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網(wǎng)紅女主播欣尼,專門直播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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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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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元君瑤爆雹,這個名字是外婆給我起的,意思是“美玉”愕鼓,但我一點也不美钙态,反而是個丑八怪。
據(jù)說菇晃,我生下來不到三個月册倒,臉上就開始長瘤子,爸媽把我送到醫(yī)院磺送,醫(yī)生檢查之后說驻子,這是纖維瘤灿意,良性的,死不了人崇呵,但不能割缤剧,割了還會長,說不定就長成惡性的了域慷。
我爸從那以后就開始打我媽荒辕,說我媽的基因不好,才生出我這么個病怏怏的賠錢貨犹褒。
沒兩年抵窒,我爸升職了,就跟我媽離了婚化漆,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來看過我估脆。
我媽也很快找了個男人钦奋,他嫌棄我丑座云,還說我會傳染,逼著我媽把我扔給了鄉(xiāng)下的外婆付材,我長這么大朦拖,也就見過我媽幾次。
我上初三那年厌衔,繼父跟人打架璧帝,鬧出了人命,進去了富寿,估計一輩子都別想出來睬隶,媽積勞成疾,也走了页徐,我沒覺得多傷心苏潜,對我來說,她跟個陌生人沒多少區(qū)別变勇。
很快恤左,一個比我小三歲的男孩被送了過來,他叫沈安毅搀绣,是繼父和前妻生的飞袋,繼父那邊的親戚都不肯要他,警察只能找上我們链患。
外婆很心軟巧鸭,說多個人也就是多雙筷子的事兒,這孩子看著可憐麻捻,就留下吧纲仍。
于是览闰,我多了個弟弟踱侣。
這個弟弟是我媽養(yǎng)大的徐紧,性格也像我媽媳禁,雖然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戒洼,被我嚇到過上枕,但漸漸地也適應了埠对,總是姐姐勾扭、姐姐地喊個不停纽绍,跟在我身后瞎轉悠署拟。
因為我臉上長滿了瘤子婉宰,出門都必須戴上帽子和口罩,同學總是欺負我推穷,老師也討厭我心包,從來不為我出頭,漸漸地馒铃,我學會了忍耐蟹腾。
有一次,班上一個男生當著全班人的面区宇,把我的口罩扯了下來娃殖,然后抓著我的頭發(fā)大笑:“大家快來看啊,她長得好丑议谷,我要是長這么丑炉爆,我肯定死了算了∥韵”
全班同學圍著我看稀奇芬首,對我指指點點,我從來沒有那么屈辱過逼裆,卻不敢反抗郁稍,低著頭不說話。
就在這時波附,沈安毅沖了過來艺晴,發(fā)了瘋似的打那個男生,那個男生人高馬大掸屡,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封寞,卻還拼命擠出一絲笑容,對我說:“姐姐仅财,我會保護你的狈究。”
從那天起盏求,我就把他當成了親弟弟抖锥。
高三那年亿眠,外婆去世了,我們家一下子沒了經(jīng)濟來源磅废,本來我考上了金陵大學的纳像,但看了看學費,我放棄了上大學的打算拯勉,把外婆的遺產(chǎn)留著給弟弟讀大學竟趾。
弟弟很爭氣,考上了山城市的重點高中宫峦,我們搬到了城里岔帽,我長得太丑了,又沒學歷导绷,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犀勒,只能給人洗盤子、送快遞妥曲。
我打著三份工贾费,最賺錢的就是送快遞了,所以我沒日沒夜地送逾一,別人不肯干的活兒铸本,我都干肮雨。
這天天已經(jīng)黑了遵堵,老板給了我一個快件,叫我趕快送去怨规,客戶催得急陌宿,我只得騎著摩托去了。
那是一座位置很偏的別墅波丰,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壳坪,里面鬧哄哄的,好像在開PARTY掰烟。
我敲開門爽蝴,將包裹遞給他,說:“請簽收纫骑⌒牵”
那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男人,喝了不少酒先馆,眼睛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发框,說:“把口罩取了讓我看看∶呵剑”
我自然不肯梅惯,他居然沖上來一把扯下我的口罩宪拥,然后露出驚喜的神情:“真特么的丑,喂铣减,你們快來看她君,這里有個丑八怪!”
