻樂此不疲地頻頻舉杯卧檐,甚至花大價錢大精力但求一杯美酒墓懂。它頻繁地出現在文字中,有“五花馬霉囚,千金裘捕仔,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盈罐,有“抽刀斷水水更流逻澳,舉杯消愁愁更愁”。到底能不能消愁暖呕,敢情我們喝了幾千年酒,還是沒鬧清楚苞氮。不管怎么說吧湾揽,好個杯中物的人著實不少,我也是其中一個。好喝但不會喝库物,說得就是我霸旗,但是喝得多了自然也有一點感受,雖然粗鄙戚揭,但是可能比眾多酒評中所謂的“混合了夏日雨后泥土的芬芳”诱告,或者“有如冬日暖陽中邂逅初戀的怦然心動”之類的感受要靠譜點。于我而言民晒,前者叫“腥”精居,后者叫“上頭”。
? ? ? 我平時最常喝的是黃酒潜必,因為我脾胃比較差靴姿,啤酒喝了鬧肚子,白酒喝了燒心磁滚,黃酒屬于不上不下佛吓,中庸之道正好。黃酒雖然歷史悠久垂攘,但是現在的普及度并不高维雇,像我這種非江浙滬包郵區(qū)內的人,可能對黃酒的認識僅限于中學課文《孔乙己》里的橋段晒他。我對黃酒的認識始于90年代臺灣一家叫“半畝園”的餐廳在深圳開的分店吱型。里面一道皮蛋豆腐做的非常的好吃,嫩豆腐仪芒、松花皮蛋唁影、肉松、甜醬油掂名,搭配得令人心曠神怡据沈,再來一壺燙熱的黃酒,誰在乎我當時只有16歲饺蔑,還不到喝酒的年齡這個事實啊锌介。于是黃酒就在我心里扎下了根,沒事兒燙上一壺猾警,一定要用有蓋的酒壺孔祸,不然酒香隨熱氣揮發(fā)了。就一盤鹽水煮花生发皿,或者雪菜拌毛豆崔慧。講究點兒的用紫砂燙酒壺,最好是在南方冬季的陰雨天穴墅,讓一股暖流順喉而下惶室,沖走心里蜷縮的寒意温自,毛孔為之舒展。熱黃酒不適合太油膩的下酒菜皇钞,因為它本身口感就很厚重悼泌,重喝不重吃。其實黃酒也可以冰了喝夹界,口感更柔和馆里,后味兒更芬芳,想帶妹子喝黃酒又不想顯得太老派可柿,冰黃酒是個不錯的選擇鸠踪。
? ? ? 說了黃酒就不能不提一下它的遠房親戚,日本清酒趾痘。同樣是糯米釀造酒慢哈,我覺得它們的差別不大,清酒在口感上多了一點含蓄永票,在后勁上又比黃酒稍猛一點卵贱,倒是挺像大和民族內斂但執(zhí)著的特性。其實我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因為買不到黃酒侣集,一直是以清酒作為替代品的键俱。這邊有賣一種利樂包裝的清酒,遠看以為是一盒牛奶世分,兩升裝的才十澳刀左右编振,也算是物美價廉了。日本的瓷器也非常的精美臭埋,買一個粗陶的日本酒壺燙清酒喝別有韻味踪央,仿佛我就是飛天御劍流的維新義士瓢阴,干了這杯酒就要告別心愛的女人去討伐逆黨了。很多人分不清日本的清酒和燒酒荣恐,其實很簡單,燒酒是蒸餾酒叠穆,度數比較高少漆,約等同于咱們的白酒。我喝不慣日本或者韓國的燒酒硼被,總覺得后味兒發(fā)苦。
? ? ? 我?guī)啄昵耙驗楣ぷ鲬瓯容^多嚷硫,白酒也喝了不少夺溢,雖然腸胃不給力,喝了以后總要難受幾天烛谊,但也著實喝了不少好酒。猶記得當年去貴州出差嘉汰,接風宴時當地的同事往我和坐我旁邊的哥們兒中間墩了一瓶茅臺丹禀,說你們倆今晚就負責這一瓶兒了鞋怀。我倆面面相覷双泪,強忍一股暗涌的尿意各自攥了一瓶海王金樽在手里密似。雖然我完全不懂白酒,但是茅臺是我喝過的白酒里面體驗最好的村斟∨酌ǎ“入口柔蟆盹、一線喉”是我從廣告里學的闺金,但是拿來形容茅臺再貼切不過。并且決不上頭败匹,頭不疼不暈,但那個嗨勁兒卻噌噌的涌舔哪。那晚我跟那哥們兒干完那瓶茅臺归榕,我出奇的并沒有感覺特別暈尸红,但嗨的一宿沒睡著覺刹泄,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未來都光明了。這我知道為啥能夠借酒澆愁了盅蝗,這比興奮劑還管用啊姆蘸,第二天除了非常困之外也并沒有特別痛苦的宿醉感芙委。那次貴州之行是我對茅臺唯一的體驗,畢竟是高價酒灌侣,自己不會花錢買來喝裂问。
