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寒衣節(jié)鳍侣,我和媽媽去看姥姥丁稀。
不知不覺,姥姥已經(jīng)離開兩年多了倚聚,這兩年线衫,我想過她很多次,也夢到過她很多次惑折,但卻沒怎么去看過她授账。
我是不敢。我無法想象她不能再開口說話惨驶,無法想象她孤零零的躺在地下白热,至今沒有真正接受她離開的事實。
我是跟著姥姥長大的粗卜,她是他們那個年代為數(shù)不多的識文斷字的老太太屋确,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心性善良,溫柔且豁達乍恐。
姥姥命苦评疗。雖與姥爺伉儷情深,卻不想姥爺早早患病離世茵烈,她一手拉扯幾個孩子長大百匆,為他們成家立業(yè),又幫忙帶大幾個小輩呜投,一生操勞加匈。
姥姥愛笑。生活縱然辛苦仑荐,她卻從未抱怨雕拼,在我們環(huán)繞膝下的小時候,她給我們講的永遠是美好的過往故事粘招。
時至今日啥寇,我耳中念念不忘的只有一句話,那是在她離世前一年洒扎,我去看她辑甜,她拉住我的手說:“你想我不?我很想你你知道不袍冷?”姥姥很少有如此直白的表達磷醋,她當時已經(jīng)老了,像個小孩子胡诗。我很慚愧邓线,工作之后很少去看她,她也理解煌恢,總說骇陈,知道你忙,先忙你的事症虑,不用惦記我缩歪,我好的很。她總是這樣谍憔,不愿意麻煩任何人。
和媽媽站在姥姥墳前的時候主籍,我仍覺得恍惚习贫,我親愛的姥姥怎么可能在那里面呢?她不是應該在家里嗎千元?待我推門而入的時候苫昌,笑盈盈得說一句:“乖,你來了幸海?”
“千里孤墳祟身,無處話凄涼奥务。”而今才理解了蘇軾這首詞的悲傷袜硫,萬千感慨氯葬。
開車離開的時候,風忽然大了起來婉陷,我想帚称,那可能是姥姥的回應吧,她知道我們來過秽澳,催我們早點回家闯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