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帕里尼 著 蕭俊明 譯
摘要:朱利奧·普雷蒂(2002)認識論思想的一個眾所周知的方面在于粱腻,它是諸多不同哲學思潮所涌現出的主題的交叉點。在這些思潮當中斩跌,實用主義绍些、康德主義、現象學和邏輯經驗主義占據著顯著的位置耀鸦。有鑒于此柬批,但凡了解與這些思辨取向相關的最新研究動向的人都應該明了啸澡,
原發(fā)期刊:《第歐根尼》 2017年第1期1-22,共22頁
關鍵詞:康德主義 現象學 新經驗主義 朱利 客觀性 先天 路徑 邏輯經驗主義
朱利奧·普雷蒂(2002)認識論思想的一個眾所周知的方面在于,它是諸多不同哲學思潮所涌現出的主題的交叉點氮帐。在這些思潮當中嗅虏,實用主義、康德主義上沐、現象學和邏輯經驗主義占據著顯著的位置皮服。有鑒于此,但凡了解與這些思辨取向相關的最新研究動向的人都應該明了参咙,普雷蒂關注這些思潮并非出自一種輕率的折衷主義(或者有人可能想象為一種文化的淺薄涉獵)龄广。他對邏輯經驗主義與康德主義之間所形成的多重關系進行了廣泛的探究,而且蕴侧,在一段時間內择同,邏輯經驗主義與現象學之間的關聯程度同樣開始得到理解:貫穿于魯道夫·卡爾納普思想中的現象學要素因此而得以闡明格二,與胡塞爾的批判對抗在石里克知識概念的創(chuàng)制中所產生的作用得到了評估瞭恰。?普雷蒂絕非意大利哲學地方主義的典型,更不會做卑躬屈膝于外國思想的樣板戚绕,他在其著述中探查和追尋著一條路徑:即在胡塞爾現象學與邏輯經驗主義(被認為繼承了許多來源于康德的立場)之間進行一種理論綜合的路徑塘娶。這也是其他那些與維也納小組和柏林小組關系密切的哲學家归斤,如奧斯卡·貝克爾、古斯塔夫·伯格曼以及尤其是費利克斯·考夫曼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所探尋的路徑刁岸。
為表示對普雷蒂思想的這一本質性的和難能可貴的方面的敬意脏里,我想暫且不去審視現象學、康德主義以及邏輯經驗主義之間的關系虹曙。無論如何迫横,一篇簡要的專論不足以完全涵蓋這個論題:因此,以下的評論不敢妄稱是關于這一問題的定論酝碳。這些評論的目的充其量是拋磚引玉矾踱,激起其他反思。根據我對標題中所提及的論題(先天疏哗、客觀性和判斷)所進行的研究呛讲,我想以刪節(jié)的甚至是綱要的方式概述一下一種可能的理論研究的大致輪廓。我希望以此來建立幾個線索返奉,它們可能有助于鼓勵將仍然活躍在當今后實證主義文化氛圍中的若干哲學取向綁定在一起贝搁。我希望這樣可以有助于系統(tǒng)地探討一個我認為對理解哲學在20世紀的歷史演化至關重要的領域。
先天
我將從質料先天(materialopriori)問題開始芽偏。這個問題顯然要回溯到石里克與胡塞爾之間就綜合地或質料上先天的(syntheticallyorma.teriallyopriori)判斷(斷言)而產生的分歧:胡塞爾“發(fā)現”雷逆、維特根斯坦質疑、石里克公開駁斥的判斷污尉。關于這一論題的爭論顯示出某些重要元素膀哲。
1.爭論的要點往产。我們后來認識到,這場爭論的起源可在以石里克為代表的唯名論思潮中找見等太。正是這種唯名論導致這位《廣義認識論》的作者去批判關于本質主體和本質直觀的現象學命題捂齐。其實蛮放,在胡塞爾那里缩抡,正是借助于本質直觀才能夠建立關于兩種本質真理的理想定律,即關于邏輯和數學的本質真理——他稱之為形式和分析真理——和通過想象力的自由變更方法獲得的有關特定感官領域(例如聲音和顏色)的直觀內容的本質真理——他稱之為質料上和綜合地先天的包颁。所有這些“現象學真理”既支配著直觀的想象可能性瞻想,也支配著事物的有效狀態(tài)的本體論可能性。就此而論娩嚼,它們除了允許構建純粹邏輯的形式本體論蘑险,還允許構建質料區(qū)域本體論。批判性文獻恰恰廣泛地集中于這一點上岳悟,因為佃迄,為了捍衛(wèi)適合于邏輯經驗主義的關于先天的語言學理論,石里克聲稱贵少,這些質料先天實際上是分析和形式斷言呵俏,它們扎根于陳述它們所用語言的邏輯語法,甚至扎根于規(guī)范相關語詞用法的規(guī)則(石里克滔灶,1969a普碎,1969b)。
爭論產生了第二個要點:這關系到關于爭論的性質的嚴重意見分歧录平。不僅所有的評釋者不能就應該被視為胡塞爾(米拉格利亞麻车,2006)所引證的現象學命題中的質料先天之例證的判斷或斷言達成共識,而且更重要的是斗这,這些分歧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回到了初始的不一致:這就是說动猬,回到了對于用來厘定這些所謂質料上先天的斷言(“每個聲音都有一種強度和質量”或“一個表面不能同時是紅色和綠色的”之類)——與其本身就是邏輯一分析性的斷言(“如果正在下雨而且天氣寒冷,那么正在下雨”表箭,“所有單身漢都是單身漢”赁咙,“所有單身漢都是未婚男人”,“一個墮落的男人不值得尊重”)相比較而言——的詞語的不同解釋方式燃逻。換言之序目,產生這種不一致的主要原由在于缺乏明晰性、和諧性伯襟,甚至缺乏理解邏輯/非邏輯猿涨、先天/后天、分析/綜合姆怪、形式/質料這些對立的術語對子的方式叛赚。有些評釋者實際上認為澡绩,沿循我們所考量的胡塞爾和石里克思想的這些方面,便可能對這些兩分做出不同的厘定俺附,最后對存在不同于形式先天的質料先天得出或者贊同或者反對的結論肥卡。
