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上完體育課會流汗的少年啊。
前一段時間和糖糖聊天邓梅,她突然跟我說:“哎脱盲,你有沒有覺得,以前喜歡的男生日缨,就是那種打籃球钱反,戴白色耳機,穿著球鞋運動服匣距,上完體育課會流汗的面哥,而現(xiàn)在喜歡的就是打領(lǐng)帶穿西裝的∫愦”
我很認(rèn)真的思考了糖糖的話尚卫,然后說:“好像真的是哎,可是我現(xiàn)在還是會喜歡穿運動鞋打籃球的男孩子尸红≈ㄉ妫”
糖糖說,她也是外里,有時候看著她男朋友現(xiàn)在的穿衣風(fēng)格怎爵,就會很懷念剛認(rèn)識他時,那個穿運動服打籃球的少年盅蝗,一想到結(jié)婚后身邊的這個人就會變成大叔鳖链,就覺得很可悲。
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有男朋友吧墩莫,就不會去想那么多芙委,總覺得自己還是高中時的那個樣子,像個單純的小女生狂秦,還是喜歡籃球場上馳騁的少年题山,喜歡他們上完體育課大汗?jié)L滾地喝下一整瓶礦泉水的樣子。
糖糖總是和我說故痊,她畢業(yè)的時候要去拍一套穿著高中校服的畢業(yè)照顶瞳,還說那會兒怎么就那么不愛穿校服呢,現(xiàn)在又特別懷念穿校服的日子。
是啊慨菱,那會兒就是很不愛穿校服焰络,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學(xué)校規(guī)定周一到周五必須穿校服,周末的時候可以換下來洗洗符喝,穿自己的衣服闪彼,我們學(xué)校周末是要上課的,所以我總是在周五晚上回到家就打開衣柜协饲,翻出來牛仔褲畏腕,花裙子,還有那粉嫩的小毛衣茉稠,對著鏡子照半天描馅,明天究竟穿哪個好呢,還有的時候會提前好多天就讓媽媽幫我想要穿的衣服洗好而线,周六早上迫不及待地?fù)Q上铭污,穿去學(xué)校,覺得自己美死了膀篮。
可是現(xiàn)在啊嘹狞,是真的很懷念穿校服的時候,大概懷念的不是校服誓竿,而是那段回不去的時光磅网。
以后大概我也只能嫁給合適了。
前幾天晚上筷屡,和朋友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知市,小賢突然問我:“貓兒,我覺得我再也遇不到那種很喜歡的人了速蕊,以后遇到的可能只是合適不是喜歡嫂丙,你覺得呢」嬲埽”
我突然沉默了跟啤,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也有著和小賢一樣的不解唉锌,總覺得自己再也找不到十七歲時喜歡到不行了地那種感覺隅肥,現(xiàn)在再遇到一個人,就會去考慮很多袄简,家庭腥放,工作,生活方式等等绿语,再也不是那個因為在籃球場上偷瞄了一個男生秃症,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候址,千方百計地去接近他的小女生了。
就是在小賢問完我那個問題的晚上种柑,有一個經(jīng)常在微博上給我留言的女孩岗仑,跟我說,她們晚上在寢室討論以后是嫁給自己愛的人還是愛自己的人聚请,是嫁給愛情還是合適荠雕,她說,她想嫁給愛情也想嫁給那個愛自己也愛她的人驶赏,然后問我的看法炸卑。
說真的,那個女孩的想法和四年前剛剛高中畢業(yè)的我的想法一樣煤傍,我那時候就覺得無論怎樣我都要嫁給我愛的人盖文,嫁給愛情,可是現(xiàn)在(雖然還沒嫁哈哈哈哈)患久,但無比地清楚,那種十七八歲青澀懵懂地喜歡著一個人的感覺浑槽,再也找不到了蒋失,可能以后遇見的更多的是還不錯,日久生情的人吧桐玻。
所以那天我回那個女孩說:“其實沒必要想那么多篙挽,等以后自然就知道了∧餮ィ”不想讓她那顆還單純的心被現(xiàn)實沾染铣卡,想讓她自己去體會長大的滋味。
