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學期間播瞳,我用過一把方形的乒乓球拍。
我們學校俗稱子弟小學免糕。但此子弟非彼子弟赢乓,既跟國營大企業(yè)扯不上關系,也與人民子弟兵無關石窑,我們村叫子弟村而已牌芋。
作為偏遠山村的小學,子弟小學很小松逊,只有四個班級躺屁;設施也很簡陋,沒有校門经宏,沒有圍墻犀暑,除了一排曾經被風吹垮的低矮教室,一塊坑坑洼洼的泥土操場烁兰,一副歪歪斜斜的木制籃球架耐亏,一個用木板拼湊起來的乒乓球臺,一面用楠竹支撐起來的國旗沪斟,別無其它广辰。
那時的我說不上調皮,但偶爾也加入搗亂的行列主之。最操蛋的事择吊,莫過于和另一位男生用雙腳故意將充當旗桿的楠竹踩破,被常年駐校的梁玉章老師狠狠扇了一個耳光槽奕。
雖然挨了打几睛,但我并不恨梁老師,當時沒有恨意粤攒,事后也沒記恨所森。因為我意識到自己確實錯了,必須接受懲罰琼讽。
還有一個原因必峰,是梁老師乒乓球打得好,我們這些學生都不是他的對手钻蹬。所謂勝者為王,犯了錯而被乒乓球高手打一耳光凭需,當然心服口服问欠,絕無二話肝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梁老師有一副正兒八經的乒乓球拍顺献,一面貼著紅色膠皮旗国,另一面貼著黑色膠皮。
當年注整,在子弟小學能曾,梁老師的這副乒乓球拍,應該是絕無僅有的真品肿轨。除此之外寿冕,全是家長或學生自己動手制作、沒貼膠皮的純木球拍椒袍。
這些自制的球拍驼唱,用現(xiàn)在的眼光看,簡直就是奇芭驹暑。就拿形狀來說玫恳,可以稱之為千奇百怪,有圓的优俘,有方的京办,還有不方不圓的;長短也不統(tǒng)一帆焕,全憑制作者的心情和嗜好而定臂港。
已經記不清我的那把方形乒乓球拍出自誰手,也忘了為什么會是帶把的長方形视搏,我只記得它是一把非常霸氣的球拍审孽,不僅比梁老師那把制式球拍大出許多,也比同學們的球拍重了不少浑娜。
使用用這樣的球拍佑力,好處顯而易見:打球時不容易漏接,扣殺有勁筋遭,下雨的時候還能臨時充當雨具打颤。
那時,子弟小學的僅有的自制乒乓球臺放在過道里漓滔,一下課编饺,臺子四周便擠滿了手里拎著球拍的男生,或靜靜觀戰(zhàn)响驴,或大聲叫好透且,熱鬧得很。
因為人多,時間又有限秽誊,我們不采用當時的21分制鲸沮,而是采取7分制,勝者連莊锅论,敗者下場讼溺,你方戰(zhàn)罷我登場,盡管鬧鬧哄哄最易,但也秩序井然怒坯。
當年,我的球技一般藻懒,坐莊的時候很少剔猿。更多時候,我是一個安靜的觀眾束析,靜靜的觀戰(zhàn)艳馒,默默地揣摩,琢磨著從別人身上學到一點技巧员寇。
那時弄慰,沒敢奢望成為梁老師那樣的乒乓球高手,但非车妫渴望擁有一把制式的球拍陆爽。
這是一個遙遠的夢想,直到高中畢業(yè)扳缕,我仍然沒有一把像樣的球拍慌闭。
好在打乒乓球這個愛好沒有丟,一直保持到現(xiàn)在躯舔。
2011年元旦驴剔,兒子用自己的積蓄給我買了一對乒乓球拍,說是送給我的新年禮物粥庄。當時有些感動丧失,為小家伙的那份心意,也為那個早就實現(xiàn)的兒時夢想惜互。
如今布讹,制式的乒乓球拍換了好幾茬,球技也在逐年提高训堆,可我依然懷念那把方形的球拍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