我捂著臉葫哗,轉身就跑犁河,卻被那些年輕人給抓了回去,我拼命掙扎魄梯,卻被一張濕手絹捂住了口鼻桨螺。
在暈過去之前,我聽見他們陰險地笑:“終于找到了這么個極品酿秸,哈哈灭翔,我倒要看看,尹晟堯那個冰塊臉發(fā)現(xiàn)自己和這么個極品女人睡了之后辣苏,會有什么表情肝箱。”
我醒過來的時候稀蟋,躺在一張大床上煌张,身邊躺著一個俊美至極的男人,我倆都沒有穿衣服退客。
男人也醒了骏融,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萌狂,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档玻,接著是無盡的憤怒。
他狠狠地踢了我一腳茫藏,正好踢在我胸口上误趴,把我踢下床,我的肋骨當場就被踢斷了务傲,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凉当。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世上最骯臟的東西售葡。
這時看杭,之前迷昏我的那幾個年輕男人大笑著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DV不停地拍天通。
俊美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泊窘,暴怒道:“康俊楠,你居然敢給我下藥!”
屋子里一陣混亂的打斗烘豹,我忍著劇痛瓜贾,艱難地爬出了別墅,逃走了携悯。
我不敢報警祭芦,我長得這么丑,不想去面對別人鄙夷的眼神和指指點點憔鬼。
我回到骯臟混亂的城中村龟劲,我們租住的是一個老房子,非常破舊轴或,但房租便宜昌跌。
我躺在床上,痛得快斷氣照雁,弟弟回來了蚕愤,嚇了一跳,我沒敢告訴他實情饺蚊,只說自己送快遞的時候萍诱,從摩托車上摔了下來。
他硬拉著我去醫(yī)院污呼,其實我不想去裕坊,我給不起醫(yī)藥費。
弟弟很堅持燕酷,可是籍凝,我沒有想到,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悟狱,一輛大紅色的保時捷瘋狂地沖向我們静浴,弟弟大叫了一聲:“姐姐,小心挤渐!”一把推開我,車子正好撞在了他的身上双絮。
弟弟被撞飛了出去浴麻,保時捷轉了個彎兒,跑得無影無蹤囤攀,我瘋了一樣抱起弟弟软免,沖進醫(yī)院。
經(jīng)過十五個小時的搶救焚挠,安毅的命是保住了膏萧,卻成了植物人,每天的醫(yī)療費是天文數(shù)字。
我報了警榛泛,但我沒有看清楚車牌蝌蹂,那一段路又沒有攝像頭,肇事車是肯定找不到了曹锨。
但我曾見過那輛車孤个,當時我從別墅跑出來的時候,那輛車就停在屋后面沛简。
是那個叫尹晟堯的男人齐鲤!他恨我,要殺了我椒楣!
我好恨给郊,好恨我只是個一無是處的丑女,連為弟弟討回公道捧灰,都做不到丑罪。
但擺在我面前的最大難題,是弟弟的醫(yī)療費凤壁。
快遞公司和那幾個雇我做事的店鋪都給我打電話吩屹,告訴我不用去上班了,還隱晦地問我拧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煤搜。
又是尹晟堯!
但他那么有錢有勢唧席,我拿什么和他斗擦盾?
我回到家徒四壁的出租屋,桌子上有一臺電腦淌哟,是我從舊貨市場淘回來的迹卢,準備送給弟弟當禮物。
可惜徒仓,他用不上了腐碱。
我打開電腦,想找找有什么招聘信息掉弛,還在百度知道上發(fā)了帖子問症见,沒多久就有人回答了,問我是男是女殃饿,如果是女的谋作,就去做直播啊,這個很賺錢乎芳。
我點開最大的直播平臺某某直播TV遵蚜,那些做直播的女主播帖池,要么清純甜美,要么美艷妖嬈吭净,直播的時候又唱又跳睡汹,也不管唱得好不好,觀眾就一個勁地給打賞攒钳,有的當紅女主播帮孔,一次直播能掙好幾萬。
我無奈嘆息不撑,就我這樣子文兢,能當女主播?表演畸形秀嗎焕檬?
