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讀者:這是一個集現(xiàn)實與奇幻,幽默與諷刺于一體的故事戈稿。既接地氣西土,又發(fā)人深省。不好看給我寄刀片鞍盗!
1
劉月娥快四十的時候需了,被丈夫下了驅(qū)逐令。
丈夫張建新要和她離婚般甲,為了一個比他小十多歲的小妖精肋乍。
小妖精名叫沈嘉儀,是某知名大學(xué)的在讀研究生敷存,劉月娥見過她住拭,人長得高挑白凈,據(jù)說家境也不是窮得揭不開鍋√显溃可除了為了錢,劉月娥實在想不通她為啥非得傍個半大的老頭子挽牢?
建新鐵了心要和她離婚谱煤,還把財產(chǎn)也轉(zhuǎn)移了,只給她留下一套舊居落足禽拔。
劉月娥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刘离?
她嫁給張建新的時候,他還是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打工仔睹栖。是他先看上了劉月娥硫惕,劉月娥的爸媽嫌他窮堅決不同意,他站在劉月娥家門口對著劉家全家表忠心野来。
那幾天接連下大雨恼除,瓢潑的雨水把他澆得渾身透濕,他也不走曼氛,對著劉家大喊:“叔叔阿姨豁辉,為了月娥我會努力賺錢,我會對她好一輩子舀患!”
這倔股勁兒終于感動了劉月娥的爸媽徽级,他們總算是松口同意了倆人的婚事。
婚后聊浅,張建新開始跑建材餐抢。創(chuàng)業(yè)初期,人手不夠低匙,為了支持丈夫的事業(yè)旷痕,劉月娥辭職后又當(dāng)會計又當(dāng)公關(guān),跟著張建新一起跑業(yè)務(wù)努咐。
過了十幾年苦日子后苦蒿,總算熬到張建新發(fā)達了,一雙兒女也被送去了貴族寄宿學(xué)校渗稍,可她劉月娥沒享幾年清福佩迟,就像破抹布一樣被掃地出門了?
為了逼她離婚竿屹,張建新跟她冷戰(zhàn)报强、大吵,甚至還動了手拱燃,有時候他也求她:“月娥秉溉,我是真離不開嘉儀!人家那么年輕跟了我,我總得給人家個交待召嘶!你放心父晶,離婚后,我每個月會給你贍養(yǎng)費弄跌!”
真可笑甲喝,別人的青春值錢,她的就不值錢铛只?還贍養(yǎng)費埠胖,她跟著他辛苦打拼下的江山,憑什么別的女人小腰一扭淳玩,就白撿了便宜直撤?
跟張建新吵完架的一天夜里,劉月娥破天荒在酒吧喝了個酩酊大醉蜕着。從酒吧出來谋竖,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甓空蕩蕩的街面上圈盔,只有幾盞路燈在寂寞地閃爍。
馬路斜對面的路燈下坐著個蓬頭的老乞丐悄雅。
那乞丐穿著破衣爛衫驱敲,席地盤腿而坐,冷幽的眸子定定望著劉月娥宽闲≈谡#恍惚間劉月娥有種錯覺:那蒼涼的目光似乎能看穿她的內(nèi)心。
劉月娥搖晃著身體容诬,不自覺地向乞丐走過去娩梨。
她打開小坤包,一把抓出里面散亂的鈔票览徒,全部塞進了乞丐手中狈定,接著,把高跟鞋一踢习蓬,并肩和乞丐坐在馬路牙子上纽什,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你知不知道做女人有多苦躲叼?人心為啥換不來人心芦缰?他張建新咋就這么狠……”
劉月娥捂著心口窩,哭得痛徹心扉枫慷。
在她語無倫次地哭訴了好久后让蕾,乞丐開口了:“如果給你個機會浪规,你想怎么報復(fù)他?”他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又悠遠探孝。
“報復(fù)笋婿?怎么報復(fù)?”劉月娥咬著牙喃喃再姑,“我就想下輩子再也不做女人了萌抵,讓他張建新也投胎做回女人,讓他也嘗嘗被男人背叛遭人拋棄的滋味元镀!”
