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多次推崇五代观话、北宋之詞胃夏,而對其中起著承上啟下作用的馮延巳更是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轴或。從詞的地位和詞品和藝術三方面來說,馮延巳的詞雖來源于“花間”仰禀,不失五代風格照雁,但他對“花間詞”又有所突破。馮詞以其真切的情感與開闊的境界答恶,形成了自身的獨特品格饺蚊,開啟了北宋詞壇的新風氣。此外悬嗓,馮延巳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注重意象的選取與語言的錘煉污呼,具有較高的藝術價值。
王國維的《人間詞話》可以被簡單地分為批評理論與批評實踐兩大部分包竹。在第一部分主要是闡釋了有關“境界”的概念曙求,第二部分提出了相關詞人及詞作的見解。王國維不惜筆墨地肯定了五代詞對后代詩詞創(chuàng)作的意義映企,對此風氣的開創(chuàng)者馮延巳更是偏愛有加悟狱。本文將立足于詞本身,結合《人間詞話》的文本堰氓,管窺馮正中之詞挤渐。
《人間詞話》的第19則提到:“馮正中詞雖不失五代風格而堂廡特大,開北宋一代風氣双絮,與中浴麻、后二主詞皆在《花間》范圍之外,宜《花間集》中不登其只字也囤攀∪砻猓”[1]52 馮延巳的詞常常與溫庭筠和韋莊提及,而溫飛卿和韋端己同為花間詞派的代表詩人焚挠,卻有著不同的境界膏萧,簡單可概括為“句秀”與“骨秀”的區(qū)別。溫詞較為客觀蝌衔,較少主觀的描述榛泛,以不帶個人特性的艷曲為主,其在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注重語言的華美噩斟,經(jīng)常會選擇一些很精美的意象曹锨,如“小山重疊金明滅,鬢云欲度香腮雪”剃允,“水晶簾里玻璃枕沛简,暖香惹夢鴛鴦錦”等齐鲤。這固然囿于當時創(chuàng)作的主流傾向與風氣,但一定程度上也是詩人主觀傾向的選擇椒楣。
韋詞區(qū)別于溫詞给郊,他的一大突破就是將主觀與直接的描述融入詞中,將其變?yōu)橐环N用來抒發(fā)自身主觀情感的形式撒顿。盡管這是詞的一大提高和進步丑罪,但不可否認的是荚板,韋詞在發(fā)展的同時也束縛了詞的表達——其直接的敘述無形之中帶來了輪廓的限制凤壁,有限的情感以及有限的想象。
真正將詞中所隱含的那種微妙的情愫表達得淋漓盡致的是從馮延巳開始的跪另。以“波搖梅蕊當心白拧抖,風入羅衣貼體寒”一句為例,梅蕊和羅衣的意象很美免绿,但卻不流于浮華唧席,用在這里也很應景。小詞簡單樸素嘲驾,可越讀越有意味淌哟,越讀越能激發(fā)想象,仿佛你真能看見一位落寞的女子立在河邊辽故,風兒吹拂起了她的羅衣徒仓,同時也激起了你蕩漾的情感。這就是正中詞的魅力——他的詞里邊能夠傳達出來那份最幽微深隱的心靈深處的感情的意境誊垢。這為北宋詞奠定了良好的基礎掉弛。馮詞的創(chuàng)作能夠表現(xiàn)詞人作者心靈、感情與品格的境界喂走,說其跳出花間范圍是一點也不為過的殃饿。論其影響之深遠,后世的晏殊與歐陽修芋肠,都是繼承馮延巳的傳統(tǒng)下來的乎芳,一個得其俊,一個得其深帖池。王國維也正是充分看到了這一點秒咐,才將其拔到了開創(chuàng)者的高度。
【無戒365訓練營第13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