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著綠衣服的小紅帽
我是在這個暑假遇到她的,彼時我在市郊區(qū)打工來補貼家用蟀淮,因為需要早起上班,我才得以遇到她钞澳。我每天只需要早起吃飯怠惶,然后迷迷糊糊的去上班。宿舍離工廠有一段的距離轧粟,她就在我上班的途中賣茶葉蛋策治,我每天都能看到她,她應(yīng)該比我起的還早兰吟,因為她除了早起吃飯通惫,還要煮茶葉蛋,也不知道她家是不是這附近的混蔼。
我沒有跟她說過話履腋,但我知道她的聲音。她不像早餐店那樣,默默的等待客人上門就好遵湖,她只有一個裝茶葉蛋的鋁鍋和一個生著火的爐子悔政,鋁鍋一大半都是被爐子的火燒的煙熏色的垢漬,賣茶葉蛋的裝備很簡陋延旧,她需要喊兩嗓子來引得別人去買她的茶葉蛋谋国,每天上班途中的晨風(fēng)里都飄蕩著她的聲音――茶葉蛋~好吃的茶葉兒蛋來~好吃不貴~一塊錢一個咧……我注意到她并不是她賣的茶葉蛋有多好吃,而是她長的很漂亮迁沫,雖然年紀比較大了芦瘾,可五官還是那么精致,衣服很廉價弯洗,卻被她穿出了一種華貴雍容的氣派來旅急;嘴唇涂了大紅色的口紅,并不顯得俗氣牡整,反而增添了許多精氣神兒藐吮,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標準水靈的大美女。
我對好看的人抱有一種偏見逃贝,我總是認為好看的人會得到上天額外的照顧谣辞,至少我碰到的好看的人日子過的都比較風(fēng)生水起,招得旁人忍不住就生了艷羨之心沐扳。所以我對這個生得好看的大姐在這路邊大清早的叫賣茶葉蛋的行徑很不解泥从。
我后來見到了她丈夫,她丈夫長的也很好看沪摄,丈夫應(yīng)該是來幫她來賣茶葉蛋的躯嫉,我看到她丈夫的時候,她丈夫似乎有點兒不太愿意去喊杨拐,沒有這個大姐賣的從容祈餐。大姐還是那樣一絲不茍的招呼著零碎的生意,也不知道一清早能掙多少錢哄陶。和我同行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農(nóng)村婦女帆阳,跟我私下里談?wù)摚f覺得有時候城里人也不見得就比我們農(nóng)村人過的好屋吨,你看我們回回去上班碰到的那個女的蜒谤,長得這么好看,還不是天天大早上起來掙那三角兩毛的辛苦錢至扰。我只見過大姐丈夫幾次鳍徽,所以我是很為大姐不平的,我覺得她丈夫不夠疼她渊胸,不然怎么會讓大姐吃這些苦呢旬盯?后來大姐不見了。
大姐消失了好幾天我才意識到翎猛,路邊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她叫賣茶葉蛋的身影了胖翰,我當時猜測大姐應(yīng)該是找了份兒新工作,不再賺這辛苦錢了切厘。
再次聽到大姐的消息是在一張通緝公告上萨咳,大姐的丈夫在公告上冷著一張臉,很好看疫稿,如果不是上面的文字我根本不會把他和殺人犯聯(lián)系到一起培他。后來我從附近人的閑言碎語中得知,大姐年輕的時候很受人追捧遗座,不過大姐卻對現(xiàn)在的丈夫情有獨鐘舀凛,大姐即使名花有主了,還是有不死心的途蒋,其中有一位甚者猛遍,居然為了大姐不結(jié)婚,后來在和大姐的一次糾纏中号坡,大姐丈夫紅了眼懊烤,失手殺了這位癡情人。聽完故事的我一陣唏噓宽堆,說到底是三個為愛所困的可憐人腌紧,不過我也是沒想到,那個讓大姐每天早早起來賣茶葉蛋來維持生計的人畜隶,居然做過如此大膽的事兒壁肋,這樣想想大姐跟著他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再后來我就再也沒有了大姐的消息籽慢,大姐丈夫有沒有被抓住浸遗,我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