產生于爭論的第三個要點如下:石里克和其他新實證主義者在維特根斯坦的影響下,最初將他們的立場基于一種邏輯真理和分析性概念事镣,這種概念過于狹義因而不能說明嚴格意義上的邏輯一形式類的同義反復陳述句(例如步鉴,“如果正在下雨,那么就正在下雨”和“所有單身漢都是單身漢”璃哟,這些陳述句可以還原為這樣的邏輯形式:“如果P氛琢,那么P”,所有A’S都是A’s)以及有時被稱為“根據本質謂述”為真的陳述句随闪,例如:“所有的單身漢都是未婚男人”(蒯因阳似,1977:109s.,128)铐伴。_5這個將波爾查諾同胡塞爾連接起來的非常精致的傳統(tǒng)始終對這些區(qū)分有所意識撮奏。另一方面,將維特根斯坦與邏輯實證主義連接起來的論證線路僅僅是隨著時間当宴,而且在塔基斯和蒯因的語義學進路的壓力下畜吊,才達及一種能夠說明根據本質謂述的真理(truthsbyessentialpredication)的分析真理描述(只要一個真理基于語言或語言使用規(guī)則)。這就是卡爾納普在20世紀50年代試圖要做的事情:他會堅持認為即供,一種語言要徹底確立定拟,就必須整合句法一語義規(guī)則,這些規(guī)則以特別的“意義公設”支配其表述的語法形成和邏輯變換逗嫡。他派給這些公設的任務是青自,確定部分或整體內涵性(同義)的等價關系,從而使本質謂述真理(“所有單身漢都是未婚男人”)與邏輯一形式真理(“所有單身漢都是單身漢”)形成一致(卡爾納普驱证,1956)延窜。
爭論的第四個也即最后一個要點關聯到賦予胡塞爾視為綜合地(質料上)先天的命題的地位。顯然是受惠于彼得·西蒙斯(1992:371—376)抹锄,我們現在認識到逆瑞,要理解質料先天理論,必須要考慮胡塞爾效仿波爾查諾對分析斷言類做出厘定的方式伙单,他將分析斷言類再分為如下兩個子類:(1)邏輯分析真理获高,或嚴格意義上的分析真理(也稱為“同一”真理或“同義反復”真理);與(2)寬泛意義上的分析真理吻育。第一類真理是這樣的命題:’在這些命題中念秧,所有不屬于邏輯詞匯的概念(或語詞)可以不改變命題的真值(salvaveritateautfalsitate)進行替換。例如布疼,命題“正在下雨或不下雨”(“P或非P”)摊趾,“如果正在下雨币狠,那么正在下雨”(“如果P,那么P”)砾层,“一個快樂的單身漢是一個單身漢”(“一個是一個B的A是一個A”)是邏輯(或嚴格)意義上的分析真理漩绵,因為我們無論使用什么語詞來替換“正在下雨”、“單身漢”和“快樂的”肛炮,它們都仍然是真的止吐。另一方面,第二類真理铸董,即寬泛意義上的分析真理是這樣的命題祟印,在這些命題中,以肯定形式出現的觀念或概念中至少有一個可以替換而不會因此影響命題的真值粟害。因此“一個墮落的男人不值得尊重”這一命題是寬泛意義上的分析真理,因為它含有的概念中只有一個(在這個例子中男人這個概念)可以被其他任何概念(例如颤芬,被天使或實體概念)所替換悲幅,而命題不會變?yōu)榧俚摹?br>
這種區(qū)分與卡爾納普和蒯因傳統(tǒng)所做的邏輯真理與本質謂述真理之間的區(qū)分并不吻合。寬泛地講站蝠,并且不去探究與指涉問題相關的細節(jié)汰具,我們可以說“一個單身漢是一個單身漢”(“A是A”),“一個快樂的單身漢是一個單身漢”(“一個是一個B的A是一個A”)菱魔,“每一個對象都是一個單身漢或一個非單身漢”(“每個對象是B或非B”)這類邏輯真理也是波爾查諾和胡塞爾意義上的邏輯(或嚴格)分析真理留荔。另一方面,我們不可以說澜倦,他們的寬泛意義的分析真理(例如聚蝶,“一個墮落的男人不值得尊重”)可等同于本質謂述真理如“單身漢是未婚男人”。這就是西蒙斯評論兩種分類之間的關系的原因所在藻治,他注意到“無論是胡塞爾還是波爾查諾碘勉,都沒有超過他們之前的康德或萊布尼茲:誰都不能令人滿意地解決暗含或隱含分析性問題”(西蒙斯,1992:374桩卵,黑體為筆者所標)验靡。它關聯到本質謂述真理的分析性問題,這種真理既不類同于“一個單身漢是一個單身漢”或“一個快樂的單身漢是一個單身漢”之類的斷言(嚴格意義上的分析真理)雏节,也不類同于“一個墮落的單身漢不值得尊重”之類的斷言(寬泛意義上的分析真理)胜嗓。按照西蒙斯的看法(1992:374),恰恰是這種失敗可能成為蒯因的分析性批判的起因钩乍。
除了這個被公認為根本性的問題之外辞州,在這里令我們關注的要點包含了這樣一種論調,即按照波爾查諾一胡塞爾關于邏輯分析真理的定義件蚕,“一個表面不能同時是紅色和綠色的”這類命題既不能被視為嚴格意義的分析真理孙技,也不能被視為寬泛意義的分析真理产禾。的確,如果我們用“圓的”或“猩紅色的”來替換“綠色的”牵啦,那么這個命題就變成假的亚情。按照某些包括西蒙斯本人在內的評釋者的看法,“斷定紅色的概念包含了不是綠色的特征”不是似真的哈雏;那么一旦認識到這一點楞件,這種類型的斷言則完全不同于根據本質謂述的斷言(“一個單身漢是一個未婚男人”),甚至不是隱含分析斷言裳瘪。正是在這一點上土浸,體現出胡塞爾的命題——存在著先天(或質料上先天)綜合命題——的力量所在,因而也體現出石里克針對他的批判的弱點所在彭羹。
