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被騰訊新聞的頭條吸引了:亞馬遜部落最后一人再曝光,揮斧砍樹阔拳≌腹拢看到這條新聞,心里仿佛被某種力量牽著糊肠,搜索了很多關(guān)于這個人的信息辨宠,最后,一個人陷入了深深思考货裹。
新聞報道嗤形,這段畫面攝于2011年,是穿越層層樹葉從非常遙遠的距離拍攝弧圆,畫面中男子正在砍樹赋兵,可以隱約聽到斧頭撞擊樹干的聲音笔咽。截至今年5月,仍有證據(jù)表明他還活著霹期。這名男子已在巴西的亞馬遜雨林中獨自生活22年叶组,無人知其姓名,他被認為是其所在部落中最后一名幸存者历造,其余族人已經(jīng)全部死于農(nóng)民和樵夫?qū)ζ漕I(lǐng)地的攻擊甩十。
1995年的時候,他還有5位同伴吭产,1996年開始枣氧,就只剩下他自己。
他一個人砍樹垮刹、種植达吞、打洞、捕獵荒典,有報道稱酪劫,他拒絕了政府的幫助,拒絕和外界聯(lián)系寺董,政府考慮到對他的保護覆糟,把他的生活面積擴大了3000公頃。
我無法想象一個人如何在沒有同伴的情況下遮咖,孤獨地滩字、頑強地、堅定地生活了至少22年御吞。
有人說:保護這個唯一的土著人麦箍,對人類文明有什么影響?
我不想說這是探尋人類生命原始文明的重要措施陶珠,我也不想說這是現(xiàn)代文明的演變和進化挟裂,更不想說這是人類發(fā)揚人道主義的精神升華。
我只關(guān)心他揍诽。一個人活成了一軍隊诀蓉。
沒有人和他說話,用他熟悉的語言暑脆;
沒有人給他幫助渠啤,用他習慣的做法;
沒有人給他關(guān)心添吗,溫暖沥曹,支持,愛護根资,什么都沒有架专。
這22年,他應(yīng)該是恐懼而又孤獨的吧玄帕。
他應(yīng)該是世界上最孤獨的土著人吧部脚。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像他的同伴一樣死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遇到突發(fā)狀況孤立無援裤纹,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生活的環(huán)境被一群陌生的委刘、強大而又有武器的人類侵略,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失去自己的家園鹰椒,不知道現(xiàn)代社會的生活狀況和生活方式锡移。
現(xiàn)代社會,現(xiàn)代的人們漆际,于他而言淆珊,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因為陌生奸汇,所以恐懼施符。
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即便如此擂找,他依然孤獨而又堅定地砍樹戳吝、種植、捕獵贯涎,你仿佛可以聽到他22年如一日地砍樹聲听哭。
想象一下,假如把你困在某個地方塘雳,只有你自己陆盘,無人與你交流、談心败明,無人給予你幫助礁遣,你甚至不知道推開窗、打開門之后會遇到什么樣的人和事肩刃,你什么都不知道祟霍,黑黢黢的屋子,只有你自己盈包。
不說22年沸呐,你能堅持22天我都佩服你。
雖然說人生而孤獨呢燥,可是我們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崭添,就一直是生活在社會群體中。有人的地方叛氨,就有江湖呼渣,我們常說人心難測棘伴,大家都帶著面具生活,可是如果我問你屁置,讓你自己一人生活焊夸,你是否愿意?
