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元寶

(一)按摩女

紫紅色光影下的房間里,坐著兩位身材迷人的美女砰诵。

她們露著深深的乳溝征唬,短裙下包裹著翹臀,白皙透亮的皮膚下茁彭,是男人喜歡的風情萬種总寒。

蛇哥郁悶地從門口走過,又折返回來尉间。

盯著胸最大的女人撩到偿乖,“美女击罪,你這奶能喂飽嗎?”

“按摩嗎贪薪?50一次媳禁。”

女人抬起頭画切,直接問道竣稽。

“你這能夾得住吧?”蛇哥伸出手霍弹,想摸一把毫别。

“誒,不按摩趕緊走典格!”女人不耐煩地往后倒岛宦,順勢打掉蛇哥的臟手。

“這么小氣耍缴,來來砾肺,我給你摸”,說完把胯往前送防嗡。

“再不走变汪,我喊人啦!”女人往下扒拉一下短裙蚁趁,準備起身裙盾。

“哎喲喂,還生氣啦他嫡,下次把奶洗干凈等著番官,蛇爺我吃定了”。蛇哥抓著襠部涮瞻,朝女人的方向頂了頂鲤拿。

就在女人拿起錢包要打他時,蛇哥一溜煙跑開了署咽。

跑的時候,口袋里的硬幣叮鈴咣啷響著生音。

酒香越來越濃宁否,蛇哥到了釀酒鋪。

“老丈人”缀遍,“你家文景呢慕匠?”

“蛇老板,她剛出去”域醇,酒鋪老板光著膀子拿著酒提子走到缸前台谊。

“還是篩2斤酒蓉媳?”

“嗯”,蛇哥把錢都漏到木板上锅铅,“啥時候回來酪呻?”蛇哥見有個捂酒的草垛,順勢坐了上去盐须。

“不曉得玩荠,得有一會吧≡舻耍”老板拿了個小漏斗阶冈,插在洗干凈的塑料瓶里。

可能是里面太熱塑径,老板的汗一直滴瀝著女坑,酒里想必是少不了。

每個酒鋪釀出的味不一樣统舀,大概就是這個緣由匆骗。

有些人摻餅藥,而有些人摻“體液”绑咱。

“蛇老板绰筛,好嘍”,老板拿了點薄膜封在瓶口描融,再扭緊了瓶蓋铝噩。

“文景要是回來了,替我問問她窿克,想好了沒有”骏庸,說著蹭了蹭鼻頭,“我馬上就能找到工作了”年叮。

“哈哈具被,她性子烈得很,等過段時間吧”只损,老板直起身子一姿,拿起柱子上的帕子擦了擦臉。

“你得開導她跃惫,是吧叮叹,老丈人”。蛇哥提起酒爆存,笑瞇瞇的說完蛉顽。

“誒,慢走先较⌒”

蛇哥抬了一下下巴悼粮,示意走了。

文景長得好看曾棕,讀初二扣猫,馬上初三。蛇哥長得一般睁蕾,讀過小學苞笨,馬上21。

感覺不怎么般配子眶,哪都不搭瀑凝。

不過,蛇哥倒是覺得月老在他倆中間牽了一捆線臭杰,誰都解不開粤咪。

誰知道呢,月老又沒出現(xiàn)過渴杆。

回到住的地方寥枝,蛇哥放下酒瓶,踢了踢他睡歪了的爸磁奖。

沒有回應囊拜,蛇哥自己倒了半瓷缸,拿筷子從壇子里搞出一些酸豆角和辣椒比搭,就著酒慢慢喝起來冠跷。

喝得有些起興,蛇哥脫了衣服身诺,岔開膀子蜜托,又倒了2兩。

不知不覺霉赡,月亮上到半空中橄务,天還是那么熱。

想到文景可能回來了穴亏,蛇哥放下筷子蜂挪,拔起衣服就往外跑。

晃晃悠悠到了文景她爸的酒鋪前嗓化,他先是在墻角前撒了泡尿锅劝,然后開始大喊。

“文景蟆湖,出來!”

酒鋪的燈還亮著玻粪,照著2個人影隅津,顯然文景在里面诬垂。

“出來!”

見沒動靜伦仍,蛇哥大踏步走到堂屋門口结窘,砸起門來。

人影晃動起來充蓝,突然隧枫,老板出現(xiàn)在門口。

“蛇老板谓苟,別喊了官脓。”

“我喊我未來老婆涝焙,怎么就不能喊啦卑笨?”蛇哥歪著腦袋質(zhì)問道。

“她還是個娃娃仑撞,還在讀書赤兴,外面那么多女人,你咋就只盯著她呢隧哮?”

“她看起來舒服桶良,像我婆娘【谙瑁”

“哪有什么呀陨帆,蛇老板,她明天還要上學鉴竭,你先回去吧歧譬。”

“讓見不讓見搏存!”蛇哥拽起老板衣領(lǐng)瑰步。

“蛇老板,你這就過分了璧眠,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缩焦,你爸和我們都認識20-30年了,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责静,你爸...”

