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勒的向日葵地廣為人知,有誰知道旭寿,新疆北部阿勒泰地區(qū)也有一片貧瘠的土地上盛開過上百畝金色的向日葵,熾熱溅话、壯觀晓锻,可是觀眾只有寥寥幾個人——它們的播種者——李娟一家人。李娟用語言作畫飞几,讓我們看到了與阿爾勒的葵花不一樣的景致砚哆。
在遠離人煙、水源匱乏的地方種出向日葵到底有多難屑墨,李娟的媽媽深有體會躁锁。播種之后長出的幼苗馬上就被黃羊吃掉,再播種卵史,再被吃盡……一直到第四回战转,時至七月,別處的草已經(jīng)長出來了以躯,黃羊也走了槐秧,新的向日葵才得以成長,它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上寸潦,還是第四次色鸳?
積極的新生還是倉促的輪回?喜悅地看待這個世界還是默默接受自己的命運见转?圓圓的向日葵花盤不會告訴我們答案命雀,它們總是昂著頭望著同一個方向,葉子隨風飄舞斩箫。
李娟的文字還是那么溫暖吏砂,但是不再如以往那么平實,忽而輕靈乘客,忽而沉重狐血,有時她勾勒出一幅絕望的場景,轉(zhuǎn)身又拉來希望點綴易核,讓你搞不清楚她的骨子里是悲觀還是樂觀匈织。這個畫家不像梵高,她從不把濃烈的感情盡情潑灑在畫布上牡直,卻又讓你覺得缀匕,這塊畫布可承載不了她的激情。
這次碰逸,李娟更像一個旁觀者乡小,滿含熱淚地看著媽媽帶著大狗丑丑、小狗賽虎饵史、雞鴨兔子獨自開荒满钟,遠遠看著他們像一家人一樣互相溫暖胜榔、共同面對種種困難。這種抽離感緣于她以回憶的姿態(tài)記錄往事湃番,卻把現(xiàn)時的心態(tài)作為當時的感受嵌入夭织。這片向日葵地她本來身處其中,卻從一開始就覺得如入夢境牵辣,難道她當時就把自己當做遠道而來造訪的人嗎摔癣?
從阿勒泰的角落到遙遠的向日葵地,李娟的心靈仍然沒有找到可以安心停留纬向、不再啟程的地方择浊,希望這是我錯誤的理解。有誰沒有一塊老舊的硬盤逾条,里面有著過去的照片琢岩,總覺得需要時就能找到,卻一直不去打開师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