青灰色的月光下,乞丐淡然一笑霎桅,“不用下輩子栖疑,這輩子我就能幫你實現(xiàn)心愿√鲜唬”
話音剛落遇革,他的身影像逐漸褪色的年畫在月色中隱去了。
第二天揭糕,天大亮萝快,劉月娥才從宿醉中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躺在馬路牙子上睡了一宿著角。
一陣尿意襲來揪漩,她晃悠著進了最近的一家超市,那里面有公廁吏口。拉開廁所的小門奄容,一個正在蹲坑的女子抬眼一望她,當(dāng)即尖叫了一聲:“安病昂勒!流氓!”
陸續(xù)進廁的女人都用詫異的目光望著她舟铜,皺眉厭惡地罵道:“變態(tài)戈盈!”
她不明所以,依舊進了廁坑谆刨,褲子一脫塘娶,一聲充滿了雄性味道的恐怖嘶吼傳了出來,“俺占觥血柳!”
劉月娥跌跌撞撞沖出廁所,身后的人大罵道:“這人是瘋了吧生兆!神經(jīng)材寻啤膝宁!”
在廁所門前的洗手臺邊,劉月娥對鏡而立根吁,鏡中景象令她不由地瞪大了雙眼:鏡中人還穿著昨晚在酒吧的那身灰色衣褲员淫,但樣貌和身體卻和丈夫張建新如出一轍!
恍惚間击敌,劉月娥腦海中浮現(xiàn)起昨夜乞丐那神秘的笑容和話語:“不用下輩子介返,這輩子我就能幫你實現(xiàn)心愿……”
劉月娥難以置信地連抽了自己幾個耳光,生疼沃斤!
真是匪夷所思圣蝎,但這一切并不是夢,劉月娥真的和張建新互換了身體衡瓶!
2
現(xiàn)在的劉月娥還是劉月娥徘公,不過她已經(jīng)是男兒身。
張建新還是張建新哮针,不過他已經(jīng)是女兒身关面。
命運如此機妙地安排,令萬念俱灰的劉月娥覺得很過癮十厢,而張建新自然是無法接受的等太。他到處跟別人解釋自己的離奇遭遇,聽的人卻只當(dāng)他是被丈夫的背叛刺激得神經(jīng)失常了蛮放。
是啊缩抡,這么離奇事兒,說給誰誰能信筛武?
張建新瘋了般向劉月娥求證缝其,“劉月娥,你說你到底對我使了什么蠱徘六?”
劉月娥跟他解釋:“我沒有使蠱内边,是我有一天夜歸,遇到一個乞丐模樣的神秘人待锈,他問我有什么心愿漠其,我隨口說了不想再當(dāng)女人,想讓你嘗嘗做女人的滋味……”
張建新站起來扳住劉月娥的肩膀竿音,激動地問:“那他有沒有說和屎,什么時候把咱倆換回來?春瞬!”
劉月娥也不知道兩人的身份何時能換回柴信,但她看張建新的狀態(tài)隨時可能崩潰,只得編瞎話敷衍他:“他好像說了宽气,為期一年随常∏甭伲”
張建新松開她,頹然地坐到了地上绪氛,“還好唆鸡,還好……”
他無力地接受了現(xiàn)實。
公司是劉月娥跟張建新一手打拼下來的枣察,現(xiàn)在她又有了張建新的身份争占,處理起各種業(yè)務(wù)很方便,沒過多久她就把生意都重新抓了起來序目。
跑業(yè)務(wù)少不了要跟各方面的關(guān)系應(yīng)酬臂痕,劉月娥常帶著公司里張建新的幾個鐵哥們跟客戶們一起吃飯,吃完了接著再去KTV猿涨、按摩院……
幾個哥們對“張建新”的轉(zhuǎn)性覺得不可思議刻蟹。
“建哥,你咋不要小姐了嘿辟?那可是小美!你原來不是總點她的臺片效?”
“建哥红伦,是不是嫂子跟你鬧了?不對啊淀衣,你不是怕老婆的人昙读!”
“豬啊你,建哥馬上要跟沈嘉儀結(jié)婚了膨桥,得注意點影響蛮浑!”