話還沒說完袁滥,蛇哥一把就把老板按在墻上,“不準提我爸灾螃!”

文景沖了出來题翻,“放開我爸,你個變態(tài)腰鬼!”

蛇哥立馬松開手嵌赠,笑瞇瞇迎合道塑荒,“文景,你總算出來了姜挺,我跟我老丈人鬧著玩呢齿税,沖動了,沖動了炊豪×杌”

“你再來騷擾我,我就報警了词渤!”文景扶著她爸牵舱,對蛇哥喊到。

“不至于掖肋,一家人仆葡,一家人≈玖”蛇哥把衣服一甩沿盅,又晃晃悠悠的跑了。

文景放在身后的手纫溃,拿著一把小刀一直顫抖著腰涧。

又路過巷子,還是那間彌漫著紫紅色光影的房間紊浩,這時只坐著先前搭話的按摩女窖铡。

蛇哥心頭的火重新燃了起來,“媽的坊谁,老子今天搞死你费彼!”

按摩女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嫌棄地拒絕口芍,“不搞,誰跟你搞鬓椭〉吆铮”

“出來賣還挑人吶?”蛇哥雙手抓起按摩女的腿小染。

按摩女使勁蹬腿翘瓮,開始大喊,“滾啊裤翩,侯哥资盅,侯哥!”

里面門突然沖出一個壯漢,穿著黑背心律姨,一把就將蛇哥推到沙發(fā)角落里振峻。

“小子,今天廢了你择份!”壯漢使勁掐住蛇哥脖子,臉比喝酒前更紅了烫堤,眉間爆起一根螞蝗般粗的青筋荣赶。

蛇哥踹了一腳壯漢的小腹,這才松開手來鸽斟。

趁著這個間隙拔创,蛇哥趕忙逃了出來。

跑了很遠富蓄,靠在一處墻角吐了起來剩燥。

腦袋瞬間清醒不少,蛇哥摸了摸脖子立倍,慶幸自己還活著灭红。

(二)菜花蛇

第二天,瘸子雞仔上吊死了的消息傳遍了小鎮(zhèn)口注,許多人猜測变擒,他是被人謀殺的,因為身上全是鞭打的痕跡寝志。

蛇哥睡了一夜娇斑,臨近正午,才想起出去買煙材部,聽到超市老板和人在聊瘸子毫缆,他停下來聽了會兒。

“那瘸子真可憐乐导,就這么上吊死了苦丁。”

“哪個瘸子兽叮?”蛇哥插了一嘴芬骄。

“那不就是東頭那個賣菜的兒子”,“你還不知道嗎鹦聪?昨天晚上吊死了账阻。”

“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泽本?”想到昨天揍了一段瘸子淘太,蛇哥試探性地問道,“他殺?”

“那不曉得蒲牧,但是聽人講身上全是傷撇贺。”蛇哥開始有些疑惑冰抢,心里想著“昨天也沒打那么狠呀松嘶,那應該不關(guān)我的事】嫒牛”

“干壞事被人干了翠订,想不開就上吊了唄∽窬耄”蛇哥發(fā)出輕蔑的笑聲尽超,“那廢物”。

“誒梧躺,別這么說嘛...”

蛇哥來到超市外面似谁,掏出一根煙,點著了火掠哥,抽了一半巩踏,用力扔在地上,“媽的龙致,真他娘的廢物蛀缝。”

到了下午3點目代,警車開到瘸子他爸屋棚外的路邊屈梁,把瘸子他爸從里面帶了出來。

一路上還是草和泥榛了,只不過空氣中多了一點太陽炙烤下的土腥味在讶。

瘸子他爸滿臉錯愕,坐到警車上霜大,又很快恢復了平靜构哺。

再一次和瘸子相見,是在殯儀館里战坤。

瘸子他爸看到臉部痙攣曙强,嘴唇烏紫的瘸子,眼里噙滿了淚水途茫,跪在地上碟嘴,搭在臺子上的手劇烈抖動著。

過了數(shù)日囊卜,瘸子他爸被警察戴上了手銬娜扇。

小鎮(zhèn)很快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错沃。

屋棚外,一條千足蟲在草地上扭來扭去雀瓢。

突然枢析,一只腳落了下來,千足蟲的身體掩沒在了泥里刃麸。

“梨子啊醒叁,清甜的梨子啊∠釉椋”

阿勇還是在攤前賣著水果辐益,只是再聽不到瘸子講的下流故事了。

蛇哥揣著錢脱吱,照例又來到酒鋪前。

“這次換些便宜點的”认罩,蛇哥無精打采的說到箱蝠。

“沒事,蛇老板垦垂,我照舊給你打一樣的宦搬,價格按便宜的算〗俎郑”酒鋪老板笑著說道间校。

自從上次在按摩女那吃了癟,他收賬的活也少了不少页慷,日子看來也不好過了憔足。

渾渾噩噩過了2月,一則消息傳來酒繁,小鎮(zhèn)又熱鬧起來滓彰。

一條省高速要從鎮(zhèn)子邊上過,有人歡喜有人憂州袒。

蛇哥就是其中一個揭绑。

走在路上,蛇哥的腦袋抬得更高了郎哭,恨不得鼻孔朝天他匪。

“來包中華】溲校”

