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骑祟,她突然告訴我她在重慶逛犹,這是她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告訴我她在哪。我立刻請假晚上十一點的火車得哆,按說我是應(yīng)該有一點期待或者難受的脯颜,但是在車站等車的時候我竟然平靜的有點不像話。這也是我第一次去重慶贩据,印象中栋操,我身邊唯一和重慶相關(guān)的,就是小區(qū)旁邊的那個生日的時候去吃飯會送你長壽面重慶老火鍋饱亮。當(dāng)時也和她在那家吃過一次矾芙,她說太辣了,但是挺喜歡那里的油條近尚。
在排隊檢票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蠕啄,票和身份證和在外套內(nèi)兜里,錢包在背包里戈锻,充電寶歼跟,口罩,紙巾格遭,濕巾哈街,換的衣服都在,包的內(nèi)夾層里還有幾個岡本拒迅,外套左邊兜里的芙蓉王還剩幾根骚秦。前面的新疆人背著大包拉鏈開了她倘,里面亂七八糟的塞滿了。只記得當(dāng)時作箍,我的腦子硬梁,要炸了。
17個小時的火車足夠讓我梳理好我的情緒胞得,既然帶不走她荧止,我也留不下,那我就寫點東西留在這里阶剑。認(rèn)識她是在大三下學(xué)期跃巡,好像當(dāng)時誰組織了一個什么聚餐,正好一個關(guān)系不錯的哥們的幾個朋友在旁邊桌吃飯牧愁,他拉著我說過去聯(lián)誼一下素邪,當(dāng)時厚著臉皮也就去了,當(dāng)時她就在那一桌猪半。具體的也不說了兔朦,總之最后兩桌人吃成了一桌,橫七豎八的出去互相呲牛逼磨确。最后也就是老俗套的互相給個聯(lián)系方式烘绽,本來故事到這里應(yīng)該結(jié)束了,最多就是互相點個贊俐填,然后呲牛逼的時候順帶說一下我在某某系的那個朋友。但是翔忽,第三天英融,我去操場跑步的時候遇到她了。真的像魔怔了一樣歇式,吃早餐的時候能遇到她驶悟,圖書館能遇到她,出去買個肉夾饃都能遇到她材失。那些天我們最大的愛好就是互相猜明天在哪里能遇到痕鳍。其實那段時候也是挺好的,我們窮盡一切在對方身上自己需要的龙巨。我們都喜歡痛仰笼呆,她喜歡博爾赫斯,我喜歡村上村樹旨别,她說她最想去草原上放羊诗赌,我笑著說我這二十幾年的努力就是為了不放羊。我說她飄得太高秸弛,她說我不夠詩和遠方铭若。
可能悲劇在那時候就差不多注定了吧洪碳!可當(dāng)時我倆把這個也當(dāng)作了一種互相吸引的素質(zhì)。之后好像一切都是順?biāo)浦鄣鹜溃覀冮_始做那些我們之前認(rèn)為很俗氣的事瞳腌,我們約電影,吃飯镜雨,為了買一個喜歡的起司蛋糕我們可以跑到另外一個城市嫂侍。對于落水的人,就算是一根稻草他也要緊緊的抓住冷离,那是他們的希望吵冒,當(dāng)時的她對于我就是如此吧!最后一年西剥,我們更深刻的“愛”著對方痹栖,我們計劃著畢業(yè)旅行去呼倫貝爾,去低苦艾的蘭州瞭空,李志的定西揪阿,最后在茶卡鹽湖放上我們的學(xué)生卡。一切好像都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咆畏,她身上閃耀著生活和理想的光芒南捂,這特么就是我想要的。
“要說再見的話就來重慶當(dāng)面和我說旧找,別在手機里說溺健,太雞巴慫”
呃,想要分手炮就直說钮蛛,說的這么擰巴
“你來吧鞭缭,來了再說”
看著聊天記錄,在這一瞬間魏颓,我覺得我像一個跨越半個中國的精子岭辣。
工作一年了,一切都還順利甸饱,紛繁之中我一直和身邊的一切保持距離沦童,每天跑步,每周去711買一袋雞胸肉叹话,每個月喝完的那兩箱零度偷遗,每個季度看完的一些雜書,如果沒有每天晚上失眠的那幾根煙渣刷,那我的生活就基本上完美了鹦肿。
