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是我的親生閨蜜麻养,這些年我們彼此之間坦誠相見,在現(xiàn)實的磨煉下我們的友誼越來越堅不可摧诺舔。
最近她又再一次面臨生命的考驗鳖昌。當她跟我訴說最近她最棘手的事的時候,情緒失控低飒,痛哭流涕许昨,她不明白,為什么生活總會給她一個又一個她無法承受的考驗褥赊。
最近一段時間糕档,她說她的情緒比之前更糟糕,特別特別的易怒拌喉,任何一點點事情都能把她引爆速那,她根本完全無法控制,等到過后再思索及回憶人生的時候尿背,發(fā)現(xiàn)最近這些年來構成她生命情緒的主軸基本就是憤怒與恐懼琅坡。
但在身體疼痛的現(xiàn)狀,令她無法再進一步的去深入和看見残家,最近月經(jīng)推遲到來,身體就更容易腰酸和易怒售躁,再加上這次婦科瘙癢又更頻繁坞淮,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使得她更加的煩躁陪捷。
她在等待和期待月經(jīng)到來在重復的情緒里度過這些天回窘,一心想著等月經(jīng)來了就能慢慢正常點了,等月經(jīng)過后了自己一定要更認真的去覺察情緒市袖,要更好的規(guī)劃生活啡直。
所以就是帶著這樣的信念,等等苍碟,等等什么好了酒觅,等等什么過了,等等什么時候正常了會和要怎樣微峰、怎樣舷丹,然后就是這樣等啊等,等來這個后又在下一個期待的等待中度過了生命的一天又一天蜓肆。這點上我和她是驚人的形似颜凯,很默契谋币,我們知道和看到自己的模式,就是無法跨越立即行動的的那一步症概。
而在這次的等待和覺知身體中蕾额,小雅沒有等來了如期的預設,她開始覺得反常彼城,會有種想吐的感覺诅蝶,她開始害怕了,大腦開始運行精肃,萬一真的中標了會怎樣秤涩,她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不敢去相信這種事情真的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司抱,于是阻止了想象筐眷,告訴自己說不可能,推遲月經(jīng)對自己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习柠,再還沒有確診前匀谣,打死都不會愿意相信。
夜長夢多资溃,這次反倒她立即了行動武翎,去藥店買了驗孕筆,其實當她感知身體有反應的時候溶锭,覺得可能性很大了宝恶,所以她需要一個確信,當她看到劃過一線后幻覺會停留在一線趴捅,大腦有點想要隔離開的時候垫毙,看到竟然慢慢的在第二線,當她知道逃不過第二線的時候拱绑,是一個事實的時候综芥,在衛(wèi)生間的她崩潰了,徹底的崩潰了猎拨。
忍不住的痛哭失聲膀藐,那刻,我想比查出是武漢病毒感染還痛红省,還難以接受额各。我能想象,當時的她有多苦类腮,那一刻對她來說是致命的臊泰,是世界末日。除了傾聽和給她擁抱,任何什么都是蒼白無力缸逃。
她蹲在衛(wèi)生間里痛哭针饥,她無法接受這是一個事實,無法接受這是一個會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需频,因為她從來都沒想過墮胎這樣的經(jīng)歷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丁眼,她覺得她不可能去做那樣的事,也不能去做那樣的事昭殉。
可是她又拿什么留住這個剛進入她身體的小生命苞七,除了不斷的哭不斷的流淚,她不知道此刻她還可以用什么方式表達挪丢。
她剛獨自一人拉扯兩個孩子長大蹂风,兒女雙全,女兒剛上一年級乾蓬,小的剛上幼兒園惠啄,這些年獨自帶這兩個孩子的心酸與無奈她歷歷在目,好不容易把兩個孩子難帶的時光熬過來任内,早就在心里無數(shù)次的說此生撵渡,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要第三個了,她再也不愿意再去過哪怕一天那樣的日子死嗦。
她也曾想過萬一自己不小心有那可怎么辦好呢趋距,她覺得那種不可能有的事情即使可能有,估計也是好遙遠好幾十年的事吧越除,不能讓有萬一节腐,因為她曾一度的信奉佛教里說的墮胎會有嬰靈的存在,覺得那是生命摘盆,是殺害生命铜跑,是兇手,太過殘忍骡澈。
雖然她對佛教的教誨并沒有太深入,但她很敬畏這些所有的教掷空,以及相信一些無形存在的東西肋殴,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所以這是她知道這個消息后坦弟,無法放過自己的主要因素护锤。
再縱觀現(xiàn)實,如果決定要的話酿傍,她不可想象頂著個肚子十個月有多辛苦烙懦,肚子在四個月就像個大圓球,所有行動不變赤炒,就算這些可以克服氯析,關鍵是還要帶著沉重笨重的身體照顧兩個還那么小的孩子亏较。
大的一年級更需要在旁邊輔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跟在后面監(jiān)督掩缓,孕婦容易情緒激動雪情,更易怒,會傷害到孩子你辣,對她的成績影響更大巡通,而為了給大的讀重點的學校,更是甚至花費了及其大的代價舍哄,現(xiàn)在更是大人小孩在經(jīng)濟面前的生活都面臨著活生生的在生存問題宴凉,一度在生存邊緣掙扎,親密關系更是種種的在考驗著她表悬。她的先生更是想都沒想直接不要這個意外弥锄。
所以在這些所有的面前,她被擊敗了签孔。多么的無助叉讥,當她在跟我訴說這些的時候,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渴望我或者有人能告訴她饥追,去吧图仓,沒事,墮胎但绕,孩子會理解你的救崔,他不會怪你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捏顺。
而此刻的我卻沒有那個智慧跟她說些什么六孵,除了傾聽和擁抱,我的情緒也還沒平靜下來幅骄,在剛剛認同了她的這些所有劫窒,剛剛感同身受這些痛苦后,我需要更多的安靜冷靜下來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