你不愿意蓝角。因為那會孤獨死阱穗。
孤獨地活著還是熱鬧地爭斗著,我們選擇了后者使鹅。
我們無法忍受一個人的孤寂揪阶,所以我們寧愿選擇一群人的狂歡,只因為那樣可以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孤單患朱。
我們經(jīng)常覺得自己很孤單鲁僚,尤其是深夜,因為偌大的世界裁厅,仿佛只有自己蕴茴。
買得起充電5分鐘的手機,找不到通話2小時的人姐直,翻遍了通訊錄倦淀,也沒有人可以陪自己說說話;
喜歡的甜品声畏,連個一起品嘗的人都沒有撞叽;
喜歡的書籍,連個一起閱讀的人都沒有插龄;
喜歡的歌曲愿棋,連個一起聆聽的人都沒有;
好像只有自己跟自己說話:原來你是那么孤獨的啊均牢。
躲得過對酒當歌的夜糠雨,躲不過四下無人的街。所以我們急切地需要擺脫內(nèi)心的孤獨徘跪。
人生來孤獨甘邀,可是無法忍受孤獨。
這位22年獨自一人的人垮庐,他沒有同伴松邪,沒有親人,沒有現(xiàn)代設(shè)備哨查,沒有手機逗抑,他義無所有,他眼睜睜看著同伴死在他的面前,自己一人成為一個強大的精神載體邮府。
他孤獨么荧关?我無法當面問他,所以我不知道褂傀。
正常鯨的頻率只有15~25赫茲忍啤,有一頭鯨魚的頻率是52赫茲,它就是Alice紊服。
它1989年被發(fā)現(xiàn)檀轨,從1992年開始被追蹤錄音胸竞。在其他鯨魚眼里欺嗤,Alice就像是個啞巴。這么多年來沒有一個親屬或朋友卫枝,唱歌的時候沒有人聽見,難過的時候也沒有人理睬煎饼。
獨自歌唱,獨自旅行校赤,它獨一無二吆玖,獨特,又孤獨马篮。
人們說沾乘,它是世界上最孤獨的鯨魚,因為它二十年無應(yīng)答的吶喊浑测,在冰冷的北大西洋里回蕩著翅阵,不會得到任何回應(yīng),它潛在的伴侶可能聽不到它的呼喚迁央,它的同類甚至覺得它是個異類掷匠。
我不知道它跨越數(shù)千公里,從太平洋到大西洋岖圈,經(jīng)歷了多少讹语,我只知道,它總是獨來獨往的蜂科。
孤獨么顽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导匣,這20多年來擎值,它從未停止歌唱。
看蔡康永的一篇文章中逐抑,有這樣一段:
“1883年8月27日鸠儿,克拉克托島上的火由爆發(fā),不但死了三萬人,整個島上的生物也全都死光进每,還引起全球一連串海嘯……九個月后汹粤,一支法國探險隊去島上搜尋有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結(jié)果田晚,整個荒涼的島上嘱兼,只發(fā)現(xiàn)了一只很小很小的蜘蛛,就它一只而已贤徒,正在織網(wǎng)……”
威爾森說芹壕,這只小蜘蛛是乘著風降落在島上的。然后接奈,威爾森加問了一個問題:“真不知道它織那個蜘蛛網(wǎng)踢涌,到底是打算要捕什么?整個島上就它一個而已序宦≌霰冢”
克拉克托島后來當然又漸漸復(fù)蘇了,海里沖了蟹上來互捌,天上有鳥經(jīng)過就棲息住下潘明。只是沒有人知道,那只小蜘蛛有沒有能夠撐到那時候秕噪。
蔡康永嘗試模擬著它獨自織好了蛛網(wǎng)钳降,卻什么都等不到的那一陣子的心情。
“我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嗎腌巾?還是這世界剩下的最后一個遂填?”
我不知道當時小蜘蛛的心情是怎樣,我只覺得壤躲,它肯定是覺得滿世界荒蕪城菊。
我們都曾經(jīng)有孤獨到窒息的時候,有時候就想找個人聊聊天碉克,但是發(fā)現(xiàn)凌唬,真的找不到人,怕影響別人漏麦,怕關(guān)系不如之前那么親近客税,怕別人不能理解自己,于是撕贞,默默把這個念頭沉寂在心底更耻,然后自己吐槽:“我想我會一直孤單∧笈颍”
天空越蔚藍秧均,越怕抬頭看食侮,電影越圓滿,就越覺得傷感目胡,喜歡的人不出現(xiàn)锯七,出現(xiàn)的人不喜歡,于是我學著樂觀誉己,過著孤單的日子眉尸。
其實,孤獨對于我們而言巨双,是一種習慣噪猾,凡是孤獨,習慣就好筑累。
凡事孤獨袱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