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曼徹斯特》中卡西·阿弗萊克喪到極致的表演為他贏得了奧斯卡的獎杯,那份憂郁的氣氛還沒散去寇损,他就又接演了一部致郁片川陆,穩(wěn)穩(wěn)的落實了他“喪片代言人”的名頭。這次的他披上了床單揪垄,化成了一個被時間隔離開的幽魂鬼魅。
《鬼魅浮生》是一部意識流極強的文藝片逻翁,整部電影中演員的臺詞寥寥饥努,甚至可以清楚的數(shù)出到底有幾句話(相信我超不過十句臺詞),再加上卡西·阿弗萊克飾演的C幾乎全程披著床單八回,掩蓋了面部表情和細節(jié)動作酷愧,只能通過笨拙到遲鈍的肢體語言和導演構筑的意境來烘托電影主題驾诈。
所以電影在今年圣丹絲電影節(jié)首映后,影評人的兩極化的評語也可以預料得到溶浴,而豆瓣上7.7的評分其實也代表了一些人的態(tài)度翘鸭,太多人被冗長的鏡頭逼到放棄。
故事講述了一對恩愛的情侶居住在一所僻靜的房子戳葵,魯尼·瑪拉飾演的M想要搬離這里就乓,而C卻不愿意離開,在兩人達成一致意見拱烁,決定搬離這里的時候生蚁,C出了車禍。
從一開始就靜悄悄的甜膩的交談戏自,到后來車禍的發(fā)生邦投,一切都在安靜的發(fā)生,車子碰撞的激烈瞬間沒有擅笔,血肉模糊的現(xiàn)場沒有志衣,只是一縷青煙飄了過來,鏡頭慢慢落在了C頭抵在方向盤上的靜止狀態(tài)猛们。
一切都在發(fā)生念脯,不疾不徐的緩慢發(fā)生著。嘶吼的悲傷被抹去弯淘,剩下的無聲里滿滿的悲傷绿店。
M到了醫(yī)院,看著被C被床單掩蓋的尸體庐橙,平靜下無所適從假勿,她匆匆的看了他一眼,離開了态鳖。
鏡頭依舊停留在停尸間转培,仿佛一切靜止,然后浆竭,在你開始懷疑是否暫停了畫面的時候浸须,C坐了起來,披著床單在醫(yī)院里緩慢的走著兆蕉,他好像在尋找羽戒,要搞清楚發(fā)生的一切缤沦。在一扇發(fā)著異樣光彩的門前虎韵,他駐足,明白了缸废,他化成了幽魂包蓝,一個披著床單驶社,留著空洞雙眼的鬼魅。
很多人第一次看到這只鬼的形象的時候测萎,都會忍不住的笑出聲亡电,滑稽到呆萌的鬼還真是頭一次遇到,第一次不覺得鬼渾身散發(fā)陰森森的驚悚硅瞧,反而有點可愛份乒。
導演大衛(wèi)·洛維表示這部電影本就不是沖著驚悚的鬼片題材去的,它只是一個形象腕唧,一個需要表達電影主題的載體或辖,通過一個與愛人陰陽兩隔的鬼魅的視角去體會這部電影更深層次的含義。
C回到了他和M的愛巢枣接,他注視著M的痛苦颂暇,卻給予不了一絲安慰,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惶,他不清楚耳鸯,與其說它沉浸在了時間里,不如說膀曾,它被時間拋棄了
窗邊的他看到了另一棟房子的鬼魅
Hello
Hi
I’m waiting for someone
Who
I don’t remember
時間過去了多久县爬,已然沒有概念,它們只是在等添谊,等待被無限拉長捌省,成為了它們還依附于塵世的唯一執(zhí)念
M走了,她走出了傷痛碉钠,有了新歡纲缓,搬離了那里,留下了一張塞在墻縫的紙條喊废,那張紙條成了C的執(zhí)念祝高,因為M曾說過,她會在每個離去的房子里塞一張紙條污筷,這樣就會讓她感覺自己還有一部分在這座房子里工闺,她還有機會回來。
等待瓣蛀,等待……無盡的等待后陆蟆,房客換了幾換,C還在摳著那個墻縫惋增,想要挖出那個紙條叠殷,在即將拿出的那一刻,拆遷隊推翻了房子……
望著一地廢墟诈皿,兩只鬼魅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棘,另一只鬼魅說:
I don’t think they’re coming
然后煙消云散,留下散落的床單和一地的失望
活人可以在時間的治愈下慢慢走出傷痛缕题,迎接新的生活,可那一直執(zhí)著的鬼魅能怎么樣胖腾,它們被隔離在時間之外烟零,一瞬即是塵世變遷,看著自己被人遺忘咸作,只有執(zhí)念維持著瓶摆。
如此說來,電影過少的臺詞和冗長的鏡頭并不是弊性宏,而是一種獨特的利群井,在綿長的節(jié)奏中將悲傷拉大,通過無聲的悲痛更加劇了沉重的力量毫胜,情緒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书斜,卻發(fā)現(xiàn)這份悲傷根本無處釋放。
如此酵使,也太過悲涼荐吉,這是一個鬼魅的史詩,也是一份難以言說的悲傷口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