2.存在質料先天嗎?如果我們根據我們剛才指出的全部四個要點將這些視為所謂的“質料先天”黄伊,那么我認為我們會遇到極為棘手的認識論問題。我們發(fā)現自己實際上面對一個每一選項都有為難之處的備選方案派殷。
(1)第一個選擇是追隨西蒙斯的解釋还最,即質料先天不能被還原為波爾查諾一胡塞爾式的分析真理,但是最終宣稱肯定形式是似真的毡惜,按照肯定形式拓轻,“紅色的概念包含了不是綠色的特征”(而西蒙斯則否認這個陳述句的似真性)。因此经伙,我們將“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同時是紅色和綠色的”這一陳述句當做一個判斷(甚至一個斷言)扶叉,它的否定形式必然被視為一個概念(或語言)不一致的表述,即一種概念(或語言)的被替換使用情況帕膜。但是枣氧,在這種情況中,這個斷言不是波爾查諾一胡塞爾意義上的分析斷言泳叠,而表現為隱含分析斷言:它的真作瞄,如同“單身漢是未婚男人”這一陳述句的真,取決于與相關語詞關聯的概念或意義危纫。這些概念或意義的性質說明了陳述句的先天性質宗挥,以及它對經驗對象的普遍和必然有效性。
這樣一種立場可以基于胡塞爾的那些解釋种蝶。胡塞爾的解釋認為現象學分析的功績契耿,在于表明產生于言說者的語法和語義能力的限制根源于這樣的事實,即“任何呈現于我們的經驗的具體對象”都展現了本質的螃征、結構的屬性(科斯塔搪桂、弗蘭奇尼和斯皮尼奇,2002:75)。那么踢械,以這種姿態(tài)表明對事情的立場酗电,意味著肯定兩件事情,一是產生有利于胡塞爾的作用内列,一是產生有利于石里克的作用撵术。
如果沿循第一種肯定,我們則不能理解我們歸于某些表達式(例如话瞧,“紅色的”一詞)的嫩与、并不指涉這些表達式反映的概念(例如,“紅色的”概念)所依托的本質直觀的意義交排。
因此划滋,現象學分析的主要功績,與其說是重新確立了新經驗主義所否棄的先天綜合命題埃篓,不如說澄清了新經驗主義的另一個命題的局限性:這個命題認為处坪,哲學的語言學取向應該允許藉助被認為無需任何特定的哲學澄清的觀念——例如,定義都许、約定或語義一語言規(guī)則的觀念——快速解決概念形成以及判斷和斷言有效性等問題稻薇。既然給予胡塞爾這種肯定,那么我們必須同等地肯定——這一次是與石里克形成一致——胶征,如果“紅色的”一詞的意義來源于“紅色的”概念的內容,而且這個概念(因缺乏一個更好的詞)是“結構的”桨仿,并不單純是分類的睛低,那么被認為是質料上先天的斷言的否定形式(例如“一個事物不能同時是紅色和綠色的”)與其說表達的是信念層面上的不一致,不如說表達的是對相關概念的不當理解和對相關語詞的歪曲使用服傍。即使不賦予這些真理一種邏輯一分析性質——無論是嚴格意義上的還是寬泛意義上的钱雷,亦是如此。
(2)另一方面吹零,第二個選擇是堅持認為罩抗,諸如(紅色)這樣的概念(以及謂詞)是純分類性的,因為它們所起的作用只是把紅色的東西歸為一類以區(qū)別于綠色的東西灿椅,對于是紅色的與是綠色的事實之間的關系不具有任何結構意蘊套蒂。在這種情況中,一個事物不能同時是紅色的和綠色的判斷(或斷言)當然是綜合性判斷:但是宣稱其綜合性意味著承認茫蛹,這個判斷(或斷言)可能與它所包含的概念的內容并不矛盾(換言之操刀,并不違反某條語義規(guī)則)就被否定了。那么婴洼,這樣一種情況在邏輯上是可能的骨坑,也就是說,是不矛盾的柬采,即便事實上可能是假的:確實存在某種同時是紅色的和綠色的東西欢唾,而且“紅色的”不再指示一個蘊含著指涉(紅色)概念所包含的概念結構的問題且警。因此,這一判斷(或斷言)真值上的不一致不再是概念上(或語言上)的不一致礁遣,而是信念不一致斑芜。
然而,從這里產生了一個確實讓質料先天的贊成者極其為難的問題亡脸。的確押搪,如果——盡管我們剛剛說過——這些贊成者認為,這些斷言的真是先天保證的浅碾,因而這些斷言對于經驗對象具有一種普遍的和必然的有效性大州,那么他們自己則面對一個石里克不能忘記的障礙,這與康德不得不借助一組先驗論證來說明先天綜合判斷之可能時所面對的障礙如出一轍(石里克垂谢,1969a:21—23厦画;1979,II:162—164)滥朱。換言之根暑,甚至現象學家也不得不去反思如何可能對綜合或質料先天做出說明,并且必須努力通過創(chuàng)制適當的判斷形式來證明其有效性徙邻。
從19和20世紀的科學發(fā)展來看排嫌,這種證明問題變得更加尖銳。我們知道缰犁,這些發(fā)展導致了康德的先天綜合判斷的危機淳地,并且重新質疑這樣的判斷或斷言的可能性:這些判斷或斷言雖然具有給定的內容,但可能對經驗對象享有一種普遍的或必然的有效性帅容,同時將經驗對象置于我們的知識的任何潛在發(fā)展所產生的矛盾之外颇象。按照我的理解,通過堅持強調經驗主義概念形成理論的缺陷并徘,或者強調將現象學命題置于任何可以接受或共享的分析性意義上的邏輯一分析斷言之中的困難遣钳,不能消除或繞過這個障礙。盡管石里克和其他新實證主義者的批判有其局限性麦乞,但是這種批判是建立在嚴肅哲學推理的基礎上的蕴茴,與導致這些哲學家們否認康德的先天綜合判斷的哲學推理是一樣的。因此路幸,從認識論上講荐开,重要的一點在于認識到,胡塞爾回過頭來求助本質直觀简肴、想象力的本質變更以及被動綜合可否為這些所宣稱的質料上的先天判斷(或斷言)確保一種有效性晃听,這種有效性是一種法理上(deiu—re)而非只是事實上(defacto)的有效性,它關涉對象本身,而非只是我們關于這些對象的現象學經驗能扒。
