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因家庭和工作中的一些事情变逃,情緒低落,視頻聊天中淚痕明顯怠堪,同時抱怨我對她不進行安慰揽乱。
安慰只是順著她的情緒,將它擴大化粟矿,安慰由流兩行清淚到痛哭流涕凰棉。然后陪她一起哭么?但明天依舊天亮陌粹,所面臨的待解決事情依舊得面對撒犀。所以決定讓她收起感動了自己、委屈了自己的那些淚水掏秩,收起那些在內心里沉積許多的怨氣或舞,該去做什么的時候做什么。我沒有順著她的情緒去安慰她蒙幻。
回想起自己曾面臨過的事情嚷那,無論事情大小,也有覺得委屈杆煞、難過的淚珠在眼里打轉,強忍不讓落下的時候腐泻;也有面臨生死訣別可能性决乎,卻因年少無知,不知別離之苦派桩,長大后悔恨不已构诚,卻已陰陽兩隔;也有人后偷著抹淚铆惑,人前強裝微笑的時候范嘱。
想起了西楚霸王項羽在四面楚歌的困境下對虞姬說的:“虞兮虞兮奈若何送膳。”是啊丑蛤,不奈若何又能如何叠聋?
人從出生開始,嬰兒的手總是對周邊的東西抓個不停受裹;稍大后碌补,所有長輩的關物質的給與與精神的關注,都被他抓在手里棉饶;再后來當抓的最多(擁有最多之時)厦章,嬰兒已經變成了一生中最強健的體魄、最敏銳的思維照藻、最豐富的情感袜啃,但是此時成年之時,便是失去之際幸缕,首先身體上的牙齒開始衰老群发,爺爺奶奶輩因年齡的增大開始逐漸離開,當身體各種器官和各項機能開始衰退時冀值,當老一輩都離開人世間時也物,會發(fā)現(xiàn)人對自己的皮囊有越來越多的不滿,與死神的距離也從爺爺奶奶列疗,父母滑蚯,逐漸輪到了自己。原來人的成年便是失去抵栈,成年人便是被迫一一松開抓在曾握在手里的東西告材,最后完全失去。
想起了龍應臺在《目送》中的那句話:“我慢慢地古劲、慢慢地了解到斥赋,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产艾,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疤剑。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闷堡,而且隘膘,他用背影告訴你:不必追”。這是成人的失去杠览,成人的失去是無可奈何的失去弯菊,不甘接受卻不得不的接受。畢竟生離死別之苦踱阿,一離一別之間便隔了永恒管钳。當最后一個記得我的人從世間離開钦铁,我便全部消失在這個世界,這是每一個個體消亡的終結才漆,也是失去的總結牛曹。
人性總是下賤的,只有當失去之時栽烂,才多有不舍躏仇,才有感慨改過之意;而后此次失去與下去失去之間腺办,便會又麻木不已焰手,認為人力定能勝天,人性超越神性怀喉。殊不知下次失去便在眼前书妻。
人性總是下賤的,總想抓住更多的東西躬拢,殊不知東西便是手中抓起的沙躲履,握的越緊,指縫間流走的也越快聊闯。
當一切由起點到了終點工猜,發(fā)現(xiàn)終點便是一個新的起點,我們擁有過一切菱蔬,我們又從未擁有過一切篷帅,我們失去過一切,我們又未失去過一切拴泌,包括這個“我”字魏身,誰又知道上一個主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