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確診已經(jīng),大半年了礼饱。
去年冬天十二月三十一號終于不想再苦苦支撐坏为,我爸帶我去了醫(yī)院。
在此之前镊绪,消沉的想法已經(jīng)充滿大腦匀伏,具體感受也就是大多抑郁癥患者的感受,大同小異蝴韭。
大約在前年够颠,我一個無神論者莫名其妙就相信了鬼神的存在,做很多事情都小心翼翼榄鉴,甚至現(xiàn)在還是很相信道教履磨。
去年冬天大概是最嚴重的一段時間。那時候我每天晚上下了晚課會騎小電車回家睡覺庆尘,九點半剃诅,我走的那段路人不是很多,但是我很害怕驶忌,我覺得有鬼矛辕,并且害怕路邊停的車子里有壞人要把我抓走。每天晚上都是一路上哭著回家付魔,到家之后沖進房間放聲大哭聊品,父母問我原因,我說我害怕几苍》“你到底在怕些什么妻坝?”“我不知道惊窖∨揽樱”我哭著說盾计。
我的左后方有個灰人赁遗,灰人很好,每次我到了離我家最近的一個路口哭尝,灰人就喊我回家材鹦。我很想一下子就飛到家里耕姊,灰人卻以為我不想回家。后來醫(yī)生跟我解釋這個灰人的存在尤泽,醫(yī)生說灰人只是我的幻象坯约。
我神神叨叨的求了護身符莫鸭,戴著被因。
墻上也掛滿了自制的(據(jù)說可以辟邪)護身符,去藥店買了很多朱砂回來。我爸無奈之下蛋欣,每天晚上在我放學(xué)以后如贷,站在樓下等我回家到踏,這才慢慢好了點窝稿。
自責(zé)伴榔、無趣庄萎、焦慮、孤立援奢、悲傷集漾,充斥著我的生活砸脊。我并不是沒有開心的時候具篇,我不是草木也不是石頭,我也會感動會欣喜脓规,但那太少太少了栽连。
直到我鼓起勇氣和父母溝通,我覺得我病了侨舆。
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往抑郁癥這方面想秒紧,我很理智,我覺得我這所有的一切挨下,都源于我想太多熔恢,我以為我得了焦慮癥。
我爸帶我去了我們這里唯一一所心理醫(yī)院臭笆,四五線的小城市叙淌,并沒有精衛(wèi)中心。
站在醫(yī)院大樓門口鹰霍,我大概有些緊張,甚至有些激動茂洒,我想我終于可以擺脫我現(xiàn)在的困境了瓶竭。
看著老爸走在前面督勺,詢問、掛號智哀、排隊次询。
心理醫(yī)生是一個很溫柔的姐姐,大概不到三十歲瓷叫,她大約是按例問了我一些問題屯吊,跟我談了一下午,后來問我,有沒有試過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屉佳。
我如實回答。
我吞過藥体箕,割過腕,卻沒有死。
隨后我做了一些檢查以及自測投储。
醫(yī)生姐姐讓我第二天再去一次呕寝,我第二天去了,2018年1月1號怔球。第二天我去了以后闽巩,是老院長給我看診,老院長也很溫柔,問了我許多問題叔营。后來他說,你留下住院觀察幾天吧。我和我爸同時拒絕谭羔,我很抗拒住院,我覺得住院以后景描,我就失去了自由。院長問我為什么不住院秀撇,我說我還在上學(xué)超棺。“你都重度了呵燕,還能上學(xué)嗎棠绘?”“還能。”那個時候我心里還有疑問氧苍,重度抑郁癥就不能上學(xué)了嗎夜矗?
現(xiàn)在我覺得院長是對的。
我的確已經(jīng)無法正常上學(xué)了让虐。
到今天紊撕,差不多已經(jīng)休學(xué)一個月了,我不知何時才能回去上課赡突。
從1月1號開始吃藥对扶。
穩(wěn)穩(wěn)的吃了五個月的藥。今天是23號惭缰,這二十來天浪南,我?guī)缀鯖]有吃藥,我不想吃藥漱受,不是因為我對藥物產(chǎn)生了抗拒络凿,純粹只是,我太懶了拜效。我覺得起身倒杯水喷众,倒幾片藥出來都好困難,好累紧憾。
就這樣在床上躺了快一個月到千,每次吃飯都要父母和弟弟一遍一遍的催促,躺到我渾身都在難受赴穗,我卻還是不想起身活動一下憔四。
在確診后的這段時間,我出現(xiàn)了很多因為藥物引起的不良反應(yīng)般眉,我不是很在乎這點不良反應(yīng)了赵。這段時間有發(fā)過病,大約至今也就甸赃,不超過十次柿汛,這段時間也沒有自殺過,但是想過自殺埠对。
5月1號那天络断,我家里來了一只小母貓。
我之前養(yǎng)過貓项玛,也養(yǎng)過很多很多動物貌笨,不幸的是我父母都不喜歡小動物,經(jīng)常說要摔死他們襟沮,還好他們沒有真的動過手锥惋。
我給貓咪起了一個很順口的名字昌腰,叫旺財。
旺財剛到家的時候膀跌,每天都哭遭商,現(xiàn)在她跟我熟悉了,想聽聽貓咪叫都困難吶捅伤。
現(xiàn)在每天摟著旺財睡覺株婴,我的樂趣就是看著旺財這個戲精自娛自樂,而旺財?shù)臉啡な钊希褪嵌⒅\子里的倉鼠仔細觀察。
好累大审。
不寫了蘸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