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那年助币,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浪听,賦閑在家,后來隨便的去了第一家肯要我的公司眉菱,但待得很不愉快迹栓。
到達一個臨界點時,想給自己放放松俭缓,就在周六請了假克伊,去看喬小刀的演講酥郭,他說他在云南的生活,他的木工愿吹,他的音樂不从,他還說:人不必那么向上,應該向水學習犁跪,水往低處流椿息。
大概就是那句話觸動了我,在下面悄悄的落了淚坷衍。
回去后就辭掉了工作去云南玩撵颊,偶然的在云南一所大學的書店里翻到蔡志忠的畫的《老子》,原來這句話是他說的惫叛。
直到今天我還時常想起,覺得很有道理逞刷。
看到人說嘉涌,什么是焦慮?焦慮就是使不上勁夸浅,干著急仑最。大概有時也不用這么使勁,順勢而為就好帆喇。
喬小刀的又一處落腳地
有一年的生日警医,收到朋友的禮物,是一本聶魯達的《疑問集》坯钦。
她問我如何预皇,我實話實說:看得很痛苦。
她詫異婉刀,怎么會吟温,像小孩子一樣的詩句,多可愛啊突颊。
于是拋棄我的職業(yè)病鲁豪,不拆詞解句,不思考因果與可行性的再看了一遍律秃,摘錄幾段給你們看——
如果蝴蝶會變身術
它會變成飛魚嗎爬橡?
那么上帝住在月亮上
不是真的啰?
紫羅蘭藍色啜泣的氣味
是什么顏色棒动?
一天有幾個星期
一個月有幾年糙申?
是不是看上去很有哲理?
其實沒有什么道理船惨,
可美啊郭宝,也美在沒什么道理辞槐。
這本書的編輯寫:讓我們直面自以為來了解卻一無所知的一切
2月的最后一本書,是汪曾祺的《人間草木》粘室。
第一次看到它是在西西弗書店榄檬,當時我以為他是個酸臭文人,沒想到寫植物竟寫得很專業(yè)衔统,記得他寫葡萄——
“暮溉其根鹿榜,而晨朝水浸子中矣”,是不對的锦爵,葡萄成熟了舱殿,就不能再澆水了。再澆险掀,果粒就會漲破沪袭。“中空相通”卻是很準確的樟氢。澆了水冈绊,不大一會,它就從根直吸到梢埠啃,簡直是小孩嘬奶似地拼命往上嘬死宣。
如果說聶魯達的詩寫得不合常理,那汪曾祺寫的就只是常理碴开,有些句子在我看來毅该,簡直是照著詞典的標準來寫,如寫昆明的康乃馨——
康乃馨昆明人謂之洋牡丹潦牛,菖蘭即劍蘭眶掌,夜來香在有的地方叫做晚香玉。這都是插瓶的花巴碗∥废撸康乃馨有紅的、粉的良价、白的寝殴。菖蘭的顏色更多,粉色的明垢,白色的蚣常,黃色的,紫得發(fā)黑的痊银。夜來香潔白如玉抵蚊。
可為何好看,為何放在今天,仍有許多人覺得它是難得的好看贞绳?
大概是因為這樣的樂趣已經不多谷醉,在匆匆抬頭低頭間,喜馬拉雅分答知乎上冈闭,在高昂的房價和難以達到的KPI俱尼,在生怕被浪費的每一秒里,大概沒有很多時間去考量路邊的花的品種萎攒。
在一切追尋“意義”遇八、追尋“價值”的今天,還有沒有人能寫——
帶著雨珠的緬桂花使我的心軟軟的耍休,不是懷人刃永,不是思鄉(xiāng)。
朱小山去點豆子羊精。地埂上都點了斯够,還剩一把,他懶得帶回去喧锦,就搬起一塊石頭读规,把剩下的豆子都塞到石頭下面。過一些日子裸违,朱小山發(fā)現(xiàn):石頭離開地面了。豆子發(fā)了芽本昏,豆芽把石頭頂起來了供汛。朱小山非常驚奇。 朱小山為這件事驚奇了好多年涌穆。他跟好些人講起過這件事怔昨。 有人問朱小山:“你老說這件事是什么意思?是要說明一種什么哲學嗎宿稀?” 朱小山說:“不趁舀,我只是想說說我的驚奇∽7校”
緬桂花就是玉蘭花
我想矮烹,好書是什么?是那些優(yōu)雅的留白罩锐,他寫得存粹奉狈,而看著這樣的存粹你卻想起了許多曾遺落了的。
我們需要這些見縫插針的留白來呼吸涩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