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開了/文
娟:
見字如面自阱,來信收悉,得知你最近一切安好米酬,心下安穩(wěn)了很多沛豌,離上次寫信已有兩周之余,我近日心緒不寧赃额,很多事......
還是很想她加派,我叫她娟,她叫我姐跳芳,我15歲芍锦,她仿佛比我小幾個月,自從分開以后飞盆,我們寫了好幾年的信娄琉。
她總是穿一身藍色的馬甲與同色的褲子次乓,留著齊整的頭發(fā),眼睛下面有一個小小的痣孽水。她說話很慢票腰,眼睛會稍微瞇起來,她笑起來很溫柔女气,經(jīng)常穿一雙塑料底的黑布鞋杏慰,有時候也會穿高跟鞋,但是不常穿主卫。我與她是很好的朋友逃默。雖然起初她在那個班,我在這個班簇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認識了完域。我同她一起走在學校的操場上,時常聽見別的班的男生對著她吹口哨瘩将。仿佛那樣就能引起她的注意吟税。有人死心塌地的喜歡她,她仿佛總是不知道肠仪,依然過著自己悠閑的日子。
我們不怎么學習备典,有時候會去鎮(zhèn)上逛街异旧,或者去照相館照相,我戴一頂紅色的帽子提佣,攝影師在眼睛那邊打了光吮蛹,只有上半身,那照片后來被照相館的老板擺在自己的櫥窗里做樣品拌屏,我為此得意了很久潮针。她穿白色的婚紗,我們沒有任何概念倚喂,那記憶中穿在她身上的婚紗不拖地每篷,因為年紀小,身材也瘦小端圈,所以婚紗下面墊了用木頭做的墊腳板焦读,手里面還捧了一束花。
我們后來去過她家舱权,幾個姑娘騎了自行車一路往東走矗晃。順著一條大馬路,大概四十分鐘刑巧,越過一個小鎮(zhèn)喧兄,往北拐進一條很大的馬路无畔,順著馬路一直騎,下一個大坡吠冤,就到她們村了浑彰。走到快到村底的時候,往右拐拯辙,上個小坡郭变,繞過一片小樹林,走到地勢較高的幾戶人家涯保,越過幾個巷子诉濒,就到了她家。她有一個哥哥夕春,我只見過一次未荒,但是她媽媽很和藹,至今記得待我們熱情的樣子及志。
我還是很想她片排,她寫了很多信給我,在我上高中的時候速侈,她復讀沒有考取率寡,上了縣城比較差的學校,雖然那學校離她家很近倚搬,可是教學質(zhì)量不好冶共,仿佛沒多久她就輟學回家了。我高二的時候每界,她告訴我在市里面了捅僵,大概高三,她說她去了北京盆犁,我以為仍然是求學命咐,后來仿佛又說不是篡九,再后來我們漸漸失去了聯(lián)系谐岁。
從15歲,到18歲榛臼,19歲伊佃,她是我青春的影子,我寫信給她沛善,告訴她我的夢想航揉,我的煩惱。她寫信給我金刁,告訴我她的生活帅涂,她的無奈议薪,她的歡笑。我們是彼此的影子媳友。她在那個年月里喜歡了什么人斯议,哀愁了什么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醇锚。我們在一起數(shù)年哼御,漸漸疏遠,漸漸別離焊唬,漸漸到現(xiàn)在都失去了聯(lián)系。可是歲月的年輪越長端朵,我想她的心就越甚慨菱,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是不是也像我一樣結(jié)了婚了鸥滨,有了可愛的孩子矩屁,她還是不是很溫柔,她的夫君是不是也像我先生一樣對我如此之好爵赵,她去北京以后又去了哪里吝秕?她的人生軌跡是什么樣子,她的現(xiàn)在是不是偶爾也會想起我空幻?
娟烁峭,還是很想你,你給我的信我都一一看過秕铛,我不記得任何一封信的內(nèi)容约郁,可是我們彼此都懂那時的心情。
娟但两,還是很想你鬓梅,你現(xiàn)在在哪里?能否再寫一封信給我谨湘,讓我感受到歷經(jīng)二十年風雨后绽快,你我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