這受到了石里克的質疑:在石里克之后佣渴,其他許多人,包括我本人在內(帕里尼初斑,2002辛润,2006)堅持了這種質疑。此外见秤,如果考慮到蒯因就先天與后天砂竖、分析與綜合之間的區(qū)分展開的批判,那么我們必須注意到鹃答,局面會因此而變得更加復雜乎澄,無論是關聯到石里克的還是胡塞爾的解決方法。我認為测摔,如果要重新確立這些區(qū)分置济,就必須將它們重新連回到認識證明的邏輯結構,最終達到一種能夠按照證明語境的變更而變更的相對化或語境化的先天锋八。但是浙于,這意味著將任何絕對特征從先天中消除。實際上挟纱,就是將先天整合進一個網絡模型羞酗。考慮到斷言在不同的認識證明語境和不同的科學理論中所發(fā)揮的不同功能作用紊服,這種網絡模型將一種偶然特征歸于任何斷言性要素整慎,并且試圖保持我們剛才提到的區(qū)分(以及是記錄語句的陳述與不是記錄語句的陳述之間的區(qū)分,詳見下文)(帕里尼围苫,1998)。因此撤师,甚至充分檢驗的事實斷言(正如科學史所教導我們的!)也可以被提升到語境上的先天定義或原理的層面剂府。如果需要,只需想一想比如狹義相對論中的光速不變原理(帕里尼剃盾,2011:112—117腺占,127—128)。
客觀性
先天的本性痒谴,特別是先天綜合判斷的地位標志著現象學與康德進路之間的根本差異衰伯。從這些差異中涌現出了兩種理解知識和客觀性的構成的方式。這兩種方式盡管在某些方面有共同之處积蔚,其實是截然不同的意鲸。讓我們先看看趨同點:首先,康德和胡塞爾共同認為,認知過程需要直觀和智性(或知性)的共同運作怎顾。這個命題成了胡塞爾與石里克(他對胡塞爾的批判也有一些不一致的地方)之間的主要分歧點之一读慎。在石里克看來,直觀與知識無關而與“享受生活”有關槐雾,但在胡塞爾以及康德看來夭委,這兩個要素在知識中會合,其中一個是概念的募强,另一個是經驗的和直觀的株灸。石里克和胡塞爾確實都認為,認識某個事物需要識別(recognition)層面的運作擎值;但是慌烧,與石里克相反,胡塞爾認為識別不僅蘊含著一種對概念的參照幅恋,而且蘊含著一種對直觀的充實(intuitivefill—ing)的參照杏死。正如羅貝塔·蘭弗雷迪尼所寫道(2003:50—51),盡管“識別一種紅色的感覺并不是規(guī)定一個直觀行為的一個充足條件捆交,但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必要條件”淑翼。我們不可能不經驗看見某種紅色的東西的感覺“是怎樣的”(借用托馬斯·內格爾的一個表達式)就識別一個紅色的對象。這就是為什么“從現象學的角度將規(guī)定或辨別一個知覺對象(一個簡單的知覺行為的結果)與識別一個對象(一個意義行為與一個知覺行為合取的結果)區(qū)別開來是可能的”原因所在(蘭弗雷迪尼品追,2003:50—51玄括,49,參見帕里尼肉瓦,2002:第二章遭京,2012:96—104,2014)泞莉。
康德和胡塞爾都使用了“構成”和“先驗”概念哪雕。在他們看來,使用這些概念的事實表明排除了這樣一種可能性鲫趁,即求助一個與任何同認知主體性的現象經驗的關聯相脫離的自在對象斯嚎,而無論這種關聯是參照多樣化的感覺雜多建立的(如同在康德那里),還是植根于將我們的判斷與經驗連接起來的“動機關聯體”(如同在胡塞爾那里挨厚;參見蘭弗雷迪尼堡僻,2004:171—172,2006a:91—93)疫剃。顯然钉疫,后一種情況中所指的經驗并不是卡爾納普的《世界的邏輯構造》的原初經驗:而是按照意向性理論的術語定義的一種經驗,因而是通過質料性內容(hyleticcon—tents)與意向性形態(tài)之間巢价、能思要素(noeticelements牲阁,意向作用)與所思要素(noematicelements固阁,意向內容)之間的結構或分析性區(qū)分定義的。
最后咨油,我們在康德那里您炉、也在胡塞爾那里找見了“一般對象”概念∫鄣纾康德在《純粹理性批判》的一個著名段落中介紹了這一概念:“很容易看出赚爵,這個對象必須被設想為一般的某種東西=”,接著又補充說法瑟,構成對象概念的那種統(tǒng)一性“就不能是別的東西冀膝,只能是表象的雜多之綜合中意識的形式統(tǒng)一性”(康德,1998:A104一A105)霎挟。至于胡塞爾窝剖,幾位現象學評釋者盡管未必就理解“所思”概念的方式達成一致,但在胡塞爾關于(認知)所思的描述中發(fā)現了一種回到一般對象x觀念的關聯酥夭。這就是為什么這些評釋者中有人宣稱赐纱,在胡塞爾的“存在”中也有一個“直接謂詞”。兩位哲學家都認為熬北,存在并不是指一個以實在謂詞為形式的概念(即一個可以被附加到關于一個事物的概念的概念)疙描,而是指一個以“僅僅是關于一個事物的設定”的謂詞為形式的概念(莫漢蒂,1996:29)讶隐。