我正要關網(wǎng)頁姆坚,卻看見一個直播間正在直播見鬼。
我點開一看实愚,主播是個男的兼呵,正在一座傳說鬧鬼的老宅里做直播,氣氛非忱扒茫恐怖击喂。
我一直追看完,那個主播也沒有見到真正的鬼碰辅,只是把氣氛弄得一驚一乍地嚇人懂昂,觀眾卻很多,打賞也很大方没宾,看得我動心了凌彬。
做這種直播,觀眾主要是看鬼循衰,對主播長什么樣子沒興趣铲敛,正合適我啊。
說做就做会钝,我拿出僅有的一點錢伐蒋,去買了一個帶高清攝像頭的國產(chǎn)手機,電池續(xù)航能力強的那種顽素,又找了以前的一個同事咽弦,走后門開了個內(nèi)部不限流量的包月流量包。
一切準備妥當胁出,天一黑,我就出發(fā)了段审。
我選中的是個廢棄的診所全蝶,就在城中村里,離我家不遠。
等到了診所門口抑淫,我用手機登錄某某直播TV绷落,開了個直播間,房間名稱就叫:直擊惡鬼始苇,靈異診所恐怖之旅砌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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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直播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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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名字起得霸道,很快就有好幾個觀眾進來了催式,還發(fā)了幾個彈幕函喉。
所謂的彈幕,就是觀眾的評論荣月,但它會像字幕一樣出現(xiàn)在屏幕上管呵。
【又是直播見鬼?不會又是靠音效嚇人吧哺窄?】
【主播的用戶名叫“恐怖女主播”捐下?來個正面高清鏡頭,讓我們看看有多恐怖萌业?】
【圍觀坷襟,要是真恐怖,我打賞主播一把寶劍生年∮こ蹋】
寶劍是某某直播TV平臺的打賞道具,一個有五十塊呢晶框,我有些心動排抬,但摸了摸長滿瘤子的臉,我又遲疑了授段。
不會把他們嚇跑吧蹲蒲,還是算了。
我拿著手機和電筒侵贵,將鏡頭對準了診所的牌子届搁,那牌匾上面還有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看著像一灘血跡窍育。
我開始解說:“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陽光診所卡睦,三年前,診所老板鄭醫(yī)生給一個女孩做流產(chǎn)手術漱抓,出醫(yī)療事故表锻,女孩大出血死在手術臺上。鄭醫(yī)生被吊銷了行醫(yī)資格乞娄,受了很大打擊瞬逊,最后吊死在手術室里显歧。從那之后,診所就開始鬧鬼确镊,有人看見鄭醫(yī)生拿著手術刀士骤,在診所里走來走去,還殺了一個誤闖進來的流浪漢±儆颍現(xiàn)在拷肌,我們進去看看≈枷铮”
我走上前去巨缘,輕輕推開了斑駁的木門。
觀眾又開始發(fā)彈幕契沫。
【主播的聲音很好聽啊带猴,是個美女吧?】
【再求高清正面鏡頭懈万!】
我心中酸澀拴清,我要真是個美女就好了。
我拿起電筒会通,對著客廳一掃口予,破破爛爛的柜臺后面是玻璃藥柜,玻璃反光涕侈,照出了我的影子沪停,雖然鏡頭只是一閃而過,彈幕卻炸了裳涛。
【等等木张,我剛才看到了什么?那個戴帽子和口罩的是主播端三?】
【主播真神秘舷礼,不是太丑,就是太美郊闯∑尴祝】
【樓上傻啊团赁?美女會來直播見鬼育拨?】
【樓上的都別說話,剛才我好像在玻璃上看到了兩個影子欢摄!】
【樓上別嚇人熬丧,我怎么沒看見?】
觀眾有沒有被嚇到我不知道怀挠,但我被嚇了一大跳嫌变,又用手電照了照鏡子躬它,只有我自己的影子腾啥。
我松了口氣,肯定是觀眾看錯了冯吓。
“現(xiàn)在倘待,我們?nèi)纯矗瑩?jù)說那個流浪漢组贺,就是在廁所被鄭醫(yī)生的鬼魂襲擊的凸舵“⊙伲”我一邊說,一邊推開了內(nèi)室的門掀潮。
里面是輸液室菇夸,幾張鋼絲床橫七豎八地擺著,我吸了吸鼻子薯鼠,說:“怎么有血腥味择诈。”
我將電筒一掃出皇,驚道:“這里怎么有團血跡羞芍?”
