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起來,發(fā)現(xiàn)業(yè)主群像炸了一樣呢蛤,幾百條未讀消息惶傻。我突然有點擔心,難道疫情又在我們小區(qū)爆發(fā)了其障?之前小區(qū)封閉期間银室,消息滿群飛。我趕緊從頭讀起來。原來不是疫情蜈敢。
一位業(yè)主在群里抱怨辜荠,自己放在門口的垃圾被人翻的亂七八糟。飲料瓶抓狭、紙盒子這些“值錢”的垃圾被收走伯病,其他垃圾則灑落一地。有如此經驗的當然不止她一個否过,于是大家在群里群起而攻之午笛。目標就那么兩個,一個是小區(qū)的保潔苗桂,一個是在小區(qū)里撿垃圾的老太太药磺。
據(jù)我觀察,能做出這種事的估計是撿垃圾的老太太煤伟∮胛校看她邋里邋遢的樣子,糊里糊涂的腦子持偏,沒人想搭理她驼卖。可氣的是鸿秆,她不僅翻垃圾酌畜,還經常占用電梯。我經常在電梯里碰到她卿叽。有幾次電梯從上面下來桥胞,每一層都停一下,等得才叫人心焦考婴。有時候是保潔在打掃衛(wèi)生贩虾,有時候就是老太太在“掃樓”,撿垃圾沥阱。
每次碰到她缎罢,只要距離足夠近,她都和我打招呼考杉。我不想理她策精,偶爾回應她一下。這都怪我那個“心地善良”的老婆崇棠。她喜歡網(wǎng)購咽袜,于是家里很快就會攢幾個大大小小的紙盒子。她不想自己往樓下丟枕稀,就經常喊撿垃圾的老太太上來拿询刹。老太太自然很高興谜嫉,不用翻垃圾桶,不用和保潔凹联、其他老太太搶骄恶,就能撿到干干凈凈的紙箱子、紙盒子匕垫、飲料瓶等等僧鲁,不啻于天上掉餡餅。
有一次象泵,我又在老婆面前抱怨這個老太太寞秃,老婆沒有反駁我,只是說偶惠,她也挺可憐的春寿。她有兩個兒子,都在外面打工忽孽,兒媳平時對她不管不問绑改。她一邊往家里搬垃圾賣錢,一邊還要照顧多病的老伴兄一。老婆就在小區(qū)附近藥店上班厘线,每次老太太去買藥都要抱怨半天。三十幾塊錢一盒的藥吃不到一周出革,她舍不得買造壮,但不買老頭子又痛得不行,吱哇亂叫骂束。
我表示理解耳璧,但每次看到她耽誤我坐電梯,心里還是忍不住抱怨展箱。群里有些人說話就很不客氣了旨枯,聲稱要喊物業(yè)把她趕出去。這當然不可能混驰,她也是在小區(qū)里買了房子的攀隔。又有人罵物業(yè)“只知道收費,從來就不做事”账胧。我大概瀏覽了一下竞慢,有些人確實情緒很不好,出言比較惡毒治泥。雖然我覺得大可不必,但也不至于在群里幫老太太解釋遮精,那豈不是引火燒身居夹,玩火自焚败潦。
也許某些業(yè)主真的向物業(yè)反映了情況,最近沒見到老太太“掃樓”了准脂。疫情期間劫扒,她也逃得脫被罵的命運,大家都躲在家里狸膏,她還是照常在小區(qū)里翻垃圾桶沟饥。這是赤裸裸地違反防疫規(guī)定。
六七十歲的人了湾戳,她喜歡翻垃圾嗎贤旷?誰不想體面的賺錢?可是她只會撿垃圾砾脑,只能撿垃圾幼驶,只有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