然而起胰,一個不可忽略的差異將胡塞爾與康德區(qū)分開來。通常強調的是巫延,被動綜合和質料先天理論由于是關于一個嵌入現象學經驗的先天的理論而導致胡塞爾堅持認為效五,客觀有效性和真理要求“所思的意蘊與我們經驗過程的展開不矛盾”(莫漢蒂,1996:29)炉峰。另一方面逞力,康德的先驗構成不僅是以將種種經驗整合為一種統(tǒng)一的客觀經驗為其標志诉稍,而且以某種構成主義為其標志嫉鲸。也就是說善玫,這種整合假設了某些有關可能經驗的規(guī)則猜欺。
在康德那里渣蜗,認知不僅需要一種經驗的質料直觀成分芹彬,而且需要一種與知性自發(fā)散發(fā)的各種思想形式相關聯的概念結構化掸读。正是這樣我們才能達及認知客觀性和經驗對象(或現象對象)的層面玻熙,從而符合先天綜合判斷的至上原則(“一般經驗的可能性的種種條件同時就是經驗對象的可能性的種種條件”否彩,康德,1998:A158=B197)嗦随。通過適當的論證(空間和時間概念的先驗闡明列荔、范疇的演繹以及純粹知性的原理證明)來確立這一原則的事實導致康德認為敬尺,他已經證實先天綜合判斷如何可能。他認為贴浙,先天綜合判斷之所以可能是因為它們產生于作為感覺材料的統(tǒng)一或綜合之始初的種種感性和知性形式:正是這種統(tǒng)一構成了我們對于經驗對象的認識——也即對于作為已知對象和區(qū)別于自在之物或依其本身來考慮的事物的現象對象的認識砂吞。我談及關于經驗對象的知識的構成是為了防范某些關于康德文本的解讀,這些解讀超出了正當的解釋分歧崎溃,錯誤地解釋了唯心主義一主觀主義意義上的先驗知識論:好像康德直自地堅持這樣一個荒謬命題蜻直,即正是我們的理性或我們的心智產生全部知識對象。順便說一句袁串,這種命題產生了在哲學上非常粗淺的種種形式的實在論概而。
無論如何,不管解讀上可能有怎樣的差異囱修,康德的認知客觀性的構成的構成性質是確定無疑的赎瑰。我們只需想一想康德是如何探尋真實知覺與虛幻知覺、幻覺與實在破镰、夢幻與覺醒之間的界線餐曼。所有這些區(qū)分都是根據一個作為一種(來源于主觀的)形式要素和來源于經驗的質料要素之綜合的認知概念建立的:但是我們必須強調這一事實,即形式要素產生于知性也就是認知主體性的自發(fā)性行動鲜漩。就如我們源譬,比如在《未來形而上學導論》的“附釋三”中讀到的,真實與夢幻之間的區(qū)別并不是通過與對象相關的表象的性狀來確定的宇整,因為無論這兩者中哪一個是夢幻表象都是相同的瓶佳,而是通過這些表象依照種種規(guī)則(Regeln)的相互聯結確定的,這些規(guī)則將這些表象集中于關于一個對象的概念中鳞青,規(guī)定它們能否共存于一個單一的經驗中(康德霸饲,1995:290)。
事實上臂拓,在康德那里厚脉,這是指對于不能只基于直觀的判斷的真勢評價,我將回過頭再談這一事實胶惰。我們不妨暫且只做一回顧傻工,即后康德的科學發(fā)展確實導致新經驗主義者去挑戰(zhàn)斷然給定的判斷規(guī)范和原則的可能性:但是這些判斷規(guī)范和原則無論如何沒有回歸為一種樸素的經驗主義概念,即會否認可以組織經驗材料構成一個認知客觀性的概念和原則的作用的經驗主義概念孵滞。我們只需想一想石里克和賴欣巴赫有時不一致和有時一致地堅持的同格概念中捆、構成和同格原則,以及同格定義或約定坊饶;這就如同許多立場觀點一樣泄伪,盡管相互之間存有差異,但是整合了康德和約定論來源的構成主義類型的主題匿级。我們還只需想一想《世界的邏輯構造》關于物理世界的學說:除了拒斥先天綜合判斷之外蟋滴,卡爾納普在這一學說中求助于可以將可感性質賦予空間點和時間瞬間的方法論原則染厅,從而去構成或構建蒯因在“經驗主義的兩個教條”一文中所陳述的“和我們的經驗相符合的最懶散的世界”。
在結束這個論題之際津函,我想強調的是肖粮,認知的主觀和構成要素一直保留著其充分的重要性,即使是在新經驗主義危機之后尔苦。對于諸如科學理論的經驗次規(guī)定性和理論與經驗關系的整體論特性這樣的論題的認識論反思涩馆,實際上引出了這樣一個命題,即這種關系是三元性的蕉堰。換言之凌净,它是由三個部分構成的:(1)交予經驗檢驗的判斷,(2)諸如某些記錄陳述中所記錄的經驗內容屋讶,(3)具有語言(先天分析判斷)冰寻、理論(相對化或語境化的先天綜合判斷)以及方法論(簡單性、緊致性皿渗、熟悉性等)特性的一系列判斷預設(帕里尼斩芭,1998:第二章)。
判斷
所有這些把我們引向了判斷問題乐疆。我們已經看到划乖,在康德以及胡塞爾看來,認識蘊含直觀和概念方面的整合挤土。在康德看來琴庵,這種整合必須避免這樣一種情況,即一個判斷的真或假(或者仰美,在任何情況下迷殿,對于一個判斷的接受或拒斥)違背了進行判斷的機能的規(guī)范或原則。在某些被判斷為有效先天的抽象思維形式與經驗內容之間必須實現一種平衡(我稱之為“反省平衡”)咖杂。因此庆寺,在康德的傳統(tǒng)中,認知客觀性觀念和真理觀念獲得了一種價值論維度诉字,恰恰是這種價值論維度回過來關聯到對判斷的規(guī)范和原則的尊重懦尝。然而,在這個論題上產生了非常值得關注的爭論壤圃,爭論的主角一方是新康德主義者海因里狭昝梗·李凱爾特,他批判了現象學意向性理論伍绳,另一方是馬丁·海德格爾撩匕,他在1925年關于時間概念的講座課中駁斥了李凱爾特的批判,與胡塞爾站到了一起墨叛,并且為日后在《存在與時間》中發(fā)展的真理理論以及在《康德與形而上學問題》中對康德的真勢概念的評價奠定了基礎止毕。
