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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過奶奶是在我家和大伯還有三叔家輪流住的扮授。
十個指頭有長短,奶奶對我們?nèi)胰丝隙ㄟ€是有些差別专肪。
尤其是因為三審是她侄女刹勃,所以她對他們一家比對我們另外兩家態(tài)度是不一樣的。
奶奶在三叔家什么活都肯主動干嚎尤,在我家只是媽媽忙的時候讓她幫幫忙她才干荔仁。
母親談不上對奶奶溫良恭順,但基本的孝道還是有的芽死,只是脾氣不夠溫和罷了乏梁。
畢竟那時家里條件不夠好,父親母親都忙于生計关贵,家里有三個孩子要上學(xué)遇骑,每天忙得腳打后腦勺,很難再有耐心對我們孩子和老人和顏悅色坪哄。
但盡管如此质蕉,奶奶卻最喜歡住在我家势篡,甚至跟母親說過翩肌,以后“走”也得到了我家再“走”。
盡管母親對奶奶的態(tài)度在我看來不算非常好禁悠,但是在伯母念祭、嬸娘中算是最好的,難怪奶奶會這樣說碍侦。
只是有一次奶奶卻被我殃及了粱坤。
有一天晚飯,媽媽炒了一盤四季豆瓷产,我覺得很好吃站玄,而且那天除了咸菜也沒有什么其他好吃的菜了,所以就多夾了些就端到一旁吃去了濒旦。
母親后來發(fā)現(xiàn)菜少了很多株旷,就開始扯開嗓門數(shù)落奶奶:“就這么一盤子蔬菜,你夾走那么多,小陵(哥哥的小名)吃什么晾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吃咸菜锉矢!”
我在外面聽得面紅耳赤,還有一絲不甘齿尽,覺得母親冤枉了奶奶(奶奶夾多少菜我是看見了的)沽损,又偏心哥哥,但瞅母親那架勢循头,愣是沒敢站出來承認绵估。
母親走出了廚房,我進去看到奶奶坐在灶臺下卡骂,臉上有一絲委屈卻又一聲不吭扒著碗里的咸菜和飯壹士,我仍然沒有勇氣跟奶奶說話。
過了幾天我才敢跟母親坦白偿警,母親罵了我?guī)拙漉锞龋缓蟾棠痰懒饲浮?/p>
奶奶憨憨地笑笑,說我還小不懂事螟蒸,沒關(guān)系的盒使。
這件事我一直記得,一直記得奶奶那張委屈的面容七嫌,但一直記得得還有奶奶對我的那份寬容少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