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的小鎮(zhèn)
(嚴格來說闯睹,我們這應(yīng)該算是方圓很多公里的超級大鎮(zhèn)了吧U稚取),除了窗外隱約傳來的鳥叫聲之外摔踱,小區(qū)還比較安靜虐先。迷糊中我聽到自己好像罵了一句:樓上這個(省略臟話N字)女人,天天穿個破皮鞋走來走去派敷,沒完沒了......然后就翻身又迷糊過去蛹批。
哈哈,天哪篮愉,我這個從來不爆粗口的人腐芍,真是給憋壞了。
樓上的女人试躏,每天六點多就開始穿著皮鞋在房間里各種蹦跶蹦跶猪勇,他家的孩子也不省心,母子兩有時候?qū)鸬穆曇粑叶寄苈牭囊磺宥?/p>
想起她那句“我們家不住人颠蕴!”泣刹,我就當(dāng)自己活見鬼了。
鬧鐘在六點十五準(zhǔn)時響起犀被,真不想起來啊椅您。
頭腦里有兩個聲音在辯論。
“睡眠也很重要寡键,睡得飽比什么都強掀泳!”
“說好了的自律去哪里了呢!”
后來也是得虧樓上女人的“踢踏踢踏”西轩,“咣當(dāng)咣當(dāng)”......徹底把我給弄清醒了员舵。
起來!不愿跟自己妥協(xié)的人藕畔!
清晨六點半的小鎮(zhèn)
戴上口罩马僻,帽子和手套,走出大樓的時候注服,還沒有什么太陽韭邓,空氣有點濕潤,但這濕潤卻是恰到好處祠汇,讓空氣顯得特別地清新仍秤,一掃早起不情不愿的陰霾。
從樓下走到小區(qū)門口這段路可很,也就遇上零星幾個戴著口罩準(zhǔn)備去上班的年輕人诗力,幾個推著小車買菜回來的老阿姨,今天可能出門有點早,倒是沒有看到一樓那個天天曬漁網(wǎng)的五菱宏光大叔苇本。
那一刻袜茧,我不用給孩子做早餐,我不用和鍋碗瓢盆打交道瓣窄,我就是我自己笛厦,我像只即將逃離囚籠的鳥,一顆想要飛翔的心已經(jīng)迫不及待俺夕,腳步也瞬間輕快了許多裳凸。
小區(qū)門口這幾天開始,好像進出都不再需要出門證了劝贸,也不用再測體溫了姨谷,我心里嘀咕:這樣好嗎?還是要警惕不能大意坝尘拧梦湘!但也許這也恰巧說明了疫情已經(jīng)被控制得很不錯了,接下去我們要更加加強自我防護就可以了件甥!社區(qū)工作人員和志愿者們已經(jīng)很辛苦了捌议,是該適當(dāng)休息了。唯有這樣安慰自己引有,心態(tài)才能平和吧瓣颅!
小區(qū)門口的共享單車,7點之前都會零星地散在各處轿曙,過了這個點之后弄捕,就比較難了僻孝。公交車上老年人相對居多导帝,很多年輕人會選擇單車出行。
我一眼相中了一輛停得非常規(guī)范的單車穿铆,我認為那些東倒西歪的車里面碰到障礙車的概率會比較大您单,而事實證明,的確是如此荞雏。
清晨七點的小鎮(zhèn)
沿著家附近的一條雙向鄉(xiāng)間小道一路向西騎行虐秦,路有點崎嶇不平,顛得不舒服凤优,太靠外又會影響安全悦陋,我只能放慢速度緩緩顛簸,童年記憶里的東西也一蹦一跳地從腦海里蹦出來筑辨,我不禁又有些傷感俺驶。
路兩邊的樹和房子還是記憶里的樣子,獨棟的兩三層小樓棍辕,當(dāng)然過去只是簡單的小樓暮现,而今卻是更加漂亮的小洋樓还绘。家家戶戶都有自家的院子,院子里停著自家的車栖袋。
偶爾還能看到那種白墻黑瓦的老房子拍顷,布滿了斑駁痕跡的白墻讓人覺得很溫暖,墻角邊居然還有成捆的稻草塘幅,貓咪聳起背仿佛是伸著懶腰昔案,門口閑蕩著的幾條狗狗曾是我兒時最溫暖的記憶。
舊時的那種門雖然也是木材門电媳,但絕對不同于現(xiàn)在那么精致的加工木門爱沟,能看到很粗獷疏松的紋理,外層沒有清漆匆背,所以每當(dāng)空氣潮濕以及下雨的時候呼伸,整個門的顏色不再是平日的灰黑色,而會變成深暗黑色钝尸,而且摸上去是軟軟的潮潮的括享,這種手感,也是兒時的記憶珍促。
門外面還有半道門铃辖,兒時的我們站在那半道門前也許只能向外露出一個小腦袋。我這個農(nóng)村出生的娃竟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那半扇門叫做什么猪叙,甚至連土話怎么說都記不得了娇斩,只是記憶里的老宅在那一瞬間一遍又一遍從遠至近從東至西深深淺淺明明暗暗出現(xiàn)在我眼前,那半道門邊穴翩,倚著我深深思念最親愛的爺爺犬第。
當(dāng)時有一股沖動想停下車來拍一張照片,可仿佛是覺得心里有它就足夠芒帕,最終都沒有停下來歉嗓,只留下萬般感慨在心里,在眼眶里濕潤背蟆。
一路騎到去外婆家的小道上鉴分,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往前。對于很多孩子來說带膀,外婆應(yīng)該是兒時甚至成年后很溫暖很柔軟的記憶吧志珍。可是對我而言垛叨,偏心毒舌的外婆從未溫暖過我伦糯,當(dāng)然她也從未溫暖過我媽。
倒是外公這個誰都覺得不靠譜的人,給過我最開懷的笑容舔株,給過我愛莺琳。后來外公走了,外婆也越來越老载慈,老到根本就不認得我是誰了惭等,我內(nèi)心的某塊地方也逐漸變得柔軟。
清晨七點半的小鎮(zhèn)
我轉(zhuǎn)身往另一個岔路口騎去办铡,那是童年時從外婆家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辞做,比起我來時的路喧囂了不少。兩邊的廠房寡具,小超市秤茅,早餐店,民居等等的感覺和小時候都沒有太大的變化童叠。
有理工男背著背包匆匆趕車框喳,有阿姨爺叔騎著小毛驢竄來竄去,又不停鳴笛提醒兩邊路人的私家車厦坛,有推著垃圾車的環(huán)衛(wèi)工人五垮,這個點,路上明顯地擁擠了起來杜秸。比起兩三個月前的街道放仗,真的是熱鬧了太多。
七點半的小鎮(zhèn)撬碟,已經(jīng)開始沸騰了诞挨。
明天再早點吧,我想看看更早時刻的小鎮(zhèn)呢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