昨天發(fā)了條朋友圈說偏竟,是不是再也找不到十七歲時那樣的心動了煮落,有人說,她十七歲時喜歡的人現(xiàn)在還在她身邊踊谋。也有人說蝉仇,不一定要會打籃球,上體育課會流汗穿球鞋殖蚕,年少時喜歡就是喜歡上了轿衔。還有人說,十七歲時以為愛能抵過一切睦疫,二十七歲時才發(fā)現(xiàn)愛不過是茶余飯后的談資害驹,能抵過一切的不是愛。
十七歲的少年啊蛤育,你奪走了我的心動宛官。
我還是想再奮不顧身一次啊葫松。
昨天我把改了兩個周的書稿給責(zé)編發(fā)了過去,過了一會兒摘刑,編輯給我發(fā)過來了這樣一段話进宝。
你總覺得好像遇不到一個互相喜歡的人了,成人的世界里利益占了主導(dǎo)枷恕,顧慮的太多往往掩蓋了真心党晋。你回想校園里曾經(jīng)認(rèn)真且慫的喜歡著一個人,那時候你們離得真近呀體轉(zhuǎn)運動回個身就能看見徐块,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那樣的心動未玻。
看完之后感觸很深,曾經(jīng)那么用力地去愛過一個人胡控,愛得像個英雄扳剿,認(rèn)真且無畏,可是現(xiàn)在呢昼激,我也很想再奮不顧身一次庇绽,卻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沒有那個心境了。
是怕了嗎橙困,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可折騰地時間了嗎瞧掺,是不敢再把那份好不容易愈合好的心交出去嗎?
我想這些都是原因吧凡傅,但年紀(jì)比我大幾歲的同事和我說辟狈,不是的,是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夏跷,你越來越愛自己了哼转。
是嗎,因為我們都長大了嗎槽华,因為我們更懂得保護自己了嗎壹蔓,大概這也沒錯,所以有點理解七毛的那篇《對啊猫态,就是嫌你窮才分手的啊》庶溶,不是真的因為窮而分手,而是經(jīng)過那種種之后懂鸵,我更愛我自己了偏螺,比愛你多。
寫到這匆光,我突然害怕自己變得很世俗套像,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還是個小女孩,在很多利益面前终息,我盡量地去避免夺巩,就像我對有錢人和窮人的是沒有界限概念的贞让,對名校和普通大學(xué)也是沒有劃分的。
記得每年九月份新生入學(xué)的時候柳譬,都會有那么幾天時間喳张,和室友一起來吐槽大一的孩子單純,其實不能說是吐槽美澳,而是羨慕销部,我們總是能從一堆沒穿校服也沒任何區(qū)別的學(xué)生中,一眼分辨出哪個是大一新生制跟,其實都不用看穿著打扮的舅桩,單從他們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得出不一樣,高中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雨膨,是那種沒有被任何世俗沾染地擂涛,單純懵懂地可愛。
有一次我也問室友:“你覺得我變了嗎聊记,和剛來大學(xué)時不一樣了嗎撒妈?”室友說:“變了啊,眼神都不一樣了排监,沒那么單純了狰右。”
很想反駁社露,卻也知道這就是成長挟阻。
十七歲琼娘,我還能回去嗎峭弟?
我還是想在那半個多小時的大課間,偷偷地跟著你跑去籃球場脱拼,躲在一旁看你打球瞒瘸。
想在你上完體育課,身上汗珠滾滾時熄浓,悄悄地放一瓶水在你的課桌上情臭。
也想在語文老師上課提問你答不上來的時候,在你一旁躲在豎起的書后面小聲告訴你答案赌蔑。
當(dāng)然最想地就是俯在,十七歲的你一直陪我走到七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