她的離開現(xiàn)在看來是有預(yù)兆的,只是當(dāng)時的我太過迷戀辅柴,忽略了摟著她時她那渺茫的眼神箩溃。事情有點突然瞭吃,她說奶奶生病回家一趟,然后涣旨,歪架,,
那一刻霹陡,她把我的完完全全毀成了支離破碎和蚪。
到了重慶,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五點烹棉。樓宇和山間穿過的輕軌攒霹,我第一次感覺有點慌,無心看外邊的一切浆洗,我有點怕等會忍不住催束。
她頭發(fā)剪短了,齊肩伏社,染成了亞麻色似乎瘦了一點抠刺,她在門后,并沒想象中的相擁摘昌,她很平淡的說 “來了啊 累了吧速妖,進來坐吧”房間里有點亂,還是她喜歡的茉莉香薰聪黎。房間的布置也都是當(dāng)時我們之間商量的樣子罕容,簡單,素凈稿饰。她在廚房做飯杀赢,我像個被抓住的闖入者坐在沙發(fā)上無所適從。一天一夜的火車實在太熬人湘纵,我坐在沙發(fā)上就這么睡了。醒了時候她已經(jīng)做好了飯滤淳,她坐在桌邊玩著手機梧喷,見我醒了,讓我洗洗手來吃飯脖咐。
做了三個菜铺敌,無一不是咸的要死,本來想安慰一下她屁擅,她執(zhí)意全部倒了偿凭。然后點了一個外賣。在等外賣的時候和她聊了一下派歌,她說她準(zhǔn)備沿著長江每個城市住一段時間弯囊,宜賓痰哨,重慶,宜昌匾嘱,荊州斤斧,武漢,九江霎烙∏朔恚互說近況,不變的是沉默悬垃。
"你覺得咱倆當(dāng)初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游昼。"
情侶?感覺有點不對
"離開你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你說的挺輕巧尝蠕,在你嘴里這是一段時間烘豌,你他媽知道,我怎么過來的趟佃?
"別激動" 她撩了一下頭發(fā)扇谣。
我直說吧!我想了一下闲昭,但我不喜歡下定義罐寨,我覺得那段時間咱倆就特么跟吸毒一樣,我們都用所謂的愛情在逃避序矩,你逃避考研鸯绿,我逃避我自己,因為我特么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簸淀。
“嗯瓶蝴,這一點你果然想到了”
我拿出一根煙點上。她也繼續(xù)在玩手機租幕。不一會兒舷手,外賣來了,點的皮皮蝦和牛蛙劲绪,還有鹵藕丁男窟。
為了避免尷尬,兩個人只好埋頭吃贾富,
“你在做什么工作”
工地上搬磚
“這job有點low啊”
嗯歉眷,你給我給個不low job
她突然停下來,我也突然想起剛才的話的不妥颤枪,正有些尷尬汗捡。
她摘下塑料手套,走過來到我背后摟著我的脖子畏纲,左手熟練的解開我的皮帶扣扇住,我至今不知道我當(dāng)時為什么會腦子突然短路春缕,她走到我面前,脫下我的褲子台囱,俯下身去淡溯,一口含住了,簿训,
我一個激靈咱娶,推開了她,拉著褲子跑到了衛(wèi)生間强品,她似乎忘了膘侮,她剛才吃的是變態(tài)辣的皮皮蝦。說實話這個結(jié)局我是怎么都想不到的的榛,那一夜我基本上沒睡琼了,下體的刺痛,和內(nèi)心的悔恨夫晌,我的眼淚不甘心的流下來雕薪。
第二天一早,刺痛稍微緩解了晓淀,但是好像腫了所袁。她拉著我去了附近的一個醫(yī)院,其實在這里我不想多說啥凶掰,這輩子的尷尬好像就在那一天到了頂點燥爷。醫(yī)生說是應(yīng)激性ED 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我也忘不了醫(yī)生說完了之后的那邪魅一笑懦窘。接下來我岔著腿在重慶住了兩天前翎,錢包里的幾個岡本一個都沒用上。
故事到這里也該結(jié)束了畅涂,我現(xiàn)在在回去的路上港华,依舊是十七個小時的火車。我該怪誰呢午衰,怪她苹丸?似乎有點不好。我最該怪的好像是那個外賣吧苇经。嗯嗯 這就是我對重慶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