劉月娥哭笑不得,原來張建新口中所謂加班應(yīng)酬的夜晚只嚣,竟是在這樣的活色生香中度過沮稚。想到自己還曾心疼他壓力大,擔(dān)心他喝酒太多會傷了身體册舞,在無數(shù)個丈夫晚歸的夜里提心吊膽徹夜難眠蕴掏,劉月娥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變作女兒身的張建新调鲸,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盛杰。
劉月娥一直是個以家庭為重的女人,生活中她的朋友并不多藐石,偶爾有一兩個主動聯(lián)系他的“閨蜜”即供,也不過是在電話里喋喋不休地吐槽丈夫的不顧家,婆婆的難纏和孩子的叛逆于微,張建新對這些根本提不起興趣逗嫡。后來青自,但凡是劉月娥的朋友打電話來,他都裝作沒聽到祸穷,一概不接性穿。
張建新想以老板娘的身份重新參與到公司業(yè)務(wù)中。
他去商場買了一套霸氣十足的職業(yè)裝雷滚,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需曾,別別扭扭地走進了公司大廳。前臺兼秘書很趕眼色地給他端來一杯茶祈远,“嫂子呆万,您喝茶〕捣荩”
他擺了一下手谋减,“茶不喝了,這個月的財務(wù)報表拿來給我看扫沼!”
秘書面露難色出爹,“嫂子,對不起缎除,財務(wù)報表只有張總能看严就!”
“我看和張總看有什么區(qū)別?我是老板娘器罐!”
秘書尷尬地笑笑梢为,“嫂子,您就別難為我了轰坊,這都是張總定的章程铸董。張總說了,公司要權(quán)責(zé)分明肴沫,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公司的人了粟害。”
秘書說完就逃似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樊零。
張建新倒抽一口涼氣我磁,沒錯,這都是他交待的驻襟。他不但堤防著劉月娥夺艰,還把劉月娥的弟弟從財務(wù)的位置上換到了公司保管,為的就是把公司的業(yè)務(wù)和財政大權(quán)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沉衣。
張建新怏怏地離開了公司郁副,在馬路上無聊地瞎逛。
這樣的日子真是太無趣了豌习。
他無比懷念從前有酒有兄弟有女人的瀟灑生活存谎。
是啊拔疚,女人!
他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既荚,也不知道沈嘉儀這個小妖精怎么樣了稚失。可他現(xiàn)在是女兒身恰聘,又怎么能去會她句各?
正想著就路過了貴苑洗腳城,這曾是他經(jīng)常帶客戶來瀟灑的地方晴叨。這不是普通的洗浴中心凿宾,富麗堂皇的大廳里隱藏著花樣百出的灰色服務(wù)。
他只遲疑了幾秒鐘就踏進了大廳兼蕊。
毫無疑問初厚,現(xiàn)在的他得進女賓室。
原本孙技,他以為能看到眾多女人胖瘦不一的裸體产禾,自己會很興奮,但實際上牵啦,他竟覺得索然無味下愈。他明白是身體的改變,帶來了生理和性取向的轉(zhuǎn)變蕾久。
現(xiàn)在,能滿足他的是男人拌夏!
洗完澡后僧著,他要了個單間,穿著咖色工作服的男服務(wù)生遞過點單卡障簿,上面寫著各項服務(wù)的價格盹愚,無非是泡腳、按摩站故、開背皆怕、精油之類的常規(guī)項目。
他擺了擺手西篓,“不要這個愈腾,我要全套的,你這里有沒有岂津?”
男服務(wù)生頓了一下虱黄,神情明顯有點意外,畢竟女人主動尋求性服務(wù)的還是少數(shù)吮成。
“呃橱乱,也有的辜梳,要從外面叫,大概十分鐘泳叠,您能等嗎作瞄?”
張建新點了點頭,躺在按摩床上閉目養(yǎng)神危纫。
過了一會兒宗挥,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穿著卡其色皮夾克的年輕人叶摄,小麥色的皮膚属韧,一米七五結(jié)實緊湊的身材,濃黑整齊的劍眉蛤吓,張建新看了只覺眼前一亮宵喂。
一個挺帥氣青春的小伙子!
