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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下朽肥,奶奶手提一個大袋子踉蹌著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中禁筏。第三次了,這個月她來給我們家送東西衡招。猛的想起多年前的一個晚上篱昔,爺爺像往常一樣來我家坐坐,聊聊家常始腾,恰到興頭上州刽,遠遠便看見一束光和一個蹣跚的影子朝這邊過來,我們還在猜測時浪箭,爺爺笑道:“只怕是你奶奶晚上一個人在家待不下去了穗椅。”語畢奶栖,便只聽見奶奶冠冕堂皇地找借口:“我看天色不早了匹表,又不見你爺爺回來,便過來瞧瞧宣鄙∨鄱疲”我在心里嘲笑她,明擺著膽小卻不敢承認冻晤。沒過多久苇羡,爺爺受不了奶奶的軟磨硬泡,就攙扶著著奶奶回去了鼻弧。臨走時设江,奶奶執(zhí)意讓爸爸送他們一程,媽媽打趣道:“您這么膽小温数,以后他爸先走绣硝,那怎么得了啊撑刺!”
可是去年鹉胖,爺爺因肺癌去世了,二老的房子只剩一老在守著了够傍,房子雖然不算大甫菠,卻顯得異常空蕩蕩的冕屯。爺爺剛走時寂诱,親戚朋友們有的提議讓她住到兒子家,有的提議讓自己留下來陪她習慣習慣安聘,有的提議讓小妹晚上去給她做伴痰洒,可是這些提議通通讓她給否決了瓢棒。曲終人散時,我都覺得多少有點瘆人丘喻,可奶奶卻如此決定脯宿,多少有點讓我刮目相看。
去年除夕泉粉,家里人或打牌连霉,或搶紅包,看春晚嗡靡,或放煙花跺撼。唯有奶奶坐在她和爺爺?shù)姆块g里,對著爺爺?shù)恼掌止咎直耍乙膊桓易呓ゴ驍_她歉井,隱隱約約聽見她說:“今年除夕似乎只少了你一個人……”突然間,我明白了奶奶不需要別人陪的原因点骑,大抵是在她心里酣难,其實爺爺從沒離開過。
后來聽父母聊天時黑滴,才知道爺爺并非只有一種病憨募,眼睛也得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