某張鋼絲床上,染滿了鮮血恶迈,順著鋼絲滴落涩金,在地上聚成了一灘血泊。
我摸了摸暇仲,一手的血步做。
我倒抽了口冷氣:“血,真的是血奈附∪龋”
【是主播自己撒的豬血吧〕饴耍】
【主播別裝神弄鬼将鸵,這都是套路勉盅,我見多了《サ簦】
我都快被嚇死了草娜,根本沒心思去管彈幕。
這些血當然不是我撒的痒筒!
我有種轉身就跑的沖動宰闰,但一聲清脆的叮咚響起,有人打賞了簿透!
道具【一杯紅酒】移袍,五毛錢,但五毛錢也是錢袄铣洹葡盗!
我咬了咬牙,繼續(xù)解說啡浊,聲音顫抖:“據(jù)說觅够,鄭醫(yī)生的鬼魂,在廁所割斷了流浪漢的手筋腳筋虫啥,把他拖到這架鋼絲床上蔚约,將他殘忍地殺死。警察進來的時候涂籽,那景象非称凰睿恐怖,據(jù)說有人當場就吐了??”
吱嘎——
我的解說戛然而止评雌,猛地轉過頭去树枫,看見廁所的門開了。
【我去景东,這是什么特效砂轻?】
【樓上傻啊,肯定廁所里藏著個人呢斤吐,待會兒主播進去搔涝,她同伙就要鉆出來嚇人了『痛耄】
又是兩聲叮咚庄呈,又得了兩杯紅酒的打賞。
我嚇得雙腿打顫派阱,但為了錢诬留,拼了!
我喘著粗氣,小心翼翼地朝廁所走去文兑。
【主播聲音好聽盒刚,嬌喘福利,打賞打賞绿贞∫蚩椋】
這次我得了一把寶劍,五十塊樟蠕!夠我送五十個包裹了贮聂。
在金錢的誘惑下,我頓時有了勇氣寨辩,一咬牙,鉆進了廁所歼冰。
廁所比較大靡狞,有三格,墻上還有一面很大的鏡子隔嫡,鏡子上布滿了污漬甸怕。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本來想撿一塊破碎的玻璃當武器腮恩,誰知一摸梢杭,居然摸到一把手術刀。
那手術刀銹跡斑斑秸滴,上面還有黑色污漬武契,但刀鋒仍然很鋒利。
【這個道具不錯荡含,看在主播很努力的份上咒唆,打賞了∈鸵海】
又是一把寶劍全释。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第一扇門误债。
廁所很臟浸船,彌漫著一股腐臭味,我用手電照了一圈寝蹈,沒看到什么李命,又走向下一格。
咕嚕嚕躺盛。
我渾身一抖项戴,看向盥洗盆,水管里居然有聲音槽惫,不可能啊周叮,這里都斷水多少年了辩撑。
就在我低下頭往盥洗盆里看的時候,身后第二格廁所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仿耽,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影飄了出來合冀。
觀眾們從鏡子里看到這一幕,彈幕立刻炸了项贺。
【哈哈君躺,同伙出來了】校】
【這妝容棕叫,畫得不錯,打賞把寶劍吧奕删“称】
【等等,他怎么在飄完残?】
【肯定是腳上安裝了滑輪伏钠。】
我一抬頭谨设,正好從鏡子里看見那白大褂人影飄到了身后熟掂,嚇得猛然回頭,鏡頭也對著身后扎拣,居然什么都沒有赴肚,再次看向鏡子,鏡中卻有那道恐怖人影鹏秋。
【我的天尊蚁!這特效神了!】
【五把寶劍侣夷,為特效横朋。】
【特效滿分百拓,主播請收下我的膝蓋琴锭。】
【樓上的衙传,你們真的以為這是特效嗎决帖?】
“這不是特效!”我嚇得尖叫一聲蓖捶,將手機塞進襯衣胸前的口袋地回,鏡頭正好對著前面,然后抓起手術刀沛申,就朝著鏡子上的人影刺了過去嵌赠。
咔擦一聲脆響,鏡子居然被刺穿了倚舀,手術刀正好插在鏡中鬼影的額頭上细睡。
鮮血從破碎的地方涌了出來谷羞,鏡中鬼影卻露出一道殘忍陰險的冷笑。
“傲镝恪湃缎!”我尖叫一聲,脖子似乎被什么東西死死掐住蠢壹,整個人都被吊了起來嗓违。
直播間里忽然多了好幾十個觀眾,彈幕也越來越多知残。
【居然真的有鬼靠瞎!快,報警求妹!】
【樓上傻的嗎?你報警說什么佳窑?有人被鬼襲擊了制恍?】
【主播威武霸氣,居然敢用手術刀刺鬼神凑!】
【有沒有道門中人净神,趕快救人啊溉委!】
我拼命掙扎鹃唯,出氣多進氣少,不是吧瓣喊,我運氣這么差坡慌,第一次直播就要死在這里!