張建新點了兩個鐘的服務(wù)会傲,臨走時锅棕,他要了小伙子的聯(lián)系方式。
3
沈嘉儀覺得很忐忑淌山,一連好幾天裸燎,張建新都沒有聯(lián)系過她。
在離婚的節(jié)骨眼上泼疑,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德绿。
她只得去張建新辦公室找他,手里還提著從飯店打包的他最愛吃的生魚片壽司退渗。
推門而入移稳,“張建新”正坐在辦公桌前和財務(wù)專心地對賬。
“張建新”抬頭望了她一眼会油,恍惚間她竟瞥見“張建新”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个粱。
沒找別的女人就好。
沈嘉儀端坐在沙發(fā)上靜等著翻翩。
足足等了一個多鐘頭都许,財務(wù)離開了,“張建新”才肯拿正眼看她嫂冻。
“建新胶征,最近忙壞了吧?我想你了桨仿,就給你帶了吃的弧烤。”
劉月娥冷眼望著沈嘉儀那張精心裝扮后的獻媚的笑臉,憤恨夾雜著厭惡在胸腔中涌動暇昂。
“建新莺戒,你和劉月娥談得怎么樣了?”
劉月娥嘴角掛上諷刺的笑急波,“她最近精神不大正常从铲,整天要死要活的,還要嚷嚷著要變性澄暮,我看還是再等等吧名段。”
沈嘉儀不敢再多言泣懊,眼前的“張建新”像是變了一種氣質(zhì)伸辟,讓她摸不清頭腦。
她撒嬌道:“建新馍刮,晚上來陪我好不好信夫?人家想你了……”
沈嘉儀撫摸著劉月娥的胳膊,抬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卡啰。
劉月娥只覺一陣反胃静稻,這個賤人!
“好靶偃琛振湾!晚上在家等我⊥隽常”
晚上押搪,劉月娥來到張建新為沈嘉儀租住的高檔公寓。
她早就知道沈嘉儀住在這個小區(qū)浅碾,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來嵌言,沒想到竟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房間裝修得很豪華及穗,全歐式的奶白色家具,手繪的大幅油畫绵载,掛了紫色帷幔的寬大圓床……
這對狗男女倒是會享受埂陆!劉月娥在心里恨罵。
沈嘉儀穿了一件淡綠色的低胸睡裙娃豹,剛洗過的頭發(fā)半干地披在光滑的肩頭焚虱,性感中透出幾分清純。
“建新懂版!”她嬌嗔地撲進劉月娥懷中鹃栽。
我倒要看看這個狐貍精有多下賤,劉月娥心中涌起一陣報復(fù)的快意躯畴。
她一把推開沈嘉儀民鼓,大喇喇往沙發(fā)上一坐薇芝,“忙了一天,太累了丰嘉,我想泡泡腳夯到!”
她盯著沈嘉儀的臉,想看她難堪的表情饮亏。
沒想到耍贾,沈嘉儀只遲疑了幾秒鐘,就掛著媚笑去給她端洗腳水了路幸。
沈嘉儀不但給她倒了洗腳水荐开,還蹲在地上極盡溫柔地給她捏腳按摩。
劉月娥只覺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简肴。
她徹底“服了”:眼前的女人為達目的晃听,可謂能屈能伸!
沈嘉儀一邊給她捏腳着帽,一邊嬌滴滴地問:“建新啊杂伟,這房子馬上就到租期了,我不想再續(xù)租了仍翰,你不是答應(yīng)要給我買清水嘉苑的房子嗎赫粥?”
劉月娥忍住厭惡與她周旋,“買予借!我答應(yīng)你的事越平。什么時候有假?不但要給你買房灵迫,還要盡快跟劉月娥離婚秦叛!”
“還有,等我畢業(yè)后瀑粥,你還要教我做生意挣跋,分公司一半的股份給我!這是你早就答應(yīng)我的狞换,可都要做到避咆。”
沈嘉儀的話令劉月娥心里炸了雷修噪,她沒想到張建新竟被她迷到了這種地步查库。
接下來的幾次約會中,劉月娥開始勸沈嘉儀退學(xué)黄琼。
“嘉儀啊樊销,我看你那個研究生就別讀了!你不是想來我公司嗎?現(xiàn)在就可以來围苫,我正需要人手呢裤园!”
“可……”
“別猶豫了!有我養(yǎng)著你够吩,你怕什么比然?嘉儀,只要你讓我放心周循,我多少錢都能給你强法。”
“難不成你還怕我讀了研究生出來湾笛,拿錢跑了饮怯?”
