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世紀的時候马靠,吐蕃贊普赤松德贊向遠道而來的蓮花生大師說:“我希望,在這片大地上能夠正法永存甩鳄;惟愿所有一切眾生,悉得解脫安樂额划。”
蓮師慈悲合掌俊戳,“愿你以一顆清凈的心,圓滿所有的夙愿抑胎。”
時間再向前跨越阿逃,跨越到文成公主進藏的那一年,她把梵音帶到了雪域恃锉,將圓滿智慧的種子撒播在蒼茫的天地間搀菩。
公元15世紀破托,文獻資料上沒有明確的年月日,人們只是記得是15世紀的某一天土砂,西藏大大小小的河面上似乎是在一夜之間便出現(xiàn)了一座座鐵索橋。人們?yōu)榇耸麦@嘆不已瘟芝,但更令人驚嘆的則是,修建這些橋的竟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者锌俱。根據(jù)民間故事里的說法,這些橋并不全是他一個人修造的贸宏,而是他指揮著百萬空行母和天龍八部以及各路地方神靈共同建造的造寝。
這個神奇的老者名叫唐東杰布吭练,在流傳下來的民間故事中,他可是位備受民眾愛戴的高僧鲫咽,同時也是一個極富神話色彩的歷史人物谷异。
作為當時著名的建筑師、藏戲的開山鼻祖歹嘹、與眾不同的修行者,他在母親的腹中足足生活了一個甲子的時間尺上,生出來便是須發(fā)皆白的六旬老翁的樣子,而且圆到,據(jù)說他活了一百二十五歲,——在神話傳說中就是這樣講的芽淡,雖然我初次聽到時也深為疑惑,但從這段傳說中我們不難看出吐绵,人們這樣描述,全是因為太喜愛他的緣故己单。
歷史上真實的記載是這樣的:唐東杰布在1430年建造出雅魯藏布江上的曲水鐵索橋。鐵索橋建成后他聲名遠播纹笼,廣受民眾愛戴纹份。但是在籌集造橋資金的過程中以及在資金到位后的建橋過程中廷痘,他需要完成多少工作,卻難以一言說盡笋额。如果沒有篤定的信仰和清凈的心愿以及真正的慈悲心腸,又怎會不畏艱辛兄猩、跋山涉水,以數(shù)十年的堅定來踐行著自己最初的誓言呢枢冤?在那個時代,要修建鐵索橋何其艱難淹真,有人給他取了個“尊珠仰巴”的外號讶迁,意為“瘋喇嘛”核蘸,但正是這位博學多才卻也“離經叛道”的瘋子尊珠在七十九歲高齡的時候建成了第一座鐵索橋啸驯。
沒有哪個生靈鳞贷,不在輪回之海里流轉;沒有哪個生命搀愧,不渴求著永恒的解脫自在疆偿。每一個匍匐在佛陀腳下的人,他的本意或許是為了求取世間的幸父斯剩快樂,但畢竟在這每一次的匍匐和叩拜中已經種下了善因处铛。
哪怕,這善因再怎么微小撤蟆,稀薄得如同雪域高原上的空氣〖铱希可到底龄砰,這么一點小小的善因换棚,也會待因緣成熟后結出善果。只是反镇,沒人能夠告訴我們,這時間到底是多久歹茶。是此一生,還是下一生风秤,抑或是輪轉幾世之后。
可世人往往太過心急缤弦,總是想著今天播種下善因,明日便可看到善因帶來的善果彻磁。于是狸捅,人心愈發(fā)浮躁而心性中本該存有的虔誠也一并萎靡傾頹下去累提。
難怪,蓮師在離開雪域前往他處弘法時連連感嘆斋陪,世人白日里為世間俗務所累,夜晚又被睡眠所耽誤无虚,人身如此寶貴缔赠,可世間卻鮮少有人懂得善待它友题。
對于這個身體,世人似乎很是愛惜:總要以美味的食物喂養(yǎng)它度宦、以華美的衣服裝飾它,不僅如此戈抄,還要配以種種香花、飾物呛凶,以或嫵媚或明艷的形象行走于天地之間。除此之外漾稀,我們還要滿足身體的種種欲望模闲,男歡女愛雖好崭捍,可我們猶嫌不足,還希望能得到更多異性的愛慕與愛撫殷蛇。
我們只是一廂情愿地以為,這樣做便是不負此生粒梦、不負此身≡让牵可到底,我們還是忽略了自己的這顆心。在我們看來重抖,這個心靈是如此地陌生,我們在失去愛情時總喜歡指著心口說:“我的心钟沛,很痛!”但痛苦的其實不過是那裝滿了執(zhí)念和妄想的心恨统。
我們的那顆佛心叁扫,何時會痛過呢畜埋?