手機還一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藻三,看來打賞不會少洪橘,我咬緊牙關,為了病床上的弟弟棵帽,我不能死熄求!
我從脖子里掏出一塊玉佩,狠狠地往鬼影的方向一扔逗概,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的慘叫弟晚,半空中騰起一縷黑氣,被我吸進了鼻子之中。
我跌落在地上卿城,一陣猛烈地咳嗽枚钓。
【鬼死了?】
【窩草藻雪,主播原來深藏不露秘噪。】
【主播勉耀,不指煎,大師,受我一拜便斥≈寥溃】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起玉佩枢纠,不要命似的跑出了診所像街,關掉了直播間。
回到家晋渺,我解開襯衣扣子镰绎,發(fā)現(xiàn)脖子上居然多了一個黑紫的手印。
真晦氣木西!
我翻開自己的某某直播賬號畴栖,粗粗一算,今晚的打賞居然上千了八千!而且關注我的粉絲也達到了五千吗讶。
對于一個新人,這個成績好得難以置信恋捆。
我在飯館洗盤子一個月照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也才一千出頭沸停。
今晚算是一炮而紅了膜毁,如果我經(jīng)常做直播,漸漸有了名氣星立,除了打賞爽茴,還會有商家找我做廣告,能掙的錢更多绰垂。
我咬了咬下唇室奏,反正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只有爛命一條劲装,大不了一死胧沫,有什么可怕的昌简。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這是外婆留給我的绒怨,說是我三歲那年遇到過一個游方道士纯赎,這是他給我的,說我此生命途多舛南蹂,這玉佩能辟邪擋災犬金,讓我要一直帶在身邊。
我戴了二十年六剥,沒想到今天居然救了我一命晚顷。
我低低嘆了口氣,解下口罩疗疟,露出這張恐怖的臉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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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陰森鬼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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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長滿了纖維瘤,有一顆長在眼眶上策彤,將我的眉毛拉得耷拉了下來栓袖,看起來非常惡心。
也難怪尹晟堯那么恨我店诗。
我洗了把臉裹刮,忽然呆住了,下巴上也有一顆纖維瘤啊庞瘸,怎么不見了必指?
我對著鏡子照了好一會兒,那纖維瘤真的不見了恕洲。
纖維瘤還能自愈?不可能啊梅割。
難道是……之前打死鄭醫(yī)生鬼的時候霜第,冒出來的那一縷黑氣?
鬼氣能治纖維瘤户辞?我覺得我的三觀被刷新了泌类,但給了我無窮無盡的希望。
二十年來底燎,我做夢都想治好這些瘤子刃榨,女孩子誰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
某某直播TV的打賞是日結的双仍,一次直播收到打賞超過一定數(shù)額還有獎勵枢希,算起來,我分成之后朱沃,加上獎勵有一千一苞轿,我兌換之后茅诱,就去醫(yī)院交了一千的醫(yī)療費。
家中有病人搬卒,花錢就是個無底洞啊瑟俭。
我從醫(yī)院出來,正琢磨著今晚去哪里直播契邀,忽然一輛白色邁巴赫一個完美的漂移摆寄,橫在了我的面前。
我臉色一變坯门,警惕地望著他微饥。
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男人,戴著一副墨鏡田盈,身材高大畜号,長得很帥氣。
對于這種有錢又帥的男人允瞧,我現(xiàn)在是極端防備和厭惡简软。
“你就是‘恐怖女主播’?”男人上下打量著我述暂。
我很不喜歡他的眼神痹升,冷聲道:“你怎么知道?網(wǎng)站不是應該保密嗎畦韭?”
