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我家兩百米的地方帖烘,有一棵很大的棗樹亮曹,它被四方的木柵欄圍著,一塊光潔的黑色大理石上刻著它的生平。
它植于一八六五年照卦,也就是說式矫,它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長壽,當(dāng)然役耕,對于一棵樹來說衷佃,它并不算年長,幾百年上千年蹄葱,甚至兩三千年的古樹也并不鮮見氏义。我們在北大東門附近租房時,院子里就有一棵三百多年的柏樹图云,前兩年我還專門去找到了它惯悠,即便僅僅過去了二十年,那里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竣况,好在雖然建筑已經(jīng)完全更新克婶,而這些古樹都被很好地保護(hù)起來,讓我們得以有立于樹下緬懷青春的機(jī)會丹泉。
我家附近的這棵棗樹情萤,滿身的樹瘤,枝干蒼勁摹恨,但是每年仍然開滿棗花筋岛,棗花落了,又結(jié)滿紅紅的棗子晒哄。就在去年時睁宰,我去棗樹邊上的裁縫鋪做衣服,恰好碰見有年輕人從這棵老棗樹上打下了一些紅棗寝凌,給了我?guī)最w柒傻,吃起來脆甜可口,我一下子對這棵老樹多了許多喜愛较木。老樹雖老红符,但生命力仍然旺盛,再加上香甜的果實伐债,更加覺得這個閱盡滄桑的棗樹可敬又可愛预侯。于是,每次路過這棵棗樹泳赋,我總會在心里問候它一聲雌桑,像和一個朋友打了個招呼一樣,充滿親切祖今。有一次校坑,我發(fā)現(xiàn)一些頑皮的孩子在摘樹上的紅棗時拣技,居然扯斷很大一根樹枝,讓我心疼不已耍目。那根被折斷的棗樹枝一直掛在那里膏斤,慢慢干枯。好在老樹并沒有因此傷筋動骨邪驮,仍然安靜地在那里開花結(jié)果莫辨。
老樹已經(jīng)一百五十多歲,想必也經(jīng)歷過許多風(fēng)雨滄桑毅访,這樣的挫折傷害沮榜,它一定也曾承受過的。這樣想想喻粹,心里終于釋然一些蟆融。
在北航讀書時,同宿舍的同學(xué)說守呜,她小時候來北京走親戚型酥,西直門外還是一大片紅薯地,想必這棵棗樹一定是在村莊里面查乒,某一家農(nóng)戶的院子里弥喉,如今算起來,那不過是不到四十年的時光玛迄。但現(xiàn)在由境,西直門已經(jīng)是這個巨型都市的核心區(qū)域。人類社會的發(fā)展憔晒,快得讓人驚嘆藻肄。不知在這棵美麗的老樹的眼里,它是如何看這身邊的世事變化呢拒担?
老樹啊,等我年邁時攻询,我一定仍會拄著拐杖从撼,到這里看看你,撫摸你粗糙的樹皮钧栖,回味你的果實的香甜低零,然后問候你:嗨,老樹啊拯杠,這些年你還好吧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