如果真的疼痛了,那也是為著世間眾生的痛苦而痛苦由捎。因為在一顆佛心中饿凛,早已沒有了自我與眾生的分別。這樣的心涧窒,才最純凈;在這顆心中所有的愿望纠吴,才最清凈。
在我們身邊有許多人戴已,總說自己不幸福,并把這不幸福的制造者直指他人糖儡。正如宗薩欽哲仁波切所說的那樣伐坏,我們先是自己預設出某一個場景桦沉、某一種結果,然后又對這個場景金闽、結果生起很大的執(zhí)著。比如代芜,我們經常會如此地為難自己,“如果失業(yè)了該怎么辦”、“如果愛人背叛了自己可怎么好”组橄、“若是自己不幸患上了某疾病,那該怎么生活”玉工。
而我所知道的另一些人,卻是真實自在地活在當下遵班。
那些人,他們皮膚黝黑狭郑,眼神純澈腹暖,雖然看上去平平常常甚至顯得土頭土腦翰萨,可炯炯雙目中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比如在誦持完一段經咒后亩鬼,或者在轉山歸來之后。我們不能理解他們的虔誠雳锋,一如他們無法認同我們對物欲的渴求。
走過了納木錯玷过,途經過布達拉,一路朝著那最接近天堂的方向行走辛蚊,將慈悲喜舍深印在大地之上粤蝎。多希望自己嚼隘,在人生余下的時光里每走一步,都能心蓮綻放飞蛹,每走一步,都能心懷慈悲卧檐。
還記得,同行的某位朋友說:“之前聽說在大昭寺前許愿很是靈驗霉囚,等回家之后,我就靜待心愿實現(xiàn)吧“竦”
我們的向導索朗多吉倒是毫不客氣,他滿眼里寫的全是驚詫钓葫,“有所求、有所待础浮,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來的煩惱嗎帆调?”
剛才那許愿的姑娘略有不快豆同,一臉“不服來辯”的表情,“人活著影锈,總該對未來有所期待吧?不然還活個什么勁頭鸭廷!”
“可是锄禽,我們今天還活著靴姿,這不就已經很好了嗎佛吓?”索朗多吉喃喃自語:“你們要知道,死亡或明天垂攘,到底哪個先到來,這根本說不清呢晒他!”
“那么,你就對未來的人生真的沒有過任何期待嗎陨仅?”索朗的話挑起我們的好奇津滞,大家便這樣問他灼伤。
“啊,我只是想狐赡,如果每一個人都能過得好好的,那我就開心啦!畢竟鸟雏,沒人愿意看到身邊的人全是一副苦臉,不是嗎孝鹊?”
由于家境不是很好,索朗多吉只念到了高中惶室,平時所接觸的人除了家庭成員和村鎮(zhèn)居民,就是一些進藏的游人行者皇钞、喇嘛僧侶悼泌。他讀的書很少馆里,斷是不會說出“我執(zhí)”、“性空”可柿、“自他兩利”等佛教術語,或許复斥,他也只是在阿媽清晨的誦讀聲中放空雜念、清凈身心目锭。可在我看來痢虹,他就是那一尊佛被去,質樸得一如隨處可見的嘛尼石堆奖唯,或者背負著重物緩慢行進的牦牛。
蓮師說丰捷,所有的清凈夙愿,皆能得以圓滿病往。何為“清凈”?我想如果這心愿中不摻雜著一絲一毫的個人因素荣恐,那該是至真至純了液斜。可世人畢竟還是難以達到如此境界少漆。那么就稍稍地打個折扣吧,——愿你也好我也好示损,愿所有一切眾生都好,悉得吉祥喜樂检访!
?本文節(jié)選自貓超的新書《西藏始鱼,一場最美的遇見》医清。感謝幾位藏族朋友提供的幫助。感謝我的導師索南才讓卖氨。因為有了他們,才具足完成這本書的因緣筒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