“我有些渠道疼蛾,能夠查到你的信息∫张洌”他微笑道察郁。
我大怒:“你想干什么?”
“別生氣转唉,我只是想?yún)⒓幽愕南乱淮沃辈テつ啤!彼f赠法。
“為什么麦轰?”我警惕地問。
“很簡單砖织,我想親眼看看款侵,鬼是什么樣子〔啻浚”男人說新锈,“我看了這么多恐怖直播,只有你真的見到了鬼茂蚓『攫模”
我冷冷道:“我拒絕剃幌。”
“我給你十萬晾浴「合纾”男人叫住我,“我還可以讓你弟弟住更好的VIP病房脊凰,得到二十四小時的看護抖棘。”
我步子一頓狸涌,側過頭看向他:“當真切省?”
“當然∨恋ǎ”男人道朝捆,“你卡號多少,我現(xiàn)在就轉錢給你懒豹≤脚蹋”
我將信將疑地將卡號給了他,十萬眨眼就到賬了脸秽。
就算我討厭有錢人儒老,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我叫唐明黎记餐,請多指教驮樊。”男人說片酝,“今晚直播的地點選好了嗎囚衔?如果沒選好,我倒是有個好建議雕沿〖涯В”
他將一份卷宗遞給我,我打開一看晦炊,這是山城市郊外一座私人養(yǎng)老公寓,五年前宁脊,公寓老板接收了十幾個老人断国。
在一個月圓之夜,這些老人全部在自己房間里吊死榆苞,甚至連幾個癱瘓在床的都死了稳衬,當晚值班的兩個護士死在頂樓的院長辦公室里,是被活活砍死的坐漏,而公寓的老板薄疚,割腕自殺碧信。
警方以公寓老板殘殺眾人,最后自殺結案街夭,當年這個案子鬧得沸沸揚揚砰碴,整個山城市的人都知道。
之后那棟公寓就成了鬼樓板丽,沒人敢接手呈枉,一直空著,再過幾個月就要拆遷了埃碱。
我覺得有點意思猖辫,跟唐明黎約好晚上見,便回了家砚殿,剛走進巷口啃憎,忽然幾個混混走了過來,將我團團圍住似炎。
我認識這幾個人辛萍,他們是混這一帶的,在城中村里名党,除了殺人不敢叹阔,其他的無惡不作,不知道多少年輕女孩被他們糟蹋了传睹。
我警惕地看著他們耳幢,按理說,他們不可能看上我吧欧啤。
“春哥睛藻,就是她⌒纤恚”一個尖嘴猴腮的混混指著我說店印,“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畸形〉够郏”
那個春哥穿著一件沙灘襯衣按摘,嘴里叼著一根煙,說:“把她口罩摘下來看看纫谅§畔停”
我轉身想跑,被那幾個混混抓了回來付秕,一把扯下我的口罩兰珍,我布滿纖維瘤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春哥嚇了一跳:“特么竟然真有這么丑的人询吴÷雍樱”
“嘿嘿亮元,春哥,你不是說李老大那邊有幾個從東南亞來的變態(tài)客人唠摹,就喜歡玩畸形的女人嗎爆捞,你看她合不合適?”
我聽了這話跃闹,渾身顫抖起來嵌削,拼命地掙扎,大聲喊救命望艺,那尖嘴猴腮的混混罵了一句臟話苛秕,狠狠朝我臉上打了一拳,打得我頭昏眼花找默,差點暈倒艇劫。
“帶走〕图ぃ”春哥殘忍地說店煞。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邁巴赫橫插了進來风钻,擋住了幾人的去路顷蟀。
唐明黎走了下來,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骡技,說:“放開她鸣个。”
春哥笑道:“喲布朦,這是哪里冒出來的小白臉囤萤,怎么,想英雄救美啊是趴,這也不是個美人兒啊涛舍,難道你也對畸形的女人有興趣……”
話還沒說完,唐明黎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唆途,把他給打飛了富雅,春哥跌了個狗啃屎,趴在地上怒喊:“還愣著干什么肛搬,給我上吹榴!”
