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今天我最不想接到的一個電話-我的父親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我的父親一生勤勞颈将,與人為善言疗,處處為別人著想,有什么事都盡量不去打擾別人噪奄,怕給別人帶來麻煩。勤勤懇懇為這個家奉獻了一生都毒。我的父親在森調(diào)隊工作碰缔,為了保證同事們的勘測任務(wù)的順利完成在后勤保障方面做出了杰出的貢獻。
我的家鄉(xiāng)是小興安嶺瀑焦,在幾十年前是不折不扣的原始森林。夏天在山上蚊蟲叮咬榛瓮,最可怕的就是蜱蟲,如果被盯上就會一命嗚呼柄粹!自從我記事起從沒聽父親抱怨過工作的惡劣匆绣。還給我們釆很多藍莓回來,都是用桶裝的崎淳,我們就挑大的吃,剩下的全部扔掉森爽。不像現(xiàn)在藍莓這么嬌貴嚣镜;森林里到處都是野蘑菇,父親就利用休息時間采很多很多蘑菇曬干菊匿,留著過年的時候回家給我們做小雞燉蘑菇;采來蕨菜淹起來留著過冬時給只能吃到蘿卜徽职、白菜的冬天添一份美味佳肴佩厚。冬天父親總是第一個起床,到樹林里趟著厚厚的齊腰深積雪抄瓦,砍枝丫生火;把融化的積雪做為飲用水使用筋讨。想想當(dāng)年的森林勘測人員生活是何等的艱苦摸恍。向老一代戰(zhàn)斗在森林第一戰(zhàn)線的父輩們致敬!
過年都是家家盼團圓的日子立镶,我的父親為了多賺點加班費而一個人獨留著在山上-一個人看帳篷。父親一個人支撐起全家老小的生活媚媒,成了全家人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兒時的我們能和父親在一起過個年是多么大的奢望栈顷!父親就代表了一個豐盛的大年-因為我的父親會炸大果子和麻花嵌巷,剛炸出來的外焦里嫩,吃的時候脆脆的搪哪,心里甜甜的。我是我家的一個奇葩惑朦,端著小碗問爸爸:“什么時候骨頭能熟漓概?“爸爸總是笑而不語,把小碗拿過去胃珍,認真的剃著骨頭上的肉,再在上面澆點醬油栈雳,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把肉吃完缔莲。我承載了父親太多的愛,只有我才能讓不管有多不開心的父親開懷大笑痴奏!
父親無論在單位還是在家都是勤勤懇懇。夏天的庭院里總是少不了父親的身影读拆,院子里一根雜草都沒有。黃瓜花暑诸,黃的那么嬌艷;茄子花个榕,紫的那么冷艷;土豆花凰萨,白的那么潔凈械馆;在紅紅的美人蕉花的映襯下真是姹紫嫣紅!向日葵永遠是我們小孩子的最愛霹崎,每天都在盼著它快快長大仿畸,終于有一天發(fā)現(xiàn)葵花子變黑了的時候,趁別人不注意偷偷的溜進院子错沽,墊起腳丫拼命的去夠向日葵的頭,然后用盡全力去摳里面的葵花子憔儿,如果被父親發(fā)現(xiàn)放可,他只是淡淡的說,等到秋天葵花子長飽滿了耀里,吵著吃會更香。
為了減輕我們的工作壓力底哥,我的父親母親在我懷孕的時候就來到了上海房官。爸爸每天早上很早起床到菜場給我們買最新鮮的蔬菜,回來給我們做最拿手的菜孵奶,那時的我多么不惜福蜡峰,還說爸爸做菜總是老三樣朗恳。女兒小的時候最喜歡欺負姥爺早像,把臉上撓的一道一道的也不舍得打一下女兒的小手肖爵。父親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但是他老人家的一句話讓長大后的我們踏踏實實做人劝堪,老老實實做事,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賺錢心里踏實--寧看賊挨打熬粗,不看賊吃飯余境。
轉(zhuǎn)眼間,一切美好的回憶只能深深的埋藏在記憶深處含末。愿天堂里的父親一切安好即舌。
女兒2014-9-9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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