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藍色外套的短發(fā)少年
02:16為你失眠
分開后的第四年尽棕,
你問我:“過完年就21了戚哎?”
我說:“嗯”。緊接著立馬補了句:“噗哈哈浦辨,還年輕”蹬竖。
你說:“你還年輕,我卻要開始刮胡子了”流酬。
似乎每對分開的戀人都要拼了命地向對方證明币厕,離開你老子就是過得更瀟灑自如了,您老死命后悔去吧芽腾。
這四年斷斷續(xù)續(xù)的聯(lián)系中劈榨,我毫不吝嗇向你表明想要重新認識你的欲望,而你一次次看似優(yōu)柔寡斷實則果斷決絕地拒絕我的訴說晦嵌。
那句“還年輕”不過是拿著自以為后路還長的年紀向你宣示同辣,我就是有比你過更好的資本,我斟斟酌酌想好了那些脫口而出就能打敗你的話惭载,根本沒料到你只輕易一句就足夠將我所有整裝待發(fā)的自信心殺得片甲不留旱函。
嗯,你開始刮胡子了描滔。
我哭棒妨,僅僅是自私地為自己感到惋惜。我該站在你旁邊看著你抹上滿臉的肥皂沫,用心修飾露出青青的胡茬券腔,然后轉過身來看著我笑狠狠親我一口伏穆。
還有你那件皺皺的襯衣也該我來熨。
就是說呢纷纫,還愛著的人怎么舍得視他為敵人枕扫,縱使他對你萬般壞還是希望他的生活擁有萬般好。
我知道在快要21歲的年紀里辱魁,深夜失眠我不是因為擔心父母漸漸老去烟瞧,不是擔心前路未知,而是心心念念一個頭也不回大步離開的人是多么罪惡的一件事兒染簇。
可我在這個吹不到風的夜里想到了你参滴,各種各樣的你。
想起第一次見你锻弓,藍色外套砾赔,靜靜坐著不用一言一語就靜止了整個世界;
想起第一次看你笑青灼,我沒去過杭州暴心,看到你對我笑,心里突然就冒出這個地方聚至,我一定要跟這個男孩子去看看杭州翱嵘住;
想起你平安夜偷偷放在我桌上的詩扳躬。寫詩撩妹這種伎倆簡直蠢爆了好嘛脆诉,可這之后,找男票的標準里默默加進了“會寫詩”這條贷币;
想起你穿起你騷氣的紅褲子被老師罵击胜,卻缺心眼似的跑來跟我說“發(fā)了說說評論比你多,哈哈”役纹,你這種人啊作起來真讓人沒辦法偶摔;
想起你來教室陪我吃下午飯,然后拿走我的熊從此一去不復返連同你的人你的心促脉;
想起風起時你幫我理劉海辰斋,想起你倒垃圾也要跑窗戶外來看我,想起你一只一只剝栗子喂我吃想起你在冬天來臨時為我圍起新圍巾…
想到了你牽起她的手為她定制嫁衣瘸味;
想到了你們滿墻的照片里你都帶著那只很蹩腳的墨鏡裝逼宫仗;
想到了你熬了粥,紅棗桂圓的旁仿,假裝教訓她“女孩子就是要這樣喝藕夫,昂”;
想到了你惹她生氣,買了滿屋子的熊道歉毅贮,大的办悟、小的,各種各樣滩褥;
想到了你把姥姥接來家住病蛉,吃完下午飯,聽她講那過去的故事铸题,從古到今铡恕,從姥爺當年威風凜凜到你小時候尿床的故事琢感;
想到了你給寶寶起了名字丢间,不是當年我說的那個;
想到了你輾轉反側驹针,腿疼難以入眠烘挫,翻出年輕時寫的那些詩,嘴角露出一彎笑柬甥;
想到了你雙鬢斑白饮六,拄著拐杖走在夕陽下,背影如同初見你時安靜卻讓整個世界美成一幅畫…
美好的事情有過第一次就還想要第二次苛蒲。
夜深人靜了卤橄,
就想飛,
飛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臂外。
仿佛只有這樣窟扑,才能痛快哭一場說是因為想你,
然后就想吹吹風漏健,
微微的風嚎货,
趁眼淚還沒化作淚痕,
快把我吹醒蔫浆。
真可惜殖属,只是一場夢。
還好瓦盛,
只是一場夢洗显。
等到天亮,
所有的天空依然一片藍原环,
所有的街道依然車來車往挠唆,
所有的姑娘依然瘋狂又美麗。
所有的你扮念,
依然是我自在如風的少年损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