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急于根據某幾個指標的優(yōu)劣邮府,來分出勝負,而是先看關鍵的沖突在哪溉奕。也就是《兵法》中的“計”——不通盤計算得失褂傀,不知道關鍵的沖突在哪,就可能雖勝猶敗加勤,還沾沾自喜仙辟。
如果從數據的角度看同波,這些商業(yè)競爭無非在爭數據的三個過程:
1. 從無到有
2. 從孤立到關聯(lián)
3. 從靜態(tài)到動態(tài)
從無到有是最原始的競爭。當時間成為歷史叠国,在這些時間里產生的數據也就變成了歷史未檩。想瓜分當下的市場,搶占這些歷史中的數據是必經之路粟焊。棘手的問題是冤狡,這些已經成為歷史的數據,有些被以很難以使用的方式保存下來吆玖,有些則隨著時間的消失而一同消失掉了筒溃,再也找不回來。因此沾乘,至少從數據的角度看怜奖,對于歷史數據表現(xiàn)的態(tài)度和施展的能力,是一款產品翅阵、一個項目甚至一家企業(yè)獲得源源不斷的競爭力的根本來源歪玲。
或者說個更現(xiàn)實的場景:當你拿著自己的項目找到投資人的時候,他們最看重的也是你對于這些歷史數據的態(tài)度和做法掷匠。而這些歷史數據滥崩,可能包括了你在學校獲得的知識,在之前的工作中獲得的經驗等等讹语。
但畢竟能接觸到初創(chuàng)階段的人是少數钙皮,更多的人是在發(fā)展和經營的過程中逐漸加入進來的。因此顽决,這些人面對的就是第二種競爭——從孤立到關聯(lián)的競爭短条。這個競爭產生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數據之間的關聯(lián)可以是“有向”的才菠。
舉個簡單的例子:在關系型數據庫中被啼,數據表中存儲的并非都是有實際業(yè)務意義的數據高蜂,其中的一些數據是為了給機器使用的而芥,而不是給用戶使用的啄枕。比如,我們可能在其中加入了自增的唯一ID作為主鍵蚓耽。而這類主鍵約束渠牲,因其成為關聯(lián)其他數據內容的標識,而又變得異常重要步悠。
有趣的是嘱兼,對于互聯(lián)網產品這種,將依賴于計算機系統(tǒng)的線上產品贤徒,他們之間的市場競爭芹壕,我們可以簡單的抽象為爭奪這種“唯一ID”的制定權。其實這場爭斗由來已久接奈。同行業(yè)競爭踢涌,最終都會落到這個問題上。微信在聊天工具領域一家獨大序宦,接下來的以人為核心的業(yè)務睁壁,都可能變成“微信登陸”。就拿行業(yè)大熱而又競爭激烈的共享單車來說互捌,OFO與摩拜兩家當初打的不亦樂乎潘明,都有獨霸共享單車市場的架勢。從業(yè)務數據的角度看秕噪,不過是最后每輛單車是掛上OFO的ID钳降,還是掛上摩拜的ID而已。直到現(xiàn)在腌巾,這兩家自己的ID體系遂填,又分別融入了兩個不同的、但是規(guī)模都更大的ID體系——OFO選了阿里澈蝙,而摩拜選了騰訊吓坚。
再比如,隨著“卡”這種東西融入了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灯荧,人們手中的卡也越攢越多礁击。從公交卡、銀行卡逗载,到各種各樣的會員卡等等哆窿。那些手里拿著一二十張卡片的人不禁會抱怨:怎么就不能都變成一卡通呢?其實去臺灣旅行的時候撕贞,就深切的體會了更耻,一張悠游卡可以到處刷的便利。但這背后捏膨,從數據層面看秧均,卡片的統(tǒng)一也就意味著要推舉出一套公認的唯一ID,來關聯(lián)所有其他賬戶體系号涯。
且不說這件事在線下做有多難目胡,即使是在互聯(lián)網主宰的線上環(huán)境,想做到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链快。之前也有人做過統(tǒng)一登陸的平臺誉己,通過一個“第三方”ID來關聯(lián)其它所有ID,將自己所有的社交賬號域蜗,各種網站的登錄賬號等等巨双,全部綁定到一個平臺上噪猾;每次登陸都需要調一下這個平臺,進行統(tǒng)一的身份認證筑累。但是話說這還是2013年左右的事情了袱蜡,而且主打場景只是在PC平臺。自從移動端代替PC成為人們接入互聯(lián)網的主要場景慢宗,手機號成了天然的主ID坪蚁,能超過它的也就是身份證號了。
最后一步镜沽,當我們在處理歷史數據敏晤,以及制定數據關聯(lián)關系,兩方面都占有優(yōu)勢的時候缅茉,我們也就自然獲得了第三方面的權力——生產數據的權力嘴脾。此時,我們不僅能決定面對數據的態(tài)度宾舅,決定使用數據的方式统阿,還能決定數據本身。因為筹我,當我們具備了前兩項優(yōu)勢之后扶平,相當于我們控制了更底層更基礎的數據。這也就意味著蔬蕊,有更多的數據是基于我們的數據而構建出的上層數據结澄。甚至這些數據本身可能并沒有實際的“內容”,而只是一些計算邏輯岸夯。由此麻献,別人手中的數據就從靜態(tài)的數據變成了一些動態(tài)的數據——會因為我們手中的數據改變而隨之改變。
一個市場中猜扮,若有一家占領這個先機勉吻,這個市場也就難再有名副其實的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