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受到了致命的打擊拔恰,激發(fā)起我的學習熱情颜懊,但給予厚望的英語四級還是給了我重重一擊匠璧。我本指望著考個高分——甚至滿分我都想過,借此揚名立萬,轟動全校指黎,好讓“三只耳朵”后悔的摳眼珠子墓毒,這下好了磺芭,光聽力就把我聽蒙了,作文更是最后五分鐘才著手寫,總之,考高分的希望渺茫,及格都不見得摩泪。當然嚷掠,垂死掙扎的人總是渴望奇跡出現熊楼,比如閱卷老師閱的頭昏眼花不小心給我作文高分了项棠,閱卷機出問題了,蒙的答案都對了挎峦,等等香追,都想過。但奇跡最終沒能出現坦胶,我只考了55.5分透典,QQ白送了。
痛定思痛顿苇,我決定暑假留下來學英語峭咒,同時找了一份家教,輔導一名高二女生的數理化纪岁,一周三到四次課凑队。報酬少的可憐,兩小時十五塊錢幔翰。不過那時我只想做點事情漩氨,改變下自己內向的性格,報酬多少倒未放在心上遗增。況且那女生笨的實在是無可救藥叫惊,連勾股定理都記不住,更別指望她問一些高深的問題了做修,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花時間溫習功課就能輕松應對霍狰。對“笨”這一鐵錚錚的事實,那女孩卻渾然不覺饰及,信誓旦旦的非清華北大不考蔗坯。起初還著實嚇了我一跳,心里嘀咕著這女生如此優(yōu)秀燎含,萬一把我問住可怎么辦步悠。一次課之后,她幾斤幾兩我就摸得一清二楚了瘫镇,泥足巨人而已鼎兽,一戳即倒。只是她強大的自信源于哪里呢铣除?不會是老生常談的“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吧谚咬!若真這樣,那這話可真害人不淺尚粘。一般情況下择卦,不能證偽的名言警句,害的人遠比幫的人多郎嫁。
天氣非常炎熱秉继,估計能把雞蛋蒸個半熟。主樓教室只有幾盞該進博物館的老式風扇泽铛,坐不了多久尚辑,渾身上下像被蝸牛舔過一樣,難受的不得了盔腔。實在太熱杠茬,便跑去網吧吹空調,打CS弛随。不過自從在教室里出現了幾個越南留學生后瓢喉,我就再也沒往網吧跑過。
那天下午我正趴在桌子上練習聽力舀透,從前門進來四個女生栓票,雖說她們輕手輕腳的,但出于天生對美女出色的嗅覺愕够,我還是第一時間抬起了頭走贪。外表上看,她們有種說不出來的特別链烈,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長相厉斟,都跟平時見到的女生不一樣。領頭的一個女生很漂亮强衡,烏黑的卷發(fā)在腦后扎成一個馬尾巴擦秽,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端正且很有立體感漩勤,眉宇之間透露著濃濃的異域風情感挥。
不久,有個男士在門口鬼鬼祟祟的看了幾眼(年齡偏大越败,估計是個老師)触幼,然后走進來問:“你們是外國人?”她們面面相覷究飞,沒回答置谦。男士又問了一遍堂鲤,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坐在門口的女生——最漂亮的那個——開口了媒峡,烏拉烏拉的說了幾句英語瘟栖。聽口音還挺標準的,雖說我壓根就聽不懂她在說什么谅阿,只記得最后一個單詞是“please”半哟。同時她還伸出左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落落大方签餐。
那男士也沒聽懂寓涨,轉而問教室里的其他人:“誰會說英語?來跟我們這幾個外國友人說幾句話氯檐〗淞迹”
沒人理他。
我倒是很想幫忙男摧,這樣不僅引來別人羨慕的眼光蔬墩,還有機會認識那個漂亮女生『耐兀可我不會拇颅。我倒是會說“how
are you”,可“how are you”之后乔询,我該說什么呢樟插?
“沒有人會說啊竿刁?”那男士倒也臉皮厚黄锤,小聲嘟囔了一句,轉而笑瞇瞇的對著那個漂亮女孩說了倆單詞:“sorry食拜!bye bye鸵熟!”搖頭晃腦的走了。
教室里頓時安靜下來负甸。我沉浸在幻想中流强,幻想著自己以一口流利的英語眉飛色舞的跟那女孩對話,甚至想到了自己考上哈佛呻待,把在那里求學的娜塔麗波特曼勾搭了打月。
越想心潮越澎湃〔献剑回過神來后奏篙,我看了看擺在桌子上的英語教材,毫不猶豫的一頭扎了進去迫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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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秘通,下了自習为严,我跟著她們走了。上次是兩個人跟一個人充易,這次是一個人跟四個人梗脾。難度有所增加,但我并不緊張盹靴。沒想上去搭訕,就沒必要緊張的瑞妇,只是距離拉的比較長稿静,八十米開外。
她們的穿著都很樸素辕狰,有點我們八九十年代時髦女郎的感覺改备。那個漂亮女生穿著一件帶紐扣的黃色短袖,咖啡色格子長褲蔓倍,白色平底涼鞋悬钳。身高目視一米六五左右,身材頎長偶翅,腿像小鹿一樣苗條默勾,腰背筆直,步態(tài)優(yōu)美聚谁,胳膊甩得很有女人的韻味——不是那種搔首弄姿的韻味母剥,而是那種干練而又不失嫵媚的韻味。另外三個女孩的穿著和長相嘛形导,不記得了环疼。
回宿舍一問同學,才知道她們是越南留學生朵耕。老趙聽說自習室有外國美女炫隶,立刻失去了理智,發(fā)誓要把工作辭了阎曹,跟我去上自習伪阶。他個頭高,找了一份校警的工作芬膝,整天大革帽一戴望门,還挺人模狗樣的。工作內容嘛锰霜,每天十來人排成一排筹误,像冥界的走尸一樣,從校園的一邊游蕩到另外一邊癣缅。不過他也就是心血來潮罷了厨剪,當晚去隔壁宿舍看了一部《給爸爸的信》哄酝,就把自己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凈。
此后她們再也沒來我占位的自習室祷膳。
第二次見到她是在七食堂陶衅。那天老趙下班后,招呼我一起去那里吃飯直晨。由于距離較遠搀军,我一次也沒去過。不過老趙說那里的飯菜好吃又實惠勇皇,途中還要經過“三只耳朵”的宿舍樓罩句,我便跟著去了,一起的還有老趙的兩個校警隊里的同事敛摘。我一進門就看見了她门烂。當時她正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安靜的吃飯,吃相很文雅兄淫,遠非三只耳朵所能及屯远。不遠處一男生正用筷子夾著幾根土豆絲,往他那貌似癱瘓的女友嘴里遞捕虽。她不時的瞟兩眼慨丐,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吃過飯后薯鳍,她端起餐具咖气,走向門口的餐具回收處。她是個美女挖滤,這一點毋容置疑崩溪,卻又不像這所學校的女生,但凡稍有姿色斩松,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傲氣伶唯,臉上也是一副輕蔑的表情。她極其自然惧盹,像是夏日風景的一部分乳幸。
輕輕放下餐具后,她緊了緊背包钧椰,離開了食堂粹断。此后,我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她嫡霞。的確是很長時間瓶埋,長的有六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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