為了確保清晰性,我將從論證的結尾開始漠趁,按照逆反秩序來展開扁凛。讓我們列舉《存在與時間》中的一個著名例子,海德格爾在這個例子中闡明了其作為去蔽(aleitheia)或揭示的真理觀念:一個人決定驗證他身后墻上的像掛歪了這一判斷是真是假闯传。這個人谨朝,海德格爾說道,將轉向墻以確定判斷的真假:
意指的存在者(DasgemeinteSeiendeselbst)如它于其自身所是的那樣顯示出來甥绿,這就是說字币,它在它的自我同一性中存在著,一如它在陳述中所展示(entdeckt)共缕、所揭示(allfgezeigt)的那樣存在著洗出。表象并不被比較,既不在表象之間進行比較图谷,也不在表象同實在物的關系中進行比較翩活。證明涉及的不是認識和對象的符合,更不是心理的東西同物理的東西的符合便贵,然而也不是“意識內容”相互之間的符合菠镇。證明涉及的只是存在者的被揭示的存在(Entdeckt.sein),只是那個如何被揭示的存在者承璃。被揭示狀態(tài)的證實在于:陳述之所云利耍,即存在者本身,作為同一個東西顯示出來盔粹。證實意味著:存在者在自我同一性中顯示(海德格爾隘梨,1976:288—289=218)。
這種理解真理的方式連回到關于康德真理概念的不完全的或部分錯誤的解釋玻佩。與新康德主義者所確認的相反出嘹,海德格爾在康德那里沒有看到對于認為真理是一個摹本或知與物的符合(adaequatiointellectasacrei)的傳統(tǒng)(對于新康德主義者來說,樸素的)真理學說的任何超越咬崔。相反税稼,康德會保留這一學說(海德格爾,1976:285—286=215垮斯;1991:12—13)郎仆。然而,海德格爾忽略了這一事實兜蠕,即康德只是將這一古典符合論作為真理的一個唯名定義接受扰肌,因為它沒有對確定一個否定判斷真假的標準說出任何東西。另一方面熊杨,就真理的標準而言曙旭,康德公然宣稱盗舰,它必須既反映知識的質料條件,也反映知識的形式條件——后者轉而表現在邏輯一分析條件(一般邏輯原則和確保判斷不矛盾性的分析判斷原則)和邏輯一先驗條件(一套允許判斷宣稱一種客觀有效性的先天綜合原則)中(康德桂躏,1998:A57—60:B82—85钻趋;參見帕里尼,2011:第1章剂习,第2章第2節(jié))蛮位。
關于這方面,我想強調的是鳞绕,這種海德格爾式的真理概念以及與之相關聯的對康德的解釋失仁,都植根于海德格爾在1952年的講座中反對李凱爾特的方式。海德格爾在這些講座中表明们何,他清楚地意識到胡塞爾的意向性理論帶有一種知覺的可感要素與它們的對象指涉(紅色的感覺與被感知的紅色萄焦,聽到的聲音與女高音歌聲的知覺)之間的區(qū)分。這誘導他一方面(正確地)拒斥李凱爾特的批判垂蜗,但另一方面(錯誤地)拒斥全部康德和新康德主義的客觀性理論楷扬。更準確地講,海德格爾反對李凱爾特的觀念贴见,按照這種觀念烘苹,“認識的對象是一種價值”。為了試圖證明指向胡塞爾的批判的荒謬性片部,海德格爾已然在使用一個非常近似于上文提到的《存在與時間》中的圖像的例子:
按照李凱爾特镣衡,當我感知一把椅子并且說“這把椅子有四條腿”時,這一認識的意義就是對一種價值的認定档悠。即使人們有最好的意向也不能在這種感知斷言的結構中找見任何類似于價值的這種東西廊鸥。因為我并沒有指向表象,更沒有指向價值辖所,而是指向實際被給出的椅子(海德格爾惰说,1979:第5節(jié),1992:33)缘回。
無疑如此吆视,至于李凱爾特是否或在多大程度上錯誤地解釋了胡塞爾以意向性、因而以拒斥任何對象本身與對象的心智表征之間的對比為中心的概念這一問題酥宴,我們不再重新討論啦吧。毫無疑問,關于圖像或椅子的判斷的真是建立在這一判斷與圖像或椅子相符合的基礎上拙寡。同樣毫無疑問的是授滓,人們的意向在這種感知中所指向的那個東西是圖像或椅子。然而,正如我們在真實知覺與不真實知覺般堆、夢幻與現實之間的區(qū)分中所看到的在孝,這種相合或符合的確立并非只源自于感知中所給出的東西(不妨想一想著名的謬勒一萊爾錯覺的線段,這些線段看上去長度不同淮摔,其實長度是相同的)浑玛。如果這同樣適用于對于掛圖像的方式、對于椅子有幾條腿噩咪、對于線段長度的判斷,那么對于關于病毒或中微子的判斷又有什么可說的呢?我們一定會承認极阅,為了評估真假胃碾,或者只是為了任何綜合判斷的經驗相合,必然要詳細說明在進行證明的情形中將交予經驗檢驗的判斷與“記錄”經驗判斷聯結起來的關聯筋搏,無論它們可能有多松散仆百。但是我們必然同樣明確地承認,某些經驗判斷——每一次都是在規(guī)定的受控情形下——將會像海德格爾就圖像或椅子為我們提供的解釋那樣奔脐,只因為一個知覺“證據”俄周,只因為知覺中即刻給出的東西而不得不被接受或拒斥。然而髓迎,所有這些阻止不了判斷——甚至像有關椅子或圖像這樣的判斷——的有效性并不只產生于知覺所給出的東西峦朗,因為這最終,由于多種多樣的原因排龄,可能是欺騙或幻相波势。
