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過很多書畫展俺陋,書畫展中經(jīng)常會用到唐詩(書法)或者由唐詩生發(fā)出來的畫面(繪畫),在這些作品中昙篙,有一首唐詩是高頻出現(xiàn)的腊状,就是杜牧的《山行》,今天就來讀一下這首詩苔可。全詩如下:
(以《山行》為內(nèi)容的書法作品)
遠上寒山石徑斜缴挖,白去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焚辅,霜葉紅于二月花映屋。
這首詩現(xiàn)在還是入選小學(xué)課本的課本詩,這當(dāng)然是因為它所用文辭并不深奧同蜻,而描寫出來的山林景色卻讓人贊嘆棚点。用簡單的言辭寫出絕佳的意境是大詩人的標(biāo)準(zhǔn)屬性。杜牧正是這樣的詩人湾蔓。
唐代有兩個姓杜的詩人特別需要記住瘫析,一個是大詩人杜甫,與李白合稱“大李杜”,另一個就是大詩人杜牧贬循,與李商隱合稱“小李杜”咸包。有意思的是這兩個姓杜的詩人實際上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算起血緣杖虾,他們都是晉代名將杜預(yù)的后代烂瘫,只是分屬不同的別支,到杜甫和杜牧?xí)r亏掀,兩支派已相隔甚遠忱反,看似已無任何關(guān)系,但實質(zhì)上杜甫出自杜預(yù)次子杜耽滤愕,而杜牧出自杜預(yù)少子杜尹温算。兩人同一個遠祖。兩人的祖父也都極有名间影,杜甫的爺爺杜審言是“近體詩”的奠基人之一注竿,現(xiàn)在我們所說的律詩,他是創(chuàng)始人之一魂贬,前面的文章已經(jīng)介紹過巩割;杜牧的爺爺杜佑,則是中唐著名的政治家付燥、史學(xué)家宣谈,曾先后任德宗、順宗键科、憲宗三朝宰相闻丑,一生好學(xué),博古通今勋颖,著有《通典》二百卷嗦嗡,顯然,也是位大學(xué)者饭玲。
(唐代詩人杜牧)
先說下作者杜牧侥祭,杜牧(803—852),字牧之茄厘,號樊川居士矮冬,漢族,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人蚕断。杜牧是唐代杰出的詩人欢伏、散文家拆内,26歲中進士色冀,授弘文館校書郎挥转。后來赴江西觀察使幕,轉(zhuǎn)淮南節(jié)度使幕嚷堡,又入觀察使幕债热,又入國史館修撰届榄,歷任膳部匀哄、比部、司勛員外郎抱究,黃州恢氯、池州、睦州刺史等職鼓寺。因為杜牧晚年居長安南樊川別墅勋拟,故后世稱“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妈候。
介紹完詩人敢靡,回頭來說今天的這首詩。
(遠上寒山石徑斜)
這是一首絕句苦银,全詩結(jié)合就是一幅山林秋色圖啸胧。詩的前兩句:山路幽遠,在緩緩的上山過程中幔虏,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向山頂望去纺念,發(fā)現(xiàn)就在山頂被白云繚繞的地方,影影綽綽還有人家想括。石徑細窄陷谱,只是一條細細的山間小路,小路的盡頭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幾戶人家的居處瑟蜈,而我們不禁聯(lián)想叭首,真到了那個人家所在的白云深處,更應(yīng)當(dāng)有另一番風(fēng)景吧踪栋。那里的人們也該過著跟我們不一樣的生活吧。
(白云深處有人家)
關(guān)于第二句的“深”图毕,另有一個版本說是“生”夷都,都能說得通。如果作“深”予颤,可以理解為在白云籠罩囤官、云霧繚繞的的深處有幾戶人家;如果作 “生”蛤虐,可以理解為在形成白云的地方有幾戶人家党饮,更高更遠,更能引人聯(lián)想驳庭,這還只是白描景色刑顺,景色很美氯窍,很能引人遐思,但這還不夠蹲堂,詩人愛的不是這里的山徑狼讨、白云、人家柒竞,他愛的是后面的楓葉政供。
當(dāng)然,這首詩的絕妙之處朽基,絕不在于只是白描景物布隔,而是在景物之中貫注詩人的情感,這是一首情景交融的絕句稼虎。
(停車坐愛楓林晚)
到第三句衅檀,詩人把自己的感情放進了詩里面來,景色如此優(yōu)美渡蜻,詩人不禁因為漫山的楓葉停下了車术吝,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遠處,迷醉在一片秋色之中茸苇,直到天色已晚排苍。“坐”学密,是“因為”的意思淘衙,并不是“坐了下來”,或者“坐在車上”的意思腻暮。停車的原因是因為楓葉太美了彤守。
詩的核心是這首詩的第四句。絕句不能全詩純粹寫景哭靖,而應(yīng)當(dāng)景中有情具垫,如果沒有第四句,這首詩不過是寫山行所見的優(yōu)美景色试幽,有了第四句筝蚕,就透出一層別人形容不出的意思,而這層意思的透出铺坞,使這首詩成了好詩起宽。試想,如果把詩中的第四句改成“霜葉紅如二月花”济榨,那么這就是一首簡單的寫景詩坯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了。但是“于”字一出擒滑,境界大升腐晾,要表達的思想意蘊就多得多了叉弦。高明的是,杜牧不像宋人一樣說理赴魁,它的道理卸奉,就在普普通通的寫景的句子中,不說理颖御,而能抒發(fā)情懷榄棵,才是真的好詩。
(霜葉紅于二月花)
樸素的楓葉象征了詩人自己潘拱,也象征了各種各樣平凡的人疹鳄,到了秋季,漫山遍野的紅葉芦岂,形成的視覺沖擊力瘪弓,并不比二月春天的花朵差。而蕭殺的秋季景色在詩人的眼里如二月的春花一樣值得歌頌禽最,值得贊美腺怯。詩人大聲贊美楓葉,當(dāng)然也贊美秋天川无,深層次里呛占,他贊頌的當(dāng)然是自己和和像自己一樣經(jīng)歷磨難(經(jīng)霜)的平常人的高潔情操。楓葉雖然只是樹葉懦趋,但同樣可以渲染出斑斕的秋色晾虑,如同春花能點綴春色一樣,我是一個小詩人仅叫,但內(nèi)心里卻同樣有所追求帜篇,我同樣有著高遠的理想和高潔絕美的情懷。
一首絕句诫咱,詩人把自己放在詩里笙隙,同時用自然樸素的語句引發(fā)更多同樣情懷的人的感觸。我想坎缭,這也是這首詩成為家喻戶曉的好詩的原因吧逃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