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接到男友的電話卢鹦,當時困到不行了臀脏,就迷迷糊糊問他怎么了。
他很久都沒有開口冀自,只能聽見電話那頭清淺的呼吸聲揉稚。
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想要質問他的時候熬粗。他問我說:“瑩寶搀玖,你有沒有難受?”
我的第一反應是驻呐,他不會神經病了吧灌诅,大半夜不睡覺打電話問我這么莫名其妙的問題芳来。
“你大半夜吵醒我就為了問這個?”當時就想掛電話猜拾。
“不是即舌,我就是難受】嫱啵”
我這才聽出來他聲音不對勁顽聂,像是哭過了一樣,說話哽咽盯仪。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芜飘?”
他良久的沉默。
“我做了夢磨总,夢見你懷孕了嗦明。我特別高興,但是當時我在外地工作蚪燕,一時不能趕回去娶牌。一轉眼,你就躺在了一個破舊的屋子里馆纳,很黑很暗诗良,你快要生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鲁驶,整個人很慌亂鉴裹,一直在哭,你很害怕钥弯,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径荔。我想要跑到你身邊,但是我怎么努力的跑脆霎,都像是在原地总处,怎么都跑不到你身邊,我急得都哭了睛蛛,后來就一下子驚醒了鹦马。我怕這是個信號,預示你現在很不好忆肾≥┢担”
我想說他迷信,說他莫名其妙客冈,因為一個夢就自己嚇自己旭从。但是我張張嘴,只覺得喉嚨像是堵了一團東西郊酒,塞得我難受遇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燎窘,故作輕松地說:“好呀摹闽,你這回承認了吧,你竟是這么想我褐健。夢都是反的付鹿,你看看我好好的⊙裂福”
“知道你好就行了舵匾,你接著睡吧∷唬”
這通電話比什么都醒神坐梯,我有點睡不著,腦子里亂成一團刹帕,像是什么都沒有想吵血,又像是想了太多。
第二天偷溺,他像是忘了這件事蹋辅,我怕他再難受也就沒有再提起。
后來挫掏,和他室友一起吃飯侦另,我才知道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
他一室友的女朋友跟我說:“你真幸運尉共,遇見對你這么好的人褒傅。聽說有次他做夢,夢見你要生了沒有人照顧袄友,他也到不了你身邊樊卓,就急哭了,后來一夜沒有睡杠河,第二天去醫(yī)院時專門找了婦產科的同學碌尔,跟著她學了很久,就怕你以后真的懷孕了券敌,他不知道怎么辦唾戚,筆記都做了一大堆〈纾”
之后我就一直不在狀態(tài)叹坦,他們說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我莫名有點想哭卑雁,大概是我矯情募书,天生感性绪囱。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男友流淚,覺得這淚有點燙莹捡,有點澀還有點甜鬼吵。
我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什么樣的,在那天我仿佛明白篮赢,或許愛情就是我以為你難受了齿椅,在接通電話的時候,什么都不想說启泣,就只是想要確認你還好涣脚。
這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