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跟這個世界交手的許多年來蹄梢,你是否,光彩依舊壶冒,興致盎然缕题?」
圖&文|佳嫄
兩年前在愛丁堡。
因為無法忍受愛丁堡這個北方高冷小城的壓抑冬日胖腾,我反反復復的往倫敦跑烟零,每次三四天瘪松。那時候窮,坐著跨夜的巴士到達倫敦锨阿,再在星期天的晚上坐同樣的巴士回愛丁堡宵睦,回到家放下行李就立馬奔去上課,樂此不疲墅诡。
每次都和倫敦的朋友說壳嚎,「你倫敦太好了,我愛寶真的太無聊太土」末早,也發(fā)出過諸如「倫敦讓我看到喜歡的自己」這類矯情言論烟馅。
最后一次從倫敦回來時,火車駛?cè)氡狈降亟缛涣祝蟻砹藥讉€蘇格蘭男人郑趁。他們在quiet area里用濃重的蘇格蘭腔若無旁人的唱歌,就差舉起威士忌干杯的那種样屠。這放在英格蘭穿撮,估計要被人說一句:「不decent」,但是放在我蘇痪欲,太合適了悦穿。
我默默坐著在心里嘲笑了一路,心想业踢,「南北真不是一國人栗柒,我仿佛坐的是一趟跨國火車」。
卻坦然了知举,「這就是我蘇啊」瞬沦,沒什么不好。
兩年后雇锡,這樣的心情重新經(jīng)歷一遍逛钻。
前陣子每天都在夢里被工作的數(shù)據(jù)驚醒,我臨時起意從北京「逃」去上海三天锰提。
我閉上眼睛就是工作
居然還有人專門來上海玩兒曙痘?
幾年前在上海,那時候還在打卡諸如「甜愛路咖啡館」之流立肘。然而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边坤,時髦多了,我和我糯說谅年,「我要去上海摘星星茧痒!蹦野迪!」
當然以上都沒有實現(xiàn)
在上海三天融蹂,每天晚上睡眠不超五個小時旺订,我認真的喝了兩頓酒弄企。
上海的小酒館,看著名字我就想約前男友一起來喝一杯耸峭。
糯糯給我推薦酒吧時甩了無數(shù)個鏈接桩蓉,我感慨上海的酒吧老板真會取名兒:Encounter, Speak Low, Sober Company,Second Moment…此般語焉不詳,甚是曖昧劳闹。
相比之下院究,北京的酒吧名字就白話很多了,比如毛毛蟲的英文名叫做MMC本涕,比如文藝青年常駐的「不二」业汰,或者方家的「北平機器」,總是透著京城搖滾青年的氣息菩颖。
完了样漆,心態(tài)崩了
Encounter,遇見了就是遇見了
第一攤酒在Encounter度過晦闰。
下了車看到是一個兩層小樓放祟,里頭敞亮亮的開著數(shù)家小酒吧,還帶一個小院兒呻右,酒吧里的音樂左耳右耳各不相同跪妥。我脫口就是一句,「啊真喜歡上荷模」眉撵。
畢竟在北京,都是摸黑在胡同巷或是永利大廈里找店落塑,和這種直白的浮世繪畫風太不一樣了纽疟。
明晃晃的,反而很好醉憾赁。
Oli哥哥剛從愛丁堡回來污朽,他點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Laphroaig,無比獨特的煙熏味真是讓人一秒回高地龙考,耳邊風笛聲都不自覺響起來了膘壶。
他說起當年在愛丁堡如何追一個女孩,如何和她徹夜聊文學和藝術洲愤,最后為她寫了一首歌,沖到她家給她戴上耳機聽顷锰。告訴她柬赐,「我寫這首歌的時候,滿腦子想的可都是你哇官紫!」
可惜肛宋,有個「但是」:
「所以女生不喜歡一個人的話州藕,很難被感動對嗎?」
「那我反問你酝陈,男生也很會逢場作戲不是么床玻?」
-「好吧」
-「好吧」
那天晚上在Encounter,我們四個人各自分享了那些「會錯意」的相遇(encounters)沉帮。
我點酒的時候锈死,老板說,「“風”有點烈穆壕,不如換Libra」待牵。
我在Libra里喝到茉莉花茶的后調(diào)時,想起在北京Ala House喇勋,有一杯被我和小伙伴一致好評的「大吉嶺」缨该。
你知道,調(diào)酒的創(chuàng)意川背,也是會隔空相遇的贰拿。相比人和人之間的猜來猜去,酒就簡單又好理解多了熄云。
Sober Company膨更,越喝越清醒
第二天晚上在Sober Company,見了一起鬼混了一年的小伙伴們皱碘。
Floyd說询一,「佳嫄整天曬酒,她一定會放倒我們癌椿〗∪铮」
Sharon冷笑,「喝三瓶四度的cider就能倒的女孩踢俄,也是不太多缩功。不會喝還整天要喝的人,就是她都办〉招浚」
她指的是我當年的「輝煌戰(zhàn)績」,是她照顧我琳钉,才沒讓我一頭栽到地上势木。
但那天晚上在Sober,兩杯雞尾酒之后歌懒,我仍非常清醒啦桌,也許是因為每一杯酒里都有咖啡。
Sober Company混合了咖啡館和酒吧,因此在酒單上甫男,有整整一列和咖啡有關的創(chuàng)意雞尾酒且改。挨個試過去,最喜歡Coffee Milk Punch板驳,有椰子水的清甜又跛。
這天晚上見的小伙伴,都是一邊喝酒一邊忙著應對工作事務的人若治。
-「雙十一1500億慨蓝,我們公司就賣出去了50億」
-「我跟你講特斯拉的Roadster有多厲害…」
-「下個月要重新回愛丁堡讀博士了」
佳嫄不勝酒力,但你們真是sober company直砂。(笑)
所謂適合和「前男友」喝的酒菌仁,都是博主本人的大型想象。這些好喝的酒静暂,我都是和一群江湖朋友喝的济丘。上次來上海,我一個人晃蕩了五天洽蛀,而這次摹迷,竟然在三天里見了十個人。
臨回北京前郊供,我見了導演峡碉。我問她,「你覺得北京的酒和上海的酒驮审,哪個好喝鲫寄?」
她長居上海,說疯淫,「當然是北京的地来。在北京,就是認真喝酒熙掺。在上海未斑,那只能算是澆愁”壹ǎ」
我說蜡秽,「那相反,上海才是我的后花園和溫柔鄉(xiāng)缆镣⊙客唬」
不知不覺,上海竟成了一塊溫暖的毯子董瞻。
佳嫄
2017.11.27
「城匿」(Corner)可能是最會說溫暖故事的「生活報告」:每個人對于城市诉瓦,應當有一份專屬地圖。欄目不定期放送,歡迎推薦探店睬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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