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夠強大嗎侵歇?嗯骂澄,在許多情況下確實如此。
人類夠強大嗎惕虑?嗯坟冲,在許多情況下確實如此。
美國是世界警察溃蔫,人類統(tǒng)治整個地球健提。聰明的頭腦,外加強大的武裝伟叛,這一切私痹,無不彰顯人類的力量。提到人類统刮,大自然為之讓路侄榴;提到美國,全人類都得掂量网沾。這是現(xiàn)實癞蚕,還有夢想,夢想在太空辉哥,太空也將被掌控桦山。人類掌控太空的方式攒射,就是戰(zhàn)機——戰(zhàn)斗機,以及太空飛行器恒水。
這很不得了会放。宇宙間,似乎再也沒有更厲害的生靈钉凌,能夠隨心所欲咧最,妄圖掌控一切。戰(zhàn)機在幽藍的天空飛呀飛御雕,倘若閉眼一想矢沿,多像幽靈啊。這人造的幽靈酸纲,承載著夢想和狂妄捣鲸,在天空惡狠狠的飛著。
不得不說闽坡,這的確狂妄栽惶。人類的雙眼銳利如矛,總想刺向更遠更高疾嗅,同時也刺向了自己外厂。狂妄之處代承,在于自大汁蝶,自大必然他小,他小必生蔑視次泽,蔑視得久了穿仪,就會忽視。因此意荤,自大者總忽視弱小者啊片。
作為人類的個體,我早已習慣玖像,習慣依附強大紫谷,習慣忽視弱小,習慣把自己想象成主宰捐寥。好比那美國的戰(zhàn)機必屬于人類笤昨,人類的戰(zhàn)機就是我的。我夢想自己駕駛著戰(zhàn)機握恳,翱翔藍天瞒窒,俯瞰地球,也俯瞰太陽乡洼,甚至俯瞰整個宇宙崇裁。我的夢想很滑稽匕坯,滑稽得自己像個幽靈,至少靈魂像幽靈拔稳,嗡嗡嗡地飄蕩在虛無——那空無一物的幽空葛峻。于是,我看不見太陽巴比,看不見光术奖,任憑它嗡嗡嗡漫無目的地巡邏,巡邏自己的主宰轻绞。
可我從來一無所獲采记,我只是幻想敵人,比如外星人铲球,比如競爭者挺庞,比如看不順眼的晰赞,比如動我奶酪的稼病。我的假想敵虛幻如幽空,顯現(xiàn)為一串串被賦予的意義掖鱼,抑或是數(shù)字然走。數(shù)字也是幽空,被夢想構架的幽空戏挡,被狂妄者賦予的幽空芍瑞,被弱小者隱匿的幽空。至此褐墅,我不再駕駛戰(zhàn)機拆檬,轉而由數(shù)字駕駛,隨之手和操控桿間也變成幽空妥凳。
干脆些竟贯,把飛在幽空的戰(zhàn)機都稱作幽靈戰(zhàn)機。對此逝钥,我無意牽強附會屑那,是變強的夢想在催促,是對幽空無知的恐懼艘款。但我又不以為然持际,除了人類,除了我哗咆,還有何種生靈敢作此等判斷蜘欲。所以,一切必將以我為中心晌柬,萬千生靈必將隨我愿而愿姥份,隨我不愿而不愿呜叫。我有無限想象,想象的空間比太空更廣殿衰,廣到我一閉眼朱庆,就有無數(shù)幽空頓時涌現(xiàn),而我的幽靈戰(zhàn)機則四處尋獵闷祥。
因此娱颊,我愛上閉眼的感覺,總在睡覺前胡思亂想凯砍,有時想自己似乎忽略什么箱硕,卻又總被雄心淹沒得無影無蹤。我到底忽略了什么呢悟衩?這是天大的疑問剧罩,我有幽靈戰(zhàn)機,怎會忽略什么座泳?
在一個初秋的夜晚惠昔,我一如既往,想象著廣袤宇宙的幽空挑势,想象著強大如斯的幽靈戰(zhàn)機镇防,面帶甜甜微笑,滿足地睡去潮饱。突然来氧,一陣嗡嗡聲由遠及近,縈繞在耳邊香拉,我手起掌落啦扬,啪的一聲,嗡嗡聲頓時消散凫碌。接下來扑毡,我隱隱聽到一陣接一陣的嗡嗡聲襲來,此起彼伏证鸥,源源不斷僚楞,我甚至誤覺夢想變成了現(xiàn)實。
直到那幽靈般的蚊子飄然而至枉层,肆無忌憚地將我包圍泉褐,口持長矛惡狠狠地刺來,我才幡然醒悟鸟蜡,原來此幽靈戰(zhàn)機非彼幽靈戰(zhàn)機膜赃。不得已,只好左右開弓揉忘,啪啪出擊跳座,可憐我竟然只有招架之功端铛,毫無還手之力,不多時就敗下陣來疲眷,被叮了數(shù)個大包禾蚕。
無奈之中,眼看著偷襲者滿載而歸狂丝,不禁感嘆换淆,這才是真正的幽靈戰(zhàn)機——它是我忽略的弱小。而面對此等弱小之物几颜,作為人類倍试,我竟無力征服,可見蛋哭,那所謂的強大多么可笑县习,那狂妄的夢想又多么渺小。
美國夠強大嗎谆趾?未必躁愿,至少蚊子不這么認為。
人類夠強大嗎棺妓?未必攘已,至少蚊子不這么認為炮赦。
? ? ? ? ? ? ? ? ? ? ? ? ? ?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三日 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