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好奇嘗試時光機(jī),一次是因為別的
seventeen/珉佑
*假想的性取向自由社會
時間線與梗錯亂注意
現(xiàn)實向短完
-----------
雖說袖珍犬不是金家長子的菜,但秉持南韓小太陽的一貫作風(fēng)洽糟,買糧遛狗洗香香,金珉奎每次歸家探望都抱著一百二十萬分的熱情與小身材大媚眼的吉娃娃打成一片薪介。都說人不如狗汁政,隨著個人主頁日益增多的非本人生物動態(tài)更新,這只丑狗開始受到八方關(guān)注與愛慕目木,狂熱者甚至為吉娃娃組建了全球應(yīng)援會,爭做愛屋及烏誓禁、“它再丑也是我丈夫養(yǎng)的狗”的粉絲風(fēng)向標(biāo)。
吉娃娃大紅大紫阁最,自然免不了登臺露面接受鎂光燈的屠宰姜盈。
“——狗馏颂?不喜歡难审。”
男子格格不入地?fù)u頭黔姜,讓費(fèi)盡心機(jī)為成員爭取鏡頭的領(lǐng)袖在心里罵了他三聲蠢材秆吵。
無視嬰兒椅中仿佛聽懂人話而怒火中燒的非人嘉賓,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主持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兜出“小時候被狗咬過”一類破事的機(jī)會烈疚,無縫連接遞上話筒:
“為什么?難道圓佑先生也想分享一下童年的慘痛經(jīng)歷灯抛?”
“倒沒有——”全圓佑挑高一邊的眉毛,“就是比起狗纵竖,總覺得貓更討人喜歡些⊥ㄑ辏”
不算寬敞的演播廳因多人團(tuán)體的到來而更顯擁擠堕担,氧氣在此刻便仿佛混入魚缸的餌。被公投成為貓代表的洪知秀接受了節(jié)目組的提議厕鹃,同全圓佑一道演繹了親密恩愛情景劇把将。平日里愛好迥異的兩人本就無話可說请垛,于臺面之上卻輕松自在許多。恰到好處的冷笑話和三行詩引得眾人哄笑捧場混稽,就連剛被嫌棄過寵物的金珉奎都抱著一臉茫然的吉娃娃在高腳椅上笑成瘋魔。全圓佑偏頭一點(diǎn)就能瞧見黑皮皺成一團(tuán)的笑顏——他笑的時候很大方洽洁,毫不吝惜地露出整齊的白牙,告訴每一個人他很健康。
全圓佑的眉又皺起來了城豁,他回頭看看正與自己熱情擊掌的洪知秀雳旅,長得像貓咪的青年笑起來也很大方,但他一直那么笑型豁,就像是天生只有這個表情似的,跟金珉奎總有些不一樣衣形。他嘆了口氣,最后一次同搭檔撞了肩膀句狼,也最后一次望了一眼依舊笑得昏天黑地的狗爹,然后煞有介事地走回了采訪席芜繁。
你看,不管怎么樣還是貓比較可愛吧榔袋,全圓佑在心里向觀眾朋友們攤了攤手。
入秋之后的天氣涼得很快,大病一場后光榮回歸的全圓佑在多愁善感的少年成員眼中就顯得彌足珍貴锅知。當(dāng)夫勝寬用自己虛胖的懷抱把全圓佑高舉離地并且嘶吼著“哥不在我真的要瘋了”時他真覺得自己像極了一種瀕危動物桩警。
然而這個年紀(jì)的年輕人總是來去如風(fēng)得毫無道理,吵架忘得快烂叔,熱情也去得急,沒過兩天一切就重歸于舊,崔勝澈問他借的耳機(jī)無故失蹤贰健,權(quán)順榮不厭其煩地模仿他發(fā)呆的傻樣。全圓佑的生活好似從未斷掉過那么一截似的,他面對著一屋休假期間從四海天涯寄來的慰問信件與禮物偎痛,和此時此刻正躺在他前后左右鋪安然入睡的朋友們不一樣,那之中都是追求者日日夜夜的牽掛與思念谓谦。可全圓佑卻苦惱起來才顿,那些與周圍相比明顯更為強(qiáng)烈逊脯,更為瘋狂的感情,反而在這里失卻了血液匕争,令他無動于衷,更不知如何面對跑杭。
