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之后還沒恢復(fù)精力,我沒有強迫自己寫字损离。
以為去年是最驚心動魄和排山倒海般改變的一年。
沒想到更大的改變在今年绝编。
去年是事物僻澎,今年是精神。
我以為忽然走出了那個群山環(huán)抱的廣袤土地瓮增,忽然撞見了荷塘怎棱、海鮮、零度以上的冬天就叫作翻天覆地绷跑。我拿出全部的力氣做了第一本書,我?guī)缀鯖]見過上海的黃昏凡资。
不過還好砸捏,積郁多年的無力感消失了。如果說以前是身體在后退而精神在勉力向前隙赁,那么這個時候就是身體被推著向前垦藏,精神被擠扁了,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伞访。
以為這是本命年最大的禮物掂骏。
沒想到更大的改變在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顛覆了我厚掷。
很多人說二十五歲是道坎弟灼,你原來留在眼角的細(xì)紋不會再消失级解,只能不加多或者不加更多。
出了廚房就忘了自己是要干什么田绑。
這么講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嫌疑勤哗,但我說出來的時候,得到了摯友的共鳴掩驱。她還替我補充了一點:體力也不如以前了。
但以上對我來說就是一堆廢話。因為我對身體和外界的關(guān)注少之又少搏讶。
二十五歲的顛覆在于糊余,我不悲觀了。
發(fā)現(xiàn)許多人開始交心會從這句說起:我曾經(jīng)也是個內(nèi)向的人涮帘。
內(nèi)向的人變開朗缴挖,往往會變得極其咋呼,然后再慢慢找回一個平衡點焚辅,而許多從小中間型性格的人映屋,卻始終不瘟不火過了那么多年。
二十五歲以前我討厭跑步同蜻,雖然體力還不錯棚点,常常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爆發(fā)出驚人的能量。
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跑二十一公里越野了湾蔓,跑步的時候世界才是屬于我自己的瘫析。
二十五歲前我覺得人生漫長又苦悶,我存在的意義僅僅是我的父母默责。
二十五歲前我多么悲觀贬循。我試過幾乎所有的兼職,餓肚子流浪桃序,被炒掉和無家可歸杖虾,三十塊叫賣一天的水,落榜媒熊,面對喜歡的男孩的關(guān)心自慚形穢奇适。
可是二十五歲這年忽然知道原來工作也可以是一件快樂又令人不知疲倦的事。
忽然開始對生命倒計時芦鳍。朋友聽了大驚嚷往,但我告訴她,沒倒計時的時候我是個悲觀的理想主義者柠衅,當(dāng)我開始倒計時時皮仁,我是個平和的理想主義者。
我每天睡前會認(rèn)真地洗襪子,工工整整地晾曬換下來的內(nèi)衣褲贷祈,我會在出門前稍微整理一下床鋪趋急。因為我怕再回來,就不是我來收拾這些東西付燥,我要給自己保有尊嚴(yán)宣谈。
高中老師說,死生有命键科,富貴不在天闻丑。
我信。
但我沒辦法向父母解釋這種淡然勋颖,他們也沒辦法理智嗦嗡,換做我將來有了孩子,大概也是一樣的饭玲。
最近世界觀在瀕臨崩塌侥祭。
聽了很多奇異的故事,發(fā)現(xiàn)原來非常信任的前輩都是有神論者茄厘。
我不知道是別人糊涂矮冬,還是我自己被蒙蔽了那么多年。
原以為今年的巨變已經(jīng)是天崩地裂了次哈,沒想到在年底還有這么大的改變出現(xiàn)胎署。
我也寫了很久的日記,數(shù)字一天天累積窑滞,字?jǐn)?shù)在慢慢變少琼牧。日記總歸是不會有人回應(yīng),盡管暢所欲言哀卫,少了聽眾總是少些熱情巨坊。
那就不藏了吧,這一篇此改。
絮叨的趾撵,瑣碎的,不如日記誠實的带斑,我就放在這里了鼓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