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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凌晨,我洗完澡出來逃沿,正用浴巾將仍在滴水的頭發(fā)揉干婴渡。
桌面?zhèn)鱽硪贿B串震動,聽起來不像是信息通知凯亮,震動的頻率讓我更確定是來電提醒边臼。
“會是誰呢?”我心里犯著嘀咕假消,不緊不慢地走到書桌旁柠并。
是一串陌生的私人號碼,我心生猶豫富拗,擔心是死去的愛情再次來求和臼予,于是給掛了。
還沒等我退回到屏保的首頁啃沪,就又蹦出和剛剛一樣的號碼粘拾,我將電話接起。
“喂创千,你好缰雇?”對于不想接的電話,對方無法從我的中聽出任何的情感签餐,例行禮儀寓涨。
“你為什么拉黑我啊氯檐?”普通話里夾雜著兩廣地區(qū)的某種鄉(xiāng)音,聽起來對方歲數(shù)不大体捏,至少是比我小的冠摄。方竟用質問的語氣問我問題糯崎!難道是相熟的人嗎?我拉黑誰了河泳?這么晚了會是誰呢沃呢?僅八個字就瞬間我心里浮現(xiàn)了無數(shù)個問號。幸好不是前任拆挥,不然我要破口大罵了薄霜。
我聽得一頭霧水,本能地對對方的提問表示疑問:“爸酵谩惰瓜?”
對面重復了一遍剛剛的問題,我有點被突如其來的質問激到汉矿,開始不耐煩起來崎坊。
“誰啊洲拇?”我可不客氣奈揍。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嗎?你拉黑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嗎赋续?我聲音你聽不出來了嗎男翰?呵呵呵…”對方語氣聽起來既難過又無奈,夾雜著對“拉黑者”的種種怨言纽乱,但對一個為此感到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來說蛾绎,這是不禮貌的。
“誰迫淹?”我不愿意多說一個字秘通,想最后確認一遍這次的來電是否真的和我有關系。電話那頭始終沒有透露自己是誰敛熬,要找誰肺稀,而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剛剛說的話。我克制住心里想罵人的沖動应民,冷冷地說:“你打錯電話了吧话原。”同時我也打開了自己的通訊軟件诲锹,去確認最近正在吃宵夜的那位朋友是否被自己拉黑了繁仁,只有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回復我的消息,又或許是我最在乎的好友位归园,不知道黄虱,就是下意識地去確認。
明明沒有呀庸诱!確定好后甚至覺得自己有點蠢捻浦,那位是有禮貌且溫柔的人晤揣,怎么算都不該輪到他。
“怎么可能朱灿,你都拉黑我了昧识!我怎么可能打錯電話啊…”對方的一切聽起來都太讓人討厭了!聽到已經(jīng)徹底不耐煩盗扒,強行掛斷電話跪楞。
剛剛還哼著小曲兒擦干頭發(fā),此刻心情糟糕透了侣灶。
我將手機劃到桌面通知甸祭,卻看到了三四個未接來電加七條短信,點開短信炫隶,很快就找到了我想要的信息淋叶。“文小姐”三個字闖進我的視線伪阶,剛剛荒唐的對話瞬間變得合理起來煞檩!他認真地把我當成了拉黑他的這位文小姐,自然以為我說“打錯了”不過是拒絕溝通的口是心非栅贴。
連環(huán)提問的短信讓我都覺得窒息斟湃,那位“文”小姐會拉黑他說不定也有其中的原因。
我在鍵盤上打出四個冰冷的文字檐薯,示意他打錯了凝赛,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屏幕再次亮起,對方很執(zhí)著坛缕。
我回復的第二句是請他再核對一下號碼墓猎,并再次強調他打錯電話,對方仍在極力拉扯赚楚,我只好繼續(xù)抑制內心想罵人的沖動毙沾,再一次不帶感情地解釋,這時候如果破口大罵宠页,說不定對方就更會認定了我是文小姐左胞,唯一的解決辦法是請他核實號碼。
呱噪的屏幕終于變得沉默举户。
半晌烤宙,又一次重新亮起,方才同樣的對話已經(jīng)進行到第六輪俭嘁,終于看到了可以結束這場烏龍的回復:不好意思躺枕,我記錯了一位數(shù),打錯電話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這位陌生人是怎樣的遭遇屯远,被詐騙蔓姚?為情所困捕虽?還是其他什么事呢慨丐?總之我這才敢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