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紅果果-8877
? ? ? 我的媽媽是個“包租婆”,每個月都要去老屋收房租拧篮。當然不能和《功夫》里的包租婆相提并論。
? ? ? ? 我的媽媽能說會道牵舱,是個生意人串绩,六十多歲的她,穿著打扮也時髦仆葡。唯一遺憾的事赏参,就是她不識一個大字,只會寫自己的名字沿盅。嘮叨了大半輩子把篓,說到心酸事,就是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文化腰涧,她常對我說韧掩,要是我會識字,我還求靠你們窖铡,我可以撐起一片天疗锐。
? ? ? ? 我的媽媽亦是個地道的農(nóng)村婦女,家里排行老三费彼,人稱“三姐”滑臊。自從十多年前搬離老家后,那里便成了出租房箍铲。因為她不識字雇卷,收租總帶著我或小妹陪著當她的“亮眼”。隨著信息技術(shù)的發(fā)展颠猴,什么微信轉(zhuǎn)帳关划,支付寶,她統(tǒng)統(tǒng)不會用翘瓮。只能老老實實地手工收租贮折。有時遇我倆都沒空,她就坐著公交車自行收租去了资盅,車程大約1小時调榄。
? ? ? ? 要知道在農(nóng)村的租房,不像城市里的租金呵扛,三月一收租振峻。這里的租客一般都是外來務(wù)工者居多,當然媽媽最喜歡的租客就是年輕貌美的姑娘择份,因為她們從不拖欠房租費扣孟。也經(jīng)常有租客打來電話,房東空調(diào)壞了荣赶,房東水表凍壞了凤价,房東鑰匙丟失了鸽斟,房東……五花八門的事兒,樣樣有利诺。我媽都能一個人獨當一面富蓄,唯一不足的是不認字,無法筆錄慢逾。
? ? ? ? 我的媽媽很能干立倍,從里到外,從上到下侣滩,都她一手張羅口注。記得老屋要統(tǒng)一裝修的那會,大到買建筑材料君珠,家電熱水器寝志、空調(diào),小到打掃衛(wèi)生策添,整理房間材部,都是她一個人,一呆就是個把月唯竹。按房間的配套不等乐导,租金也會有所不同。一個要退租浸颓,一個要進租兽叮,把所有的租房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 ? ? ? 風風雨雨十幾年過來了猾愿,不會寫租金,抄水表和電費的她總是說自己后悔沒文化账阻。但我佩服她的算盤蒂秘,什么電表幾度,水費多少淘太,房租多少姻僧,有線電視費,統(tǒng)統(tǒng)一加蒲牧,一個月的房費總計就出來了撇贺,都是現(xiàn)金交租,沒有轉(zhuǎn)帳的冰抢。有時我也埋怨她松嘶,看看你只能用老年機,你要是會用智能手機該多好挎扰,都可以手機轉(zhuǎn)帳翠订,方便又省時巢音。媽媽用無奈的表情看看我。
? ? ? ? 若大的一個院子尽超,樓上樓下官撼,外加前屋一排,里面應(yīng)該有十六個房間似谁。有時我會開玩笑地說:“媽媽傲绣,你的租金比我的工資高多了,你是富婆……”媽媽笑笑說巩踏,這是我的養(yǎng)老金秃诵。
這就是我的媽媽,一個名副其實的包租婆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