? ? ? 我剛畢業(yè)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四大會計師事務所,由于都是同齡人堪簿,里面的氛圍又很自由,我們一幫同時入職的同事打得火熱哪审。有一次一個同事要辭職赴美留學,我們一大幫人吃散伙飯湿滓。啤酒里面倒一杯二鍋頭缴川,美其名曰“深水炸彈”,讓我見識了為啥都說酒不能混著喝把夸。當晚半夜我頭疼心慌吐完還想吐,一個人不敢開燈半躺在沙發(fā)上喘粗氣膀篮,當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以后再這么喝我就是狗”岂膳。但是二鍋頭真的是白酒中之性價比最高者。10塊錢一瓶谈截,入口如刀,下腹似火簸喂,滿足了一個男人對烈酒的所有幻想。56度的度數保證起效神速扼倘。跟朋友聚會靦腆除呵?來一杯爪喘,保證牛逼吹得飛起。陪領導吃飯不會拍馬屁秉剑?來一杯绿语,保證你能拿自尊掃地。二鍋頭還有一個妙用吕粹,就是拿來泡藥酒岗仑,當歸、黃芪稳其、黨參炸卑、海馬既鞠,你懂的盖文,記住先檢查一下家里床結實不。
? ? ? 還有一種白酒洒敏,在我心中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疙驾,叫“悶倒驢”,68度它碎。沖著這個名字我就慫了,從來沒敢嘗試過傻挂。有一次我們公司從英國來了一個鬼子同事敞峭,閑聊時說道他們英國人酗酒問題嚴重,足球流氓喝多了就上街鬧事旋讹。我就給他介紹了下我國白酒悠久的歷史轿衔,他就很捧場的說他想帶一瓶回去給同事嘗嘗睦疫。我就很不厚道的給他推薦了我國白酒所能達到的最高高度,“悶倒驢”68度精裝蛤育。我跟他說,貴國有干邑稱“VSOP”底洗,敝國有白酒叫“KOAD (Knock Out A Donkey)”咕娄。你接受過它的洗禮,再喝貴腐國的啥威士忌圣勒、波本、龍舌蘭挚歧,那都不是個事兒吁峻。這就是酒中的大還丹,白送你10年功力锡搜。別人要是問你誰送你的,你就說“A Chinese named Lei Feng”耕餐。我真希望他帶這瓶易燃物品能過得了海關上得了飛機,他的小伙伴兒們喝了以后還能跟他做朋友夏跷。
? ? ? 雖然我在國外這么多年了明未,洋酒我真心喝不慣。什么單一麥芽威士忌趟妥,說得神乎其神,我嘗了一次就束之高閣準備傳給兒孫了亲雪。這個無所謂洋土,還是口味的問題吧义辕。唯一我能喝的洋酒就是葡萄酒了。澳大利亞自詡為新世界葡萄酒中的翹楚璧函,好不好我不懂基显,便宜是真的,一般所謂的超市酒特價都是6到7澳刀一瓶撩幽。紅酒最大的好處是不用配菜,干喝就行。周末的晚上開一瓶舅桩,邊喝邊看個電影,也能很大程度地排遣對家人的思念读串。我也曾一邊細咂紅酒撒妈,一邊仰望南半球燦爛的星空恢暖,想象著我在國內的妻兒會不會碰巧也在抬頭看著星星想著我狰右。
? ? ? 酒這個東西,是感情的催化劑嫁佳,放大喜悅谷暮,淡化悲傷,能給我們帶來片刻的輕松和愉悅湿弦。這就夠了,我們肩上都承擔了很多責任蔬充,心中都積攢了很多塊壘。喝杯酒就如同放下擔子喘口氣娃惯,是為了有力氣走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