超市老板說道:“蛇老板邦蜜,看樣子要賠不少哇〕露瑁”

“害畦徘,小錢毕籽。”

蛇哥真的成了蛇老板井辆。

眼下第一件事关筒,那就是文景。

“親丈人杯缺,文景吶蒸播?”蛇哥叼著煙,吐著煙圈說道萍肆。

“她在屋里袍榆,要我喊一聲嗎?”

“不用塘揣,粗魯包雀,我自己來∏渍。”

蛇哥貓在門口才写,笑嘻嘻問道:“文景,出去滑旱冰嗎奖蔓?”

文景打開門赞草,“干嘛!”

蛇哥依在門框上吆鹤,“帶你享受享受去厨疙?”

“我不去!”文景兩手叉在胸前疑务,雖然還沒成年沾凄,胸已經(jīng)鼓脹起來不少。

“想要啥暑始?盡管說搭独,我都給你±染担”蛇哥拍著自己胸脯說到牙肝。

“這可你自己說的”,文景伸出手來嗤朴,“房子呀”配椭。

“現(xiàn)在不還沒拆嘛,你先跟了我雹姊,該有的不都會有股缸。”蛇哥說著便去牽文景的手吱雏。

文景迅速抽了回去敦姻,酒鋪老板示意文景先進去瘾境。

“蛇老板,什么時候拆呀镰惦?都快1個月了迷守,政府怕不是騙人的吧⊥耄”

“那哪能兑凿,快了∫瘃”

“搞不好就算了礼华,文景明年就考高中了∞置兀”

“去市里讀圣絮?”

“考得起再說,考不起那不就先找工作啦雕旨〕况ǎ”

“那干脆別考了,我養(yǎng)她奸腺!”

“你養(yǎng)她,錢呢血久?”

“馬上”

蛇哥來到鎮(zhèn)政府突照,還沒等進去,就先跟門口保安鬧了起來氧吐。

“干嘛呢讹蘑?”

“找人”,

“誰筑舅?”

“鎮(zhèn)長座慰!”

“你誰?”

“你管我誰翠拣,我要見他版仔!”

“不在”,

“你存心啊”误墓,

“呵”蛮粮。

“我操你媽!”

蛇哥上去就是一腳谜慌,把保安踹倒在地然想,又朝臉上補上一拳。

“你牙挺硬呀欣范!”蛇哥的手給打疼了变泄。

保安捂住嘴高呼:“打人啦令哟!”

同時,里面出來2個人妨蛹,干部模樣屏富,周圍也陸續(xù)圍上一些人。

其中一人認識蛇哥滑燃,也就伸長脖子看著熱鬧役听。

“老鄉(xiāng)啊,好好說表窘,別動手典予。”其中一位干部喊著話乐严,背后示意另一位趕緊打電話。

“這鳥人昂验!”蛇哥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我來辦事既琴,今天順便把你丫辦嘍占婉!”作勢又要打那個保安逆济。

保安嚇得縮著身子,直喊“疼”磺箕。

“誒,別動手松靡!”干部拿手指著蛇哥。

“我要找鎮(zhèn)長”雕欺,蛇哥大聲喊了起來岛马。

“鎮(zhèn)長今天不在”,干部提醒著阅茶。

“哎呦蛛枚,合起伙來騙我是吧!”蛇哥抓起干部的衣領(lǐng)脸哀,又準備揮拳頭蹦浦。

“別動手哈,你這是要坐牢的撞蜂!”

“媽的盲镶,少給老子嚇唬侥袜,你個吃軟飯的!”

“我可是政府代表”干部喊道溉贿。

“呵枫吧,你能代表政府?”蛇哥一把就扔下干部宇色,徑直往里沖九杂。

這時,人越來越多宣蠕,警笛聲慢慢響起例隆。

兩位警察從人群中穿過花嘶,來到正在砸門的蛇哥一旁婿斥,架起蛇哥锋玲,見蛇哥反抗览露,便把他摔到地上。

“啊蔬将,我要見鎮(zhèn)長危融!”蛇哥依舊不依不饒挖胃。

“趕緊散開屋休!”警察警告周圍看熱鬧的群眾坞古。

......

就這樣,蛇哥打了保安劫樟,進了局子绸贡,賠了錢。

2個月后毅哗,高速公路從蛇哥家門口過了,沒有占用蛇哥他家房子捧挺,拆遷不了了之虑绵。

蛇哥從局里出來后,老是低著個頭闽烙,晃著腦袋翅睛,明顯沒有了之前的精氣神。

眼鏡蛇變成了菜花蛇黑竞,人人都想著捕发,什么時候能有蛇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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