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輕時做加法,中年以后開始做減法榔至。
這話很多人說過抵赢,都聽得爛了。
人到中年唧取,不再想著立德立功立言铅鲤,因此倒也沒有成仙成圣的妄想,只是不做加法和要做減法還是不同枫弟。不做加法易邢享,要做減法難。
貪嗔癡淡诗,都是加法骇塘。做減法掸犬,就是要破除貪嗔癡。
小編本以為自己算是對外界要求較少的了绪爸,衣食住行湾碎、吃喝玩樂、功名富貴奠货,還算看得開介褥。但想想人生于世,哪能沒有七情六欲呢递惋?貪財固是貪柔滔,貪名亦是貪,貪得仍是貪萍虽。
有一類事睛廊,比如酒色財氣。人到中年杉编,多少能看開一些超全,似乎好減些。
有一類事邓馒,比如權名情愛嘶朱。人到中年,有時反而覺得牽絆心更重了光酣,似乎不太好減疏遏。
還有一類事,比如修身求知救军。人到中年财异,感覺來日不多,今是昨非唱遭。有時不但減不得戳寸,似乎還加上來。當真是胆萧,棄我去者庆揩,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跌穗,今日之日多煩憂订晌。
年紀大了,總想著務求日有寸進蚌吸,年輕時雖說沒荒廢太多時光锈拨,但總是學無所長,時見其短羹唠。
讀書寫字奕枢,這兩年做得不少娄昆,但心中時時惶惑,似乎書讀得混亂缝彬,字寫得倉促萌焰。讀書做筆記,寫字存文檔谷浅,但一覺醒來扒俯,腦袋空空,有些茫然若失一疯。
不翻筆記有時真想不起來居然讀過這本書撼玄,而看著寫過的文章題目,硬是不記得文章內(nèi)容是啥墩邀。
這個世界資源有限掌猛,而每個生物要占有資源的欲望無限,都想先占了再說眉睹,至于何時消費荔茬、如何消費、怎么消費辣往,那是我自己的事了兔院。
這些時大火的“人民的名義”中殖卑,趙德漢貪了一輩子站削,上億的錢藏在冰箱里、墻壁里孵稽、床里许起,一分錢都沒用。他自己要是不看記錄菩鲜,很可能想不起哪筆錢是哪個人送的园细。
做減法不易,因為人很難自己控制自己接校。有人送錢不拿就不是趙德漢了猛频,看到美食不流口水就不是洪七公了,看到美女瞳孔不放大就不是男人了蛛勉。
鳩摩智偷學了小無相功鹿寻,可以摧動少林七十二絕技,還不滿足诽凌,還想學易筋經(jīng)毡熏,還想學六脈神劍。少林寺玄澄大師武功絕倫侣诵,號為少林二百年來第一痢法。
但二人一個被段譽吸光了內(nèi)力狱窘,一個一夜之內(nèi)筋脈皆斷,成為廢人财搁。二人卻因禍得福蘸炸,自此后潛心佛法。
似鳩摩智和玄澄此等聰明絕頂之士尖奔,要想自己做自己的減法幻馁,那也是何其難哉?非要外力來斷舍離一下越锈,才能減得徹底干凈仗嗦。
張三豐簡單是超凡入圣了,但他創(chuàng)下“真武七截陣”后甘凭,七人同使稀拐,已能敵得六十四位一流高手,仍覺得此陣法不能由一人施展丹弱,不免遺憾德撬。盡管他轉念一想便釋然,但貪多求全之弊躲胳,連張真人修煉百年也免不了俗蜓洪。
由是,圣人賢人凡人愚人坯苹,倒也沒什么差別隆檀。貪名的未必比貪財?shù)母撸钋榈牟灰姷每梢钥床黄鸷蒙摹?/p>
蕭峰一定比段正淳高尚嗎粹湃?韋小寶就不如陳近南?也不見得恐仑。就這個角度講,倪匡說蕭峰和小寶都是絕頂人物为鳄,也有道理裳仆。
以財而論,積攢多了都是紙上富貴孤钦,做減法沒啥損失歧斟。以才而論,積攢多了也是空中樓閣偏形,做減法也沒啥損失静袖。
從今日起,讀書隨意壳猜,不讀亦可勾徽;一年能讀一百本也好,能讀一本也好,一與一百一樣喘帚。
身邊沒讀的書不多了畅姊,或部頭較大,或內(nèi)容較深吹由,以前讀書還是太功利了若未。接下來,能讀便讀倾鲫,不能讀便不讀了粗合。
從今日起,寫字隨意乌昔,不寫亦可隙疚;一個念頭寫一百字也罷、一千字也罷磕道,一百與一千也一樣供屉。能寫短不寫長,何必一定敷衍成文溺蕉?
翻翻文檔伶丐,各種亂七八糟的題目、念頭疯特、思路哗魂、片段一大堆,歸攏來也有幾十個漓雅。算了录别,擱了那么久寫不出來,也就能寫多少算多少了故硅,試著寫寫小札吧庶灿。
順便做個廣告,準備把那些零七八碎不成文的東西寫個“金庸亂彈錄”吃衅,每次一則、兩則腾誉、三則徘层、五則都好,爭取一千來字湊成一篇利职。
那剩下來的時間干啥呢趣效?看看外語吧,忘得差不多了猪贪。天氣熱了跷敬,游游泳吧,鍛煉一下肺活量热押。要不西傀,就發(fā)發(fā)呆也好斤寇。這輩子還沒好好發(fā)過呆呢,太遺憾了拥褂!