“當(dāng)然怕了!嘉儀你這么年輕漂亮嚎研,學(xué)歷又高蓖墅,我怕我拴不住你啊临扮!”
沈嘉儀整日和“張建新”混在一起论矾,出入各種高檔奢華的場所,早就無心做科研杆勇,她不但經(jīng)常缺課贪壳,學(xué)校要求發(fā)表的論文任務(wù)也一拖再拖。
劉月娥提出的這個要求蚜退,正中她下懷闰靴,她心想現(xiàn)在輟學(xué)不但落得輕松,還能籠絡(luò)住張建新的心钻注,借機把住公司的財政大權(quán)蚂且,可謂一舉兩得。
所以幅恋,當(dāng)劉月娥把清水嘉苑B棟1-2202的房產(chǎn)證交到沈嘉清手中后杏死,吃了定心丸的沈嘉清真的向?qū)W校提交了退學(xué)申請。
終于不用去上學(xué)了捆交,沈嘉清覺得一身輕松淑翼。
她本來就不喜歡搞科研,對所學(xué)專業(yè)也沒什么興趣零渐,讀研究生不過是為了混張體面的學(xué)歷,然后找個有錢人嫁掉系忙。
既然,她馬上就要當(dāng)上闊太太了,又何必再費精力去念書重罪?
4
最近一段時間,劉月娥接連接到好幾個哥們(當(dāng)然是張建新之前的好哥們)的電話洁墙。
“建哥,我說你可管管嫂子吧戒财!我都在洗浴中心碰見她好幾回了热监,和一個男的從包間出來,勾肩搭背的……”
“建哥饮寞,這事吧孝扛,我還真不好意思跟你說,你還是直接看我給你發(fā)的微信照片吧……”
劉月娥覺得很可笑幽崩,經(jīng)過這段時間共事苦始,她知道張建新的這幫狐朋狗友平時沒少給他打掩護,尤其是那個拍照片的李大治慌申。她懷孕的時候陌选,李大治還曾領(lǐng)著張建新出去找女人,怎么這會兒他們倒一個個都成了警察蹄溉?
劉月娥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回復(fù):“我不是也有小蜜嘛咨油!他愿找就找吧,我得個省心柒爵!”
“哥役电,話可不能這么說!咱在外面混的男人餐弱,誰沒個把女人宴霸?有時候,沒女人膏蚓,別人還笑話咱沒能耐瓢谢。”李大治在電話里義憤填膺驮瞧,“但是氓扛,咱的女人咱得看住嘍!絕不能叫她給咱戴綠帽子论笔!”
劉月娥在心里深切地嘆氣采郎,看來在男女之事上,從古到今男人和女人就沒有公平可言狂魔!
掛了電話蒜埋,劉月娥一個電話打給了張建新。
“張建新最楷,注意一下影響整份!你不要臉待错,我還要臉!等哪天換回身份烈评,我怎么見人火俄?”
“現(xiàn)在你知道要臉了?我這都是你逼的讲冠!你一個月回家?guī)谆毓峡停课姨焯煸诩沂鼗罟选彪娫捓锏膹埥ㄐ聬佬叱膳沟桌铩?/p>
劉月娥哭笑不得竿开,“你原來不是一直這樣對我的嗎谱仪?”
張建新登時啞口無言。
劉月娥正色道:“張建新德迹,你聽著芽卿,我對你的那些丑事不感興趣,但是為了我的名譽胳搞,從今天開始我會派人24小時監(jiān)視你卸例,你最好收斂一點!”
工作三個月后肌毅,劉月娥盤了一下公司的賬筷转,她發(fā)現(xiàn)公司每個月用在應(yīng)酬上的費用,都超過了總盈利額的五分之一悬而,而這里面有很多應(yīng)酬是不必要的呜舒,尤其是那些帶了色情味道的服務(wù)。
劉月娥當(dāng)即召開了全員會議笨奠,她下令大幅縮減應(yīng)酬費用袭蝗,從今以后所有大額的應(yīng)酬報銷都得經(jīng)過她的手,且公司員工不允許去色情場所消費般婆,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輕則扣除當(dāng)月獎金到腥,重則開除。
這個決議一下發(fā)蔚袍,張建新那幾個哥們免不了叫苦連天乡范,可很多員工家屬卻把感謝電話打進了辦公室,李大治的媳婦還提了兩個大榴蓮來辦公室感謝她啤咽。
“建新啊晋辆,我得感謝你!你不知道宇整,原來李大治他根本就不著家……”李大治媳婦說著眼眶就紅了瓶佳,“最好你能把這規(guī)矩一直執(zhí)行下去!”
