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了一個小視頻憾赁,內(nèi)容是闡述“布鞋”的制作過程娱颊。給了我一些感觸构挤,讓我想外婆了......
我是一個90后髓介,我與大多數(shù)90后相同但也與他們有些不同。估計跟我的成長經(jīng)歷有關(guān)吧~
小時候媽媽要上班筋现,按照現(xiàn)在的話說是給我和弟弟掙奶粉錢唐础,但那個時候媽媽應該是給我們掙飯錢吧~所以小時候都是外婆照顧我們,有的時候想想矾飞,好像我身上的很多東西都是從外婆身上學到的吧一膨。外婆,沒有上過學洒沦,到現(xiàn)在也只會寫自己的名字豹绪;也還好她至少會寫自己名字和認識阿拉伯數(shù)字。外婆沒有上過學申眼,所以這一輩子就沒有工作過瞒津,如果非要給她安一個職業(yè),我想她應該算是一個踏實勤勞括尸,優(yōu)秀的農(nóng)民巷蚪。在我心里,農(nóng)民這個職業(yè)很高貴姻氨,也只有他們那一輩人才能踏實勤勞的干一輩子钓辆,不埋怨不卑賤。
布鞋,我小時候每年都會有一雙新的前联,雖然都沒有穿出門過功戚,但外婆每年都會堅持給我做。我并不是不好意思穿出門似嗤,是因為眼看外婆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布鞋啸臀,我一點也不舍得穿著踩地上,所以到現(xiàn)在我穿著布鞋走過最多的地方烁落,應該是我的床乘粒。
外婆的樸實和勤勞,也逼得我不能懶惰伤塌;小時候外婆做鞋灯萍,我總會幫上一些忙,漸漸地喜歡上了幫忙每聪。外婆拿著棉線出來旦棉,我就會跑上前,做那個移動的點药薯,一圈兩圈......將細細的棉線重復疊在一起形成一個較為結(jié)實的粗線绑洛,重疊完畢,外婆就會拿出特制的“蠟”童本,小小的我真屯,腿腳靈活我,于是就負責一遍一遍的用蠟包裹著棉線來回拉穷娱,這樣將許多細小的線聚集成一根完整的較粗的線绑蔫。這個線是拿來納鞋底的時候用的。
小時候沒有漿糊鄙煤,好像是用什么糧食的粉末攪拌成的晾匠。小時候,剪鞋底梯刚、貼鞋面凉馆,就是我的手工啟蒙課吧。雖然比不上現(xiàn)在的五顏六色的彩紙亡资,但好像純白的鞋墊澜共,黑色的鞋面卻別有一番滋味。我深刻地記得锥腻,外婆有一本鞋底和鞋面的樣本嗦董,那個樣本原本是一本毛筆臨摹書,隨著樣本的增加瘦黑,原本只有3京革、5毫米厚小冊子奇唤,最后大概超過了3厘米的厚度。到現(xiàn)在應該也還在外婆的小箱子里(這種小木箱子匹摇,我媽也有一個咬扇,外婆和媽媽都是拿來鎖一些她們認為重要的東西。媽媽用來珍藏家人的照片廊勃,外婆用來珍藏她的各種“寶貝”懈贺。據(jù)說這個箱子都是出嫁的時候媽媽給女兒的。那天我媽還跟我開玩笑坡垫,說是到我結(jié)婚也給我買一個梭灿。哈哈哈)
比起現(xiàn)在的手工課,我總覺得我那個時候更有趣冰悠,可能是因為我經(jīng)歷過堡妒,才知道其中的樂趣吧!
接著談外婆屿脐,外婆雖然沒有文化涕蚤,但出門卻很頻繁宪卿,那個時候外婆由于各種原因總是往返老家和外公工作所在城市的诵,那個時候交通不便,只有公共汽車佑钾,而且班次極少西疤。在我印象中,直到我小學的時候(差不多零幾年)休溶,老家往返外公工作城市的班車也只有一早一晚兩趟代赁。那個時候,我們多數(shù)是得坐清晨的車回來的兽掰,因為回來晚了從市里就沒法回到外公工作地芭碍,那時候酒店行業(yè)并沒有興起,要么走回去要么借宿別人家孽尽。但基于外婆要強的性格窖壕,我們多半是不會麻煩別人,也盡少給自己麻煩的杉女,所以必須趕清晨的車成了外婆的習慣瞻讽。外公退休后,外婆外公就回到老家鄉(xiāng)下住了熏挎。但我們速勇,卻在外公工作的這個城市留下來了。到現(xiàn)在坎拐,外婆也經(jīng)常一個人往返老家和我們這邊烦磁,總是風風火火的來养匈,瀟瀟灑灑的回去。小時候內(nèi)向的我早已灰飛煙滅都伪,延習外婆的性格乖寒,我也從不畏懼。外婆用言傳身教的告訴我院溺,路在腳下楣嘁,也在嘴下。外婆即使不識字珍逸,但出門的時候從來沒有迷過路也沒有找不到家逐虚。因為她如果有疑問,想去某個地方卻不知道坐什么車谆膳,或者不認識寫著目的地的字叭爱,她都會客客氣氣地問路人。也好在那個年代的人比較熱情漱病,只要你開口买雾,他知道的他能幫你的他都會告訴你。
突然杨帽,想那個淳樸的年代了漓穿,突然想我的外婆了,沒有用一個字卻教會我許多許多東西注盈。突然晃危,我想起外婆的布鞋了,一針一線老客,每一雙都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鞋僚饭。去年談了一個北方的男朋友,外婆問我他穿多大碼的鞋啊~我知道外婆是想給我的他親手做一雙鞋胧砰。外婆總是說鳍鸵,“趁我眼神還好,把你結(jié)婚以后要穿的布鞋全給你做好尉间〕ス裕”每次回老家,她就指著她的那些布料告訴我乌妒,這塊料子紅彤彤的要拿來做結(jié)婚穿的汹想,這塊料子做來你懷孩子的時候穿......我的外婆也許不會用語言表達愛,但外婆的所有行動都是在愛我撤蚊。
外婆老了古掏,外公也老了,我長大了~可是陪伴他們的日子卻少了侦啸!有時間槽唾,真的要多陪陪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