到底是需要回饋與關(guān)懷的22歲,全圓佑在一個沒有排練的夜晚拆讀了所有積存的信件窄做。無非是少女多情的祈禱與哀嘆,他揣摩著自己在異性眼中的形象,鮮有地感到些許飄飄然蚯舱,就連走回宿舍的路都沒用上后腳跟。
以免吵醒睡夢中的室友兄裂,全圓佑輕手輕腳地繞過四散在地的零食包裝和衣物谈撒,仿佛耗盡渾身力氣般地躺倒在自己的床上蛆楞。洗滌劑的香味溶解在被褥的布料里裆悄,他舒展四肢,右手觸到床頭的布偶玩具——全圓佑曾對出現(xiàn)在宿舍中的這種象征玩具嗤之以鼻艾君,那在一群大男孩的私下里真的顯得很娘扒秸。但是他就著黯淡月光舉起那只穿著衣服、手里還固定著一張活動相片的狐貍,沒來由的尼啡,腦海中經(jīng)過少女幻想化的撑毛,全世界最英俊的自己就這樣突然沒了蹤影雌续。
他們拍過許多集體合影受啥,多到即使抹去夏天的記憶都無甚可惜鸽心。
相片上的每個人都擺出了夸張的哭臉滚局,就連一向抗拒情感流露的李知勛都跟死了兒子一般將頭抵在權(quán)順榮的背上核畴。他的眼神流轉(zhuǎn)挨個欣賞朋友的蠢樣谤草,最終降落在角落里的高個子上——金珉奎的哭相總算是沒那么獨(dú)樹一幟了灭贷,眼瞼微闔仗岖,嘴角緊抿檩电,臉皮不皺時還真像那么回事兒——全圓佑嘴上敷衍著弟弟生得高生得妙生得春風(fēng)吹過花樹搖卓箫,捫心自問還是覺得哪只眼睛都研究不出金珉奎的帥來馁筐。
在他心里金珉奎還是初次見面的模樣盟迟,沒什么棱角的五官,只稍微比別人突出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全圓佑捏緊兩根手指強(qiáng)調(diào))的身高——還有最令他火大的事——這個人完全沒有夢想。純屬做歌手試試看的態(tài)度在初遇時就使全圓佑心中的好感度大打折扣舱痘,金珉奎一開始是什么都不行的,偏偏還被分到了自己所在的擔(dān)當(dāng)團(tuán)隊瓢捉。正所謂同行相輕,對于這個聲音不厚也不細(xì),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跳起舞來極具傻大個的標(biāo)志感,除了長相(全圓佑依舊不承認(rèn))外基本無甚希望可言的弟弟冤馏,連外人都看得出自己對他若有似無的偏見。
可天下沒有不愛勤勞媳婦的婆婆,在金珉奎為他罩了一百次被套塞绿,修了一千次鬧鐘棋返,煮了一萬次泡面后,全圓佑基本忘光了這個媽朋男的十個缺點(diǎn)距误,并且將自己每天叫他起床的艱巨任務(wù)視為浮云。人人都嫌金珉奎刑然,也人人都愛金珉奎,全圓佑竟開始慶幸自己能跟他成為同行惹骂,畢竟有個下屬使喚基本就是所有青春期男孩在小學(xué)時都有過的夢想。
全圓佑的回憶到此為止茫死,這部分的記憶在他成年后便在腦海里上演過千百次,多到一想到男孩大笑著向自己飛奔而來的場景便覺膩味筛欢。他轉(zhuǎn)了個身控乾,將自己蜷縮進(jìn)棉被里衷咽,洗滌劑的香味仿佛世上最有效的安眠藥∠馄現(xiàn)在處境好了,被套都不需要男孩們自己來罩妙黍,工作助理挑一個無人在家的日子將被褥床單送去洗曬迎罗。專業(yè)的折痕與一絲不茍的熨燙睬愤,處處凸顯洗衣房的經(jīng)濟(jì)又實惠,這么一對比纹安,倒是要比金珉奎順手疊的好得許多尤辱。
------------
某個行程繁忙的早上,金珉奎接到了家里打來的電話厢岂。話筒中的珉淑還在啜泣光督,刪掉磕磕絆絆的胡言亂語和略顯雞肋的修飾,金珉奎大抵是聽出了個所以然——小身材大媚眼的吉娃娃敗給了永遠(yuǎn)長不大的身軀塔粒,在懷胎數(shù)月后的一個凌晨因難產(chǎn)而狗命嗚呼駕鶴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