唐明黎似乎學過武,還沒怎么動手就把幾人打倒在地滚婉,滾來滾去地痛吟。
我蹲在地上帅刀,捂著自己的臉让腹,他走過來問:“你沒事吧远剩?”
“你走開,不要看我的臉骇窍」衔睿”我大聲叫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腹纳。
為什么痢掠,為什么我總會遇到這樣的事!
唐明黎沉默了一下嘲恍,撿起口罩和帽子遞給我足画,說:“我送你回家吧〉枧#”
我挨了一拳淹辞,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他把我攙回了家俘侠,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象缀,眼神中有些晦暗不明的東西。
我坐在沙發(fā)上爷速,垂著頭說:“謝謝你央星。”
“小事而已惫东,要不要休息一晚莉给?”他問。
我搖頭道:“沒關系凿蒜,我可以的禁谦。”
“好吧废封,那我來接你州泊。”他并沒有多說什么漂洋,轉身離開了遥皂,我用力擦干凈臉上的淚水。
就算我長得丑又怎么樣刽漂?就算我卑賤如雜草又怎么樣演训?
我要活著,好好地活著贝咙,比別人活得都好样悟。
我出了門,去找菜市場里專門幫人殺雞宰羊的老牛,問他買了一把殺豬刀窟她,這把刀跟了他很多年陈症,殺生無數(shù)。
殺生刃震糖,殺氣極重录肯,專門用來對付惡鬼。
我又去了個狗肉館子吊说,問老板買了些黑狗血论咏,還去偷偷砍了一根桃樹的樹枝,一切準備妥當颁井,就等著晚上的直播了厅贪。
傍晚的時候,夕陽將天空染成了一片耀眼的紅色蚤蔓,唐明黎這次開了一輛路虎越野車來卦溢,見我這一身的裝備,忍不住笑了:“君瑤秀又,你這模樣還真有點像大師单寂。”
他又補充了一句:“裝神弄鬼的大師吐辙⌒觯”
我皺了皺眉頭,他怎么叫得這么親熱昏苏,我和他沒這么熟吧尊沸?但想想我弟弟還要靠他換VIP病房,也就忍了贤惯。
我們開著車洼专,來到那座公寓樓前,這一帶都是舊房子孵构,居民早就搬走了屁商,墻上用朱紅色的筆,畫出了一個大大的拆字颈墅。
我打開直播間蜡镶,將名字改了:恐怖養(yǎng)老公寓,五年前慘案揭秘恤筛。
直播間的名字要起得勁爆官还,有噱頭,看的人才夠多毒坛。
或許是我第一次直播很成功望伦,某某直播TV立刻給我首頁推薦林说,不到兩分鐘,已經(jīng)有了幾百個觀眾屯伞,還在不停增加述么。
我給了公寓樓一個特寫,將這棟公寓樓的事跡講了一遍愕掏,再一看,觀眾上千了顶伞,連打賞都有了一大堆饵撑。
我心里高興,又開始介紹唐黎明:“這位是今天的嘉賓唆貌,名字保密滑潘,但他是個武術高手哦∠橇”
【哇语卤,好帥啊,一枚玉佩代表我的心酪刀!】
也不知道是哪個花癡女粹舵,一出手就是一枚玉佩,那可是一百塊錢啊骂倘。
我默默地撇了撇嘴眼滤,人長得好看,果然在哪里都吃得開历涝。
我將手機掛在脖子上诅需,拿著手電筒,一馬當先地走了進去荧库。
忽然堰塌,唐明黎伸手攔住了我,低聲說:“等等分衫,里面有人场刑。”
【哇丐箩,一出來就有高能摇邦,真刺激∈嚎保】
【小鮮肉好帥施籍,帥呆了!】
花癡女又甩了一枚玉佩概漱,我連忙將手機的聲音關掉丑慎。
唐明黎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倆悄悄地往里走,聽到里面?zhèn)鱽砼说膯柩事暋?/p>
我心頭一顫竿裂,朝里面看了看玉吁,發(fā)現(xiàn)幾個混混正按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護士強行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