劉月娥望著大治媳婦鳞青,只見眼前的女人雖穿戴體面霸饲,面色皮膚卻頗顯老相索赏。劉月娥頓時心生悲憫之情,這又是一個在婚姻苦海里垂死掙扎的可憐女人贴彼。
劉月娥本以為,應(yīng)酬費用縮減了埃儿,公司業(yè)務(wù)會有下滑器仗,但實踐證明,公司業(yè)務(wù)非但未受到影響童番,節(jié)省下來的費用還增加了公司的凈利潤精钮。她把每個月省下來的錢,都存到了一個單獨的賬戶上剃斧,準備用這些錢開一個教育培訓(xùn)機構(gòu)轨香。
5
沈嘉儀怒氣沖沖地進了辦公室,把房產(chǎn)證拍在桌子上幼东。
“張建新臂容,你竟然拿假房產(chǎn)證騙我?”
劉月娥冷冷一笑根蟹,她沒想到沈嘉儀發(fā)現(xiàn)得那么快脓杉,她本想再不咸不淡地拖她一段時間。
“張建新简逮,我跟了你兩年球散!為了你,我放棄了馬上要到手的研究生學(xué)歷散庶!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蕉堰?”
“嘖嘖嘖!”劉月娥搖著頭悲龟,“好感人啊屋讶,沈小姐!那你要不要解釋一下躲舌,這幾張照片是怎么回事丑婿?”
劉月娥從抽屜里掏出幾張照片,放在沈嘉儀面前的桌子上没卸。照片上羹奉,沈嘉儀裸著身子和一個年輕男人摟抱在一起。
“你……你在我房里安了監(jiān)控约计?”沈嘉儀氣得渾身哆嗦诀拭。
“這話說的,不安監(jiān)控我怎么知道你在我給你租的房子里煤蚌,摟著別的男人耕挨?”劉月娥冷眼斜睨著她细卧。
沈嘉儀胸口劇烈起伏,她恨恨地怒吼:“張建新筒占,你是不是有病疤懊怼?翰苫!為什么要這么搞我止邮?”
這個女人終于撕下畫皮,露出了狼狽猙獰的模樣奏窑!
劉月娥只覺胸中一陣暢快导披,她盯著沈嘉儀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我生平最恨的埃唯,就是你這種沒臉沒皮的賤人撩匕!我費了這么多精力,不過是想告訴你一個你爸媽沒教給你的道理墨叛,這世上從沒有捷徑可以走止毕!”
那天晚上,劉月娥睡得特別香甜漠趁,她好久都沒睡得那么踏實了滓技。
天快亮?xí)r,朦朧中她又見到了那個路燈下的乞丐棚潦。
他微笑著問她:“復(fù)仇的感覺好嗎令漂?如果你想見我,就在月圓之夜來找我丸边〉兀”
6
一年的時間終于到了,張建新覺得簡直有一輩子那么長妹窖,這乏味孤寂的生活他一天也忍不下去了纬朝。
他跪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求劉月娥,那副模樣與一年前驕奢跋扈的他判若兩人骄呼,“月娥共苛,一年已經(jīng)到了,咱們怎么還沒變回來膀烟选隅茎?你去求求那個乞丐好不好?你放心嫉沽,咱不離婚了辟犀,等換回來一定我好好對你!”
張建新的狼狽相讓劉月娥覺得五味雜陳绸硕,回味在家苦苦守候的這幾年堂竟,她深切地為自己感到不值魂毁。
劉月娥淡然說:“我也想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三天后是月圓之夜出嘹,也許能見到他席楚。”
三天后的晚上税稼,午夜時分酣胀,酒吧斜對面的馬路拐角處,在幽昏的路燈下娶聘,劉月娥和張建新果然又見到了那個神秘的乞丐。
老人依舊蓬著頭甚脉,席地而坐丸升。
張建新跳下車,連滾帶爬地跑到乞丐面前牺氨,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狡耻,“神仙啊,我知道錯了猴凹,求你把我和老婆換回來吧夷狰!”