總之,知覺不能作為確定我的知覺中哪些是真實的橄维,哪些是欺騙性的唯一和獨一標準來求助尺铣,因為我發(fā)覺自己在這兩種情形中都面對著以知覺的形式給出的某種東西(因而不是懷疑論論證!)。判斷的真理標準不能只還原為知覺給出的東西争舞。相反凛忿,這個標準必須吸收一種對于帶有一套相對先天原則的判斷之一致性的評價。這些原則形成了一組判斷最可理解的竞川、最一致的店溢、最簡單的和最緊致的結構。這的確是康德在做出如下陳述時按照其自己的方式所確認的東西:
因為真理或者幻相并不在被直觀的對象中流译,而是在關于被思維的對象的判斷中逞怨。因此,人們雖然可以正確地說福澡,感官不犯錯誤叠赦,但這并不是因為它們在任何時候都正確地做出判斷,而是因為它們根本不做判斷。所以除秀,無論是真理還是謬誤糯累,從而還有誘使人得出謬誤的幻相,都惟有在判斷中册踩,也就是說泳姐,惟有在對象與我們的知性的關系中才能發(fā)現(康德,1998:A293:B350)暂吉。
對于墻上似乎掛歪了的圖像或者有或沒有四條腿的椅子的判斷的有效性胖秒,并不只取決于感官直覺(對經驗)給出的東西;判斷的有效性還取決于這個判斷可能以整體論的方式與之關聯的一組可能判斷(并且這組可能判斷涉及慕的,例如衡量的工具甚或運作)阎肝。而且對于常識判斷而言是有效的,對于科學而言就更不必說了肮街,是同等有效的风题;這就是說,對于我們的科學知識濃縮和聚合于其中的嫉父、復雜的沛硅、抽象的、非常精密地相互關聯的一組判斷而言绕辖,是同等有效的摇肌。毫無疑問,這種豐富的和多重關聯的結構需要以某種方式建立在經驗判斷的基礎上引镊,這些經驗判斷朦蕴,視認識證明的情形而定,則依據直觀經驗被接受或拒斥(如果只是暫時的)弟头。同樣毫無疑問的是吩抓,至少在我看來,這些直觀經驗必須按照胡塞爾的意向性理論來理解和解釋赴恨。但是疹娶,這并不妨礙這樣一種意識,即對于其他判斷的評價還要依賴于具有一種語言的伦连、理論的和方法論的性質的假設雨饺,這些假設構成認識證明的展開所沿循的軸線(認識相對主義與相對化先天;參見帕里尼惑淳,1998:第2章)额港。
構成我們的知識——按照一種在我看來應該具有網狀性質的模式(帕里尼,1998:第3章)——的要素中歧焦,沒有一個能夠宣稱具有絕對的有效性移斩。甚至記錄判斷(或斷言)都可能在某個特定的情形下被視為可根據經驗接受或拒斥的基線判斷(因而被用于對于其他判斷或斷言的經驗控制),但在另一種情形下被質疑而支持在這種不同情形下被視為具有基線性質的其他假設和判斷(或斷言)。在我看來向瓷,一種現象學認識對象理論應該考慮這個具有普通知識尤其是科學知識特征的方面肠套。就科學知識而言,現象學理論甚至應該試圖說明我們對于科學的歷史動力所了解的東西猖任,也就是其具有連續(xù)性和逐步擴大的方面你稚,連同其明顯是中斷的變革和斷裂的方面。
由此朱躺,我以為刁赖,可以看到,現象學长搀、康德傳統(tǒng)乾闰、新經驗主義以及后實證主義之間的綜合或整合對于產生一種科學和知識通論的重要性。如果我們要在這個領域有所進展盈滴,我們無疑會表現得謹慎。探究認識論問題的現象學進路與作為康德(和約定論)傳統(tǒng)的繼承者的新經驗主義進路轿钠,由于深刻的興趣分歧而充滿活力巢钓,這種興趣不同似乎導致現象學家去闡述一種關于作為意向行為的知識的理論,導致新經驗主義者通過從認知同格的角度解釋理論與經驗之間的關系對當代科學哲學進行了初步指點疗垛。但是症汹,我們在過去幾十年所了解和理解的東西表明,這兩種進路在各自的領域中不斷地創(chuàng)制種種論題和視角贷腕,它們的成果并不是簡單地允許背镇,而是有效地要求被作為一個更為寬泛的概念的組成部分相互整合在一起。這就是我們?yōu)槭裁匆貏e贊賞某些諸如奧地利裔美國人費利克斯·考夫曼和意大利人朱利奧·普雷蒂這樣的作者的努力的原因所在泽裳,他們從20世紀40年代末就察覺到了這種整合的可能性瞒斩,并且力爭通過它們的著述來實現這種整合。
PaoloPARRlNlAPR10RI涮总,OBJECTIVITY胸囱,AⅣDl,DGEEⅣCRosslNGTHEPATHsoFKANTIANIsM.pHENoMENoLoGYANDNEo—EMPlRICIsM:ATRlBUTETOGIULIOPRETl(D瀑梗,DGEⅣEJs烹笔,No.242,2014)
注:
[1] 自20世紀70年代中期以來抛丽,論述新經驗主義與康德哲學之間的關系的文獻得到了極大的豐富谤职。而專門探討新經驗主義與現象學的關系的研究卻不多見。關于這方面的綜述亿鲜,參見帕里尼(2012允蜈,2014)。
[2] 尤見考夫曼(1940,1941陷寝,1978)锅很。關于考夫曼,參見施塔德勒(1997)和許默爾(2003)凤跑。古丁(1971)做過一次試圖整合邏輯經驗主義與現象學的有趣嘗試爆安。
