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艾米在漁村
前幾年有一次回老家,在家里呆了十幾天。那時父母還在家里居住鸠真,還沒去城市弟弟那里。
有一天龄毡,我正在大門口洗衣服吠卷,看見隔壁不遠鄰家的一個哥哥手里拎著一塊肥瘦相間的豬肉從我們家門前走過,我趕忙起身打招呼沦零,“洗衣服嘞”祭隔,“嗯,松哥蠢终,去買肉了”序攘。
只見松哥穿著干凈得體的衣服,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的寻拂,身材略微發(fā)福,皮膚飽滿光滑丈牢,一看就是沒經(jīng)過風霜的洗禮祭钉。
松哥是我們同姓本家的一個堂哥,他是家里的老大己沛,他的名字同我大姐一樣慌核,當時還是遵照族譜起名,他們中間都有一個相同的字呢申尼。
細想下也是好幾年沒見過他了垮卓,因為他全家?guī)啄昵熬腿チ耸鞘校筛缋掀诺拿妹迷谧鲭娖鞯纳馐δ唬犝f現(xiàn)在給了他們一家門面做粟按。
聽父母講诬滩,是因為他母親生病(鄰里的嬸娘)灭将,所以才回來照顧自己母親的疼鸟,他們幾兄弟姐妹每人輪流一個月在家里照顧老人。
小時記憶中庙曙,松哥是高中畢業(yè)空镜,他的老婆是他高中同學,也非常能干捌朴。而松哥的弟弟和妹妹則沒讀過多少書吴攒。
無獨有偶,那天村里來抄電表砂蔽,我和母親去房屋后看舶斧,剛巧看到松哥的弟弟,河哥開了輛農(nóng)用的四輪拖拉機突突地開過來察皇。
我看到河哥穿著普通的衣服茴厉,頭發(fā)被風吹得有些亂,那張風塵仆仆的臉上寫滿了滄桑什荣,看起比他哥哥的年紀還要大矾缓,還要蒼老。
他終究是吃沒有學問的虧稻爬。
小時記得河哥會木工嗜闻,以前家里的老屋與他們家也很近,小孩子經(jīng)常會跑著玩桅锄,去他家琉雳,經(jīng)常看到他弓著腰友瘤,拿個刨翠肘,在那來回刨木料,地上是一些卷起辫秧,薄薄的好看的木花束倍,記得我們小時候家里吃飯用的大方桌,臺幾都是在他那里買的盟戏。
還記得有一次他去幫人家蓋房子绪妹,不知是不小心或是意外,從上面摔下來柿究,我還記得他當時躺在堂屋里邮旷,我和母親去探望,可惜當時我年紀尚小蝇摸,只記得這些模糊的記憶婶肩。
所幸后來經(jīng)過休養(yǎng)調(diào)理办陷,許是并無大礙了,他的老婆狡孔,好像也是沒讀過多少書懂诗,但教的孩子卻很懂禮儀。
我記得小時物質(zhì)并不是特別豐富苗膝,別的小孩你給糖果什么的都會馬上接著殃恒,但他家的小男孩,你給零食他從不會要的辱揭,除非他媽媽說离唐,拿著吧,他才肯接下问窃。
我想亥鬓,如果當年河哥的母親也讓他和哥哥一樣去讀書,他的生活域庇,命運會否發(fā)生改變呢嵌戈。他會否像他哥哥一樣,有更好的機遇听皿,有更好的發(fā)展機會呢熟呛。
但人生沒有如果,在那個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尉姨,他家也有幾兄弟姐妹庵朝,他的父母也許是迫不得已。
斗轉(zhuǎn)星移又厉,時代變遷九府。
成家后,我像個小鳥覆致,忙著筑自己的小巢侄旬,守護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回老家的次數(shù)也是少了篷朵。
一些老家的信息也是從在老家的姐姐那里知道的勾怒,好多年輕的孩子,我記憶中的小孩都已結婚声旺,生子。
聽說松哥上次和他老婆回家辦理假離婚段只,要在省會城市買房子腮猖。
河哥的消息就不知了。
但現(xiàn)在國家大力撫持農(nóng)村赞枕,耕田什么的都有補助澈缺,許多人也在小城買了房子坪创。我相信只要不怕吃苦,肯努力姐赡,無論在城市或在農(nóng)村莱预,都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松哥的孩子已大學畢業(yè)有了好工作项滑,我想依沮,河哥的孩子應該也發(fā)展的不錯吧,他們現(xiàn)在同以前比枪狂,都有更好的條件和機遇危喉。
雖說知識改變命運,但人生沒有重來州疾。
我想辜限,無論我們擁有多少的知識和學問,我們都應該在時代的大潮里奮勇前行严蓖,努力拼搏薄嫡,闖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才不辜負青春無悔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