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一周太讓人難過了读整。
我們經(jīng)歷了各式各樣讓人絕望壓抑的事情,無論是虐童還是清掃低端人群咱娶,這個世界仿佛被惡意深深包圍米间,讓人喘不過氣。
然而膘侮,真的是這樣嗎屈糊?今天的文章,和大家分享一個自己的故事琼了。
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在一家廣告公司逻锐,那時幾乎每天加班,下班基本都在晚上10點以后雕薪。
2012年還沒有什么打車軟件昧诱,下班晚了趕不上地鐵,就只能在路上揚(yáng)招出租車所袁。于是我們那棟寫字樓每天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盏档,樓下都會停滿一長排的出租車,等待樓上晚歸的人燥爷。
有一次蜈亩,我凌晨一點左右從公司出來,上了一輛出租車前翎。正準(zhǔn)備打個盹睡一會兒稚配,這時前排的司機(jī)回頭問了我一聲:
“這么晚了,樓上的人都該走得差不多了吧港华?”
“應(yīng)該吧药有,都快兩點了。” 我無精打采地應(yīng)了一句愤惰。
司機(jī)馬上拿起對講機(jī),對著說道:
“老李赘理,別等了宦言,樓上人都走光咧∩棠#”
過了一會兒奠旺,對講機(jī)那邊傳來一句高昂的男聲:
“我看上面有個房間還亮著燈呢,過不久就要下來啦施流。你先走吧响疚!”
我趕緊打了個激靈,把頭伸出窗外向上看了看瞪醋,拍了一下自己腦袋:
“哎喲忿晕,師傅您趕緊跟您朋友說一聲,那屋子沒人银受。我走的時候辦公室燈忘記關(guān)了践盼。”
等到折返上去把燈關(guān)掉再上車宾巍,司機(jī)師傅跟我聊了起來: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咕幻,加班都加糊涂了。上次我載一個小姑娘也是顶霞,上了車迷迷糊糊的肄程,路開到一半了突然發(fā)現(xiàn)錢包落在辦公室了。我都已經(jīng)開了三十塊錢咧选浑!”
“那怎么辦蓝厌,后來返回去拿了嗎?” 我好奇地問鲜侥。
“怎么可能還回去嘛褂始,都累成這個樣子了,我就趕緊把她送回家了描函。到了她非要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崎苗,說把車錢寄給我。我想想嘛反正也經(jīng)常在你們那棟樓下面拉活舀寓,下次碰上了再給唄胆数。” 師傅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互墓。
這個時候車上了高架必尼,速度也越來越快。師傅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我女兒跟你差不多年紀(jì),也是在一家外企上班判莉,每天加班兇的咧豆挽。你說你們這些公司怎么都這么辛苦的哦,晚上回家飯都吃不上券盅。我以前都是吃好晚飯去交接帮哈,最后一班都是去接我女兒的。今天她下班早锰镀,我還不習(xí)慣了咧娘侍。”
“剛才那個老李也是我朋友嘛泳炉。我們晚上一有空就來你們這里拉活憾筏。他兒子還在外地上學(xué),明年才畢業(yè)花鹅。老李總是羨慕地跟我說氧腰,自己兒子以后能來這種地方上班就好咧。我就跟他講翠胰,別讓你兒子做這么辛苦的工作咧容贝,回家好好孝順父母,好好吃飯之景,比什么都好斤富!”
“其實你們這里也拉不到多少錢咧,市中心到哪里都近锻狗,這個時候去機(jī)場火車站反而賺得更多满力。我們只能碰運(yùn)氣,萬一拉到一個去閔行的那還成轻纪。不過話說回來油额,住那么遠(yuǎn)晚上要是沒車回去,那父母得多擔(dān)心咧刻帚。上次老李十二點多拉了一個去松江的小姑娘潦嘶,二十多公里,開了好久咧崇众!”
我聽著司機(jī)師傅的這些“絮絮叨叨”掂僵,就這么一路開到了家樓下。下車的時候顷歌,司機(jī)師傅轉(zhuǎn)過頭說道:
“43塊锰蓬,我沒得找,你給40塊好咧眯漩。小伙子回去好好睡覺芹扭,再見麻顶!”
說罷,師傅開著出租車揚(yáng)長而去舱卡。
后來辅肾,這個司機(jī)師傅我也常常看到轮锥。他時不時就出現(xiàn)在我們公司樓下長長的出租車隊伍里宛瞄。有時我覺得他不是在拉這些晚歸的陌生人,而是在接他的孩子交胚。
這件事至今過去了五年,我卻依然記憶猶新盈电。特別是看到近期發(fā)生的那么多讓人難過的事情蝴簇,網(wǎng)絡(luò)上一片絕望之聲,這時再回想起這個小故事匆帚,讓我倍感溫暖熬词。
我們總在抱怨這個世界冷漠無情,人心淡薄吸重。但也許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互拾,正發(fā)生著溫暖的事情。那些來自陌生人的善意和關(guān)心嚎幸,像點亮寒冷冬夜的火把颜矿,無懼黑暗,熊熊燃燒嫉晶。
講完了自己的故事骑疆,這次也想聽聽大家的故事。
在你的生活中替废,一定也遇到過這樣的陌生人箍铭。他們微小的舉動,卻帶給我們至深的感動椎镣。
無論是一句不經(jīng)意的鼓勵诈火,還是情急之下伸出的援手,他們都讓這個殘酷的世界状答,顯得不那么殘酷冷守。
大家可以在今天文章的評論區(qū),把那些讓你倍感溫暖的瞬間剪况,告訴我教沾。
請相信,無論這個世界多么殘酷译断,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授翻,一定有善意出現(xiàn)。
這正是支撐我們走下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