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完陶方宣的《西裝先生與旗袍太太》棠赛。
最近這段時間,對民國時期的故事特別感興趣膛腐。那個年代的每一段歷史睛约、每一樁過往,都似乎透著股說不出的致命吸引力哲身。
那個年代痰腮,是新舊浪潮相互沖擊最為激烈的年代,是新老事物同時存在最為和諧又最不搭調(diào)的年代律罢,是妥協(xié)與斗爭相互夾擊不斷對抗的年代膀值。
尤其吸引我的棍丐,是那些耳熟能詳?shù)膼矍楣适隆?/p>
在那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在那個才子佳人輩出的黃金時代沧踏,太有傳奇色彩的北平歌逢、上海,蘊含多少詩情畫意的杭州翘狱、南京秘案,譜寫了多少或圓滿或悲情的姻緣故事。
這本書潦匈,講的就是民國大師們的情感和婚姻阱高。
帶著濃厚的好奇翻開了書,一頁一頁茬缩,從第一個故事赤惊,到最后一個故事,心里的幻滅卻在不斷升騰凰锡。
老實說未舟,挺失望的。
原來那些被大肆鼓吹的所謂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掂为,都不過是被包裝而成的華麗裕膀。
“父母之命勇哗,媒妁之言”昼扛,看似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卻綁住了多少女人的幸福欲诺,困住了多少女人的自由野揪,浪費了多少女人的青春。
從書里講的故事看來瞧栗,大多數(shù)的小腳女人辜梳,命運總那么驚人地相似取视。
比丈夫稍大幾歲,在素未謀面之前被訂下婚約,婚禮當(dāng)晚多半被落跑的新郎冷落在婚房里刻剥,之后的日子囚聚,運氣好的有了子女厉斟,一輩子伺候公公婆婆兼犯,守著空蕩蕩的房間過日子。運氣不好的呢锤岸?沒有子嗣竖幔,無人贍養(yǎng),凋零而去是偷。
就這樣拳氢,一輩子募逞。
稍微有點例外的,也讓我印象比較深刻的馋评,是胡適的妻子江冬秀放接。
性子潑辣的江冬秀,陰差陽錯給了胡適和自家表妹曹誠英培養(yǎng)感情的契機留特,得知真相后沒有隱忍纠脾,反而果斷出擊,用一把菜刀蜕青,馴服了丈夫苟蹈。之所以他們的婚姻,能被稱為“民國七大奇事之一”右核,想來慧脱,跟江冬秀火爆的脾氣也脫不了干系。
除了小腳女人蒙兰,書里也講了不少新派女性與西裝先生的婚姻故事磷瘤。
較圓滿的當(dāng)屬梁實秋與程季淑了吧芒篷。雖然也是父母包辦搜变,但所幸婚前有機會碰面,梁實秋對這個有書卷氣的女子還是頗為滿意针炉,稱之為“文房第五寶”挠他。
從1927年到1974年,盡管中間曾分離6年篡帕,也曾顛沛流離殖侵,或也曾經(jīng)歷男方有異心,但終究不離不棄镰烧,彼此相伴攜手到老拢军。
難忘的還有林語堂和廖翠鳳。
雖然結(jié)婚多年的林語堂心里始終裝著拒絕了自己的初戀陳錦端怔鳖,但廖翠鳳無怨無悔茉唉,甚至敢拿這件事來調(diào)侃自己的丈夫,又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结执。相伴相守半個世紀度陆,相濡以沫的日子終究得以換來丈夫?qū)λ恍囊灰獾暮茫约澳蔷浒l(fā)自肺腑的“我上哪去找這么好的太太献幔?”
套用書里懂傀,郭沫若的母親為他選妻的一段話就是:“娶老婆就是隔著口袋買貓,貓裝在口袋里你看不到蜡感,只能憑運氣蹬蚁。碰到黑的就是黑貓恃泪,碰到白的就是白貓,你沒有選擇缚忧,她張瓊?cè)A也沒得選擇悟泵。”
我原以為闪水,詩人糕非、文學(xué)大師眼中的愛情,或多或少飽含故事性球榆,或多或少帶有一份純粹的堅持朽肥。可與此同時我也忘了持钉,他們也不過是那個時代衡招、那個社會里的一個人,也有家庭也有父母每强,也有諸多無奈始腾。
他們會因為無法抗拒父母之命而選擇一段舊習(xí)俗的婚姻,同樣空执,他們也會因為心里還有未燃盡的火苗而不顧一切去追求真愛浪箭。
其結(jié)果是,滿懷激情的熱血青年們辨绊,他們主宰了自己的生活奶栖,他們敢于說出“我不要這樣的婚姻”,于是收拾行囊遠離故鄉(xiāng)门坷。
而他們毅然決然拋棄的家庭宣鄙,忍痛割舍的孝義和責(zé)任,就留給了那個被他迎娶過門卻又被冷落在家的原配身上默蚌。
這個原配冻晤,她不曉得民族大義,不知道理想是何物绸吸,連她自己的歸宿都不由得自己作主鼻弧。因為“一夫多妻”是尋常,因為婚姻是必經(jīng)之路惯裕,所以在面對那個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的丈夫時温数,只能忍氣吞聲,甚至愿意守著一座空房子到老蜻势,就為了保全一個名分撑刺。
你問她,何苦呢握玛?她會說够傍,這就是她的命甫菠,她的歸宿。
長久以來冕屯,到底是什么把婚姻綁上了枷鎖寂诱?即使是處在二十一世紀的我們這一代,都有太多人無法逃離這種“勢必要去完成”的婚姻安聘。
不管是黑貓痰洒,還是白貓,你都得去抓一只浴韭,這就是你該去做的事丘喻。
我越來越不明白婚姻的含義所在。
如果說念颈,婚姻可以和愛情分離泉粉,那我只要愛情,不要婚姻榴芳,不也可以嗡靡?
如果說,婚姻就是愛情的墳?zāi)箍吒校俏医o自己看看風(fēng)水讨彼,找塊我想埋的墳?zāi)乖侔苍幔灰部梢裕?/p>
如果說肌括,不管什么貓点骑,我都勢必得去抓一只酣难,那我不要黑貓谍夭,也不要白貓,我就要那只花貓憨募,不也可以紧索?
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