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吃魚沒有摸魚味
? ? ? ? ? ? ? ? ? ? ? ? (朱家稻花香)
記得有次發(fā)小――朱林友在簡書上給我留言說:“是否還記得在池塘里摸魚的經(jīng)歷¢啪疲”我說,印象那么深刻的事情怎么能夠忘記紊婉?可能有人在海灘邊撿過魚辑舷,有人在水庫里面釣過魚,若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可能在快過年的時候生產(chǎn)隊統(tǒng)一組織下水塘撈過魚肢础,估計唯獨很少有“摸魚”的經(jīng)歷碌廓。
一說到摸魚,兒時的畫面就如同放電影一般闖進了我腦海慨蛙,仿佛一切就發(fā)生在昨天纪挎,其實那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朱家院子燒火山旁邊有兩個相鄰的水塘,除了為農田蓄水外贾铝,生產(chǎn)隊一直有養(yǎng)魚計劃垢揩。按照規(guī)定,三個生產(chǎn)隊分年進行管理斑匪,每一個小組負責養(yǎng)一年魚锋勺,分到任務的小組按戶頭數(shù)來定狡蝶,每戶人家差不多需要打理半個月的樣子贮勃。每天除了給魚打草,注意水位奏瞬,同時還要注意不得亂扔垃圾進去泉孩,以保持水質干凈。等到過年的時候珍昨,由隊長負責組織隊員下水塘用網(wǎng)子撈魚订咸,等大魚撈得差不多后,整個隊的人便可以下水塘自由捉小魚骆撇,那個熱火朝天的場面基本上每年都會上演一次父叙。撈上來的大魚則每戶十斤左右分攤,管理人員則相應多出個四五斤涌乳;而撈上的小魚則自行提回家甜癞。
但是后來隨著一些年青漢子逐漸南下打工悠咱,農村剩下來都是些“38、61躬贡、99”人員眼坏,水塘維護以及水渠修整工作開展起來就更加困難,養(yǎng)魚計劃也逐漸落空檐蚜。每年中稻期間,旱倉塘的水便會被提早放干逢渔,勉強從上頭院子引來水源乡括,也于事無補。站在塘邊上盲赊,有時便可以清楚地看到鯽魚在水里頭快活地游來游去敷扫,再加之隊上不再養(yǎng)魚苗,無人來統(tǒng)籌管理等原因绘迁,才有了小伙伴下塘摸魚的可能卒密。
朱林友只比我大一歲,他家去江邊方便膛腐,又經(jīng)常在里面泡澡鼎俘,因此水性不錯。而我一直是只旱鴨子勘天,可是當我看著他在水塘中央站著連肚臍眼都露在外面時捉邢,便也萌發(fā)了下水試一試的沖動。我還在岸邊徘徊巾钉,一邊扯著狗尾巴草秘案,一邊尋思著下塘被老媽知道后的慘狀阱高,便時不時聽到朱林友在得瑟:“一個好大的魚從我的腳邊溜走了〕嗑”看著他在水里面仰著脖子未舟,眼珠子一動不動,專心致志的神情员串,我便不禁住問出來:“朱林友昼扛,是不是真有大魚啊,你摸到了不渺鹦?”好像觀戰(zhàn)的我比實戰(zhàn)的他還要著急蛹含;當他神不知鬼不覺,嘩的一聲從水里突然站起來卧斟,然后得意洋洋地把魚舉過頭頂像我示意時憎茂,我的心像小鹿一般亂撞起來,再也無法抵擋摸魚的誘惑板乙。
趁老媽不注意的時候拳氢,換上條短褲,提著個蛇皮袋子便下了水塘放接。剛開始還是小心翼翼地在邊上撅著個屁股一頓亂摸留特,可啥也沒有摸到,還不小心滑了一下苟蹈,一個褲管全部浸濕慧脱。朱林友看后哈哈大笑起來。勸我說:“反正已經(jīng)濕了宗兼,還不如像我一樣氮采,直接到中心來摸個痛快“獬椋”
我鼓起勇氣踩到中心篡帕,不管三七二十一,像壇子里的酸蘿卜一般全部泡在水里贸呢。后來干脆把衣服脫掉镰烧,肆無忌憚地挪移。猛的一下楞陷,感覺腳底踩中了一個目標怔鳖,于是連忙把重心壓下去,順著腳背翻向腳底固蛾,用手輕輕一抓结执,果真是一條魚。我連同泥漿一起將魚拿上來艾凯,正準備向朱林友炫耀的時候献幔,一個不留神趾诗,居然從我的手里掙脫掉蜡感,再次躍進了水塘。那一瞬間恃泪,真是一秒鐘讓我從天堂落入了地獄郑兴,恨不得把旱倉塘里面的水使用法術全部吸干,以解我心頭之恨贝乎。
無奈情连,我只好繼續(xù)尋找。有了上次的教訓览效,我便格外小心却舀,仔仔細細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球榆。我摸魚的過程中甚至把自己想象成一條魚,假如逃脫后走哪一條路線最好禁筏,怎樣把自己偽裝起來才能躲過“敵人”的追捕。就這樣衡招,我的成功率也越來越高篱昔,還一邊摸魚一邊跟朱林友交流起心得∈继冢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州刽,水溫已經(jīng)不再像剛來時那樣滾湯,漸漸還有了一點涼意浪箭,但絲毫不影響我摸魚的熱情穗椅。要知道,抓到一個魚時那種成就感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奶栖。
可能是太投入了匹表,以致于把老媽交代我煮豬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直到老媽跑到塘邊一頓亂罵宣鄙,才讓我回過神來袍镀。“你個短命鬼冻晤,要是淹死或者感冒了苇羡,我絕對不會管你的”腔。”我把聲音拉長回應道:“馬上回來设江。”可老媽是個急性子攘轩,邊喊邊罵:“你看看旱倉塘邊上全是農藥瓶子叉存、塑料袋子,你就不怕生瘡莫度帮?”聽聲音我感覺老媽很快到塘邊了鹉胖,于是趕緊從水塘中心移向邊緣,提拎著蛇皮袋子够傍,順手撿起衣服往家飛奔甫菠。老媽可真是執(zhí)著,居然一路罵到家:“我要把你摸的魚全部扔掉冕屯,看你還去摸寂诱,家里面的茄子都吃不完“财福”
那天晚上老媽并沒有把魚扔掉痰洒,而是把炒好的滿滿一大碗金黃的鯽魚擺在桌子上面瓢棒,她要我多吃點,吃飽了就別再去下水摸魚丘喻,說我不懂水性脯宿,這樣太危險。但是我卻只吃了一兩個泉粉,她不知道吃魚沒有摸魚味连霉,可那個欣喜若狂的摸魚過程我要怎么跟她描述才好呢?
幾天后嗡靡,我慫恿哥哥和我一起下水塘跺撼。結果不出所料,他跟我一樣讨彼,一發(fā)不可收拾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