[3] “每一區(qū)域本質決定著‘綜合的’本質真理。即那些以區(qū)域本質為基礎仔引、作為這個屬的本質的真理扔仓。但它們不只是包括在形式本體論中的真理的特殊形式。? ? (這些概念)以本質普遍性表示那些‘先天地’和‘綜合地’必然屬于該區(qū)域外延內一個別對象的特殊形式咖耘。? ? 如果人們想與康德純粹理性批判一致(盡管在基本概念上極為不同翘簇,彼此的差別并非排除一種內在的類似性),我們就應當用先天綜合知識來理解區(qū)域的公理儿倒;而且我們有如此多的不可還原的版保、作為區(qū)域的知識類”(胡塞爾,1950:第16節(jié)夫否,37—38)彻犁。這個論題在題為“關于整體與部分的學說”的第三研究中已經提出(胡塞爾,1984:227—300)凰慈;另參見謝爾頓(1988)和利文斯通(2002:248—252)汞幢。
[4] 范德皮特(1984)支持胡塞爾,不支持石里克微谓;謝爾頓(1988)則捍衛(wèi)石里克森篷。
[5] 歷史上值得關注的一個術語可追溯至施特格米勒(1957:292),他提出“形式分析陳述”這個表達來表示邏輯真理豺型,“質料分析陳述”來表示本質謂述真理仲智。
[6] 顯然,綜合斷言(例如姻氨,“上帝是無所不知的”和“每個三角形都包含兩個直角”)是這樣的命題坎藐,即在命題中似乎沒有任何“觀念自身”由于得到真的命題仍然真,假的命題仍然假的結果而受到隨意地修改哼绑。
[7] 西蒙斯給出的關于邏輯一分析真理的“波爾查諾一胡塞爾”厘定得到了不同專家的強化岩馍。筆者不想勾起那些對這個厘定有影響的非常微妙的問題,因此抖韩,將關注點局限于皮亞扎(2004:241 s)蛀恩,他闡述了一些恰到好處的評論,并且提供了一份文獻目錄指標表茂浮。
[8] 正如保羅·利文斯通寫道:“無論一個規(guī)則可能多么具有普通用法的特征双谆,如果它間接指涉對象壳咕、屬性或經驗之間的特殊和預先存在的排斥與包容關系,那么它們仍然不是純約定性的或規(guī)定性的”(2002顽馋,262)谓厘。某種相同的情況在引入原始相似性識別觀念時的理論與觀察區(qū)分中得到證實(帕里尼,1998:Ⅲ/4—5寸谜,帶有對托馬斯·庫恩竟稳、瑪麗·赫西以及羅貝塔·蘭弗雷迪尼著作的進一步指南)。
[9] 關于質料先天的可能性熊痴,參見皮亞扎(2004)論證充分的立場他爸。皮亞扎從這樣一種觀念出發(fā):“石里克與胡塞爾之間真正的爭論焦點不應在于接受胡塞爾. 17.保羅·帕里尼或石里克對于分析/綜合的區(qū)分、進而接受— — 或各自否認— — 先天綜合命題的存在是否更為方便這樣的問題果善,而應在于是否存在任何其他關于先天證明— — 作為對石里克捍衛(wèi)基于意義的證明的替代—— 的說明性描述這樣的問題诊笤;這種證明為這一假定留有充分的余地”—— 諸如那些肯定質料先天的命題可能具有豐富的信息性(皮亞扎,2004:248—250)巾陕。
[10] 關于胡塞爾與《世界的邏輯構造》之間的關聯讨跟,尤其關于現象學和卡爾納普理解經驗的方式的研究不勝枚舉。其中包括V.邁耶鄙煤、T.皮亞扎许赃、J—M.羅伊、G.羅薩爾多·哈多克馆类、T.里克曼以及其他人的著作。關于這一問題的簡要概述弹谁,參見帕里尼(2Ol2:86—95)乾巧。
[11] 例如參見莫漢蒂(1996:24,29)预愤、弗勒斯達爾(2006)沟于、欣蒂卡(2006)。蘭弗雷迪尼(2007)討論過康德和胡塞爾著述中的認知問題植康。這個問題是羅克莫爾(2011)著述的核心旷太。
[12] 盡管石里克的意見不同,他曾勸告卡爾納普使用構建一詞而不要用構成销睁,以強調批判知識論與《世界的邏輯構造》工程之間的距離供璧。卡爾納普的工程不僅是構成性的冻记,而且睡毒,按照當今更好的理解,受惠于另一位石里克不大尊重的哲學家的思想很多冗栗,胡塞爾的現象學(帕里尼演顾,2011:86—95)!
[13] 即便英語文獻中堅持以心智制造自然公式進行簡約解釋的那些人也不能否認供搀,在康德那里,心智只產生自然的形式方面钠至,而不是質料方面葛虐,并且不是從存在的意義上、不是通過意志的因果性產生它棉钧。正如康德在著名的第14節(jié)“向范疇先驗演繹的過渡”的開頭明確表明的屿脐,“表象”并不是從“就存在而言產生自己的對象”的意義上規(guī)定或構成先驗對象,因為這根本不是“憑借意志”所產生的心智因果力問題掰盘,而是從可能把“某物作為一個對象來認識”的意義上來進行規(guī)定的(康德摄悯,1998:B125)。
[14] 康德在“對唯心論的駁斥”的附釋三中表達了同樣的思想:“從關于我們自己的某種確定的意識的可能性要求外部的實存愧捕,并不能得出外部事物的任何直觀的表象同時包含著這些事物的實存奢驯,因為這種表象完全可能純然是想象力的結果(無論是在夢中還是在妄想中)._.? ·至于這個或者那個自以為是的經驗是否純然是想象,則必須按照它的特殊規(guī)定并且通過與一切現實的經驗的標準進行對照予以查明”(康德次绘,1998:B278)瘪阁。
[15] 關于石里克和賴欣巴赫對于先天綜合判斷的立場,尤其參見帕里尼(2002:第4和7章)邮偎。關于卡爾納普和蒯因的立場管跺,參見卡爾納普(196l:第103—105節(jié))(1961:39—40)『探· 18 ·交叉于康德主義豁跑、現象學及新經驗主義路徑的先天、客觀性和判斷:向朱利奧·普雷蒂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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