乞丐不知從哪里變出一把蒲扇,輕悠悠地搖著郊霎,“要換回去可以沼头,不過得你老婆心甘情愿跟你換!”
張建新當(dāng)即又轉(zhuǎn)過身對著劉月娥跪拜书劝,“月娥进倍!老婆!我答應(yīng)一輩子對你好购对!我還會把公司一半的股份都劃到你名下猾昆!你跟神仙說,和我換回來好不好骡苞?”
劉月娥本想原諒張建新垂蜗,但一聽他提到“一半股份”幾個字,頓時覺得如鯁在喉解幽,她心里那剛剛淡去的恨意又翻江倒海地襲來贴见。
張建新啊張建新,這你就受不了了躲株?更苦的還在后頭蝇刀!
劉月娥想起自己懷二胎時,張建新曾出去嫖過娼徘溢。而她則一人在家?guī)е髮毻趟觯讨型隆?/p>
為了保全這個家捆探,她曾無數(shù)次原諒張建新,但最后換來了什么站粟?
劉月娥俯瞰著張建新黍图,冷冷地說:“我不要股份,我要你像我一樣經(jīng)歷一遍十月懷胎奴烙、生孩子助被、奶孩子……”
話音剛落,電光火石間切诀,兩人赫然已躺在了自家的雙人床上揩环。
張建新穿著薄透的蕾絲內(nèi)衣,目光含情幅虑,劉月娥突覺體內(nèi)一陣燥熱丰滑,兩人摟抱著親熱起來……
一個月后,張建新悲催地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番外1:
張建新懷孕后倒庵,和劉月娥當(dāng)年一樣褒墨,也經(jīng)歷了孕吐,獨自做產(chǎn)檢的種種辛酸擎宝。
生產(chǎn)時郁妈,他足足陣痛了一天一夜,疼得滿床打滾绍申,哭爹喊娘噩咪。
兒子生下來后,張建新像當(dāng)年的劉月娥一樣极阅,辛苦給孩子喂奶剧腻、洗尿布。孩子一晚上要吃四五次夜奶涂屁,張建新一晚上睡不過三個小時……
而劉月娥則專心打理公司生意书在,公司的業(yè)務(wù)蒸蒸日上,她的培訓(xùn)學(xué)校也順利成立了拆又。
孩子一歲半斷奶后儒旬,劉月娥終于同意和丈夫換回了身份。
經(jīng)歷過這一切帖族,張建新深切體會到妻子的不容易栈源,他不再提離婚,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和妻子協(xié)力把小兒子撫養(yǎng)長大竖般。
劉月娥卻堅決要離婚甚垦。
當(dāng)了三年多的男人,她得到的最實用的體悟就是:別把感情當(dāng)回事,就沒人能傷得了你艰亮!
如今的她有孩子有學(xué)校有錢闭翩,往后的日子大可以過得很瀟灑!
大仇已報迄埃,看透一切的她又何苦再攬著個發(fā)了臭的男人過后半輩子疗韵?
番外2:
小時候,劉月娥最看的電視劇就是《濟公》侄非。
小區(qū)里蕉汪,別的女孩玩跳房子,跳皮筋逞怨,邀請劉月娥一起玩者疤,但是別管玩得多高興,只要時間到了晚上7點半叠赦,劉月娥一準撇下小伙伴驹马,撒丫子往家跑。
因為眯搭,每晚7點40分,中央二頻道準時放映《濟公》业岁。
小伙伴們追在她屁股后面跳腳大喊:“劉月娥鳞仙,別傻了!濟公是騙人的笔时!假的棍好!”
劉月娥一邊狂奔,一邊頭也不回地大喊:“不允耿!濟公是真的借笙!他是世上最厲害的神仙!我長大有困難的時候较锡,他會來幫我的业稼!”
(本文原標題:和老公換位人生)
作者奇奇漫,憑個人努力逆襲的寒門女子蚂蕴。失過戀低散,失過婚,歷過坎坷骡楼,經(jīng)過滄桑熔号。愿把傷痛化作最動人的故事。想了解我就